“你是誰?”梁幼蔓倆眼睛通紅通紅的,一張口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顯然是宿醉剛醒。辛途歉意一笑,道:“你好,我是……姓屠名蘇。”
梁幼蔓嘴角妖嬈的勾起一個弧度,“喲,小哥兒,我們認(rèn)識嗎?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不能隨便敲門的嗎?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可是會好好……嗝,招待你的喲。”
辛途問道:“冒昧來訪。我是來向你打聽一些事情的。你放心,價(jià)錢好商量。”梁幼蔓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辛途道:“當(dāng)然知道,你叫梁幼蔓。”梁幼蔓上下打量辛途一番,笑道:“那我可要說‘對不起’咯。我又不是情報(bào)販子。你要買情報(bào)去找‘包百通’吧。”辛途手一伸撐住就要關(guān)上的門。
不等辛途開口,梁幼蔓笑瞇瞇的說:“我說小哥,你該不會是向要來硬的吧?那我可要喊了啊。”看著梁幼蔓媚眼如絲,臉頰酡紅,偏偏又如同弱柳一般站立不穩(wěn)的身姿,辛途不由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滾燙。
辛途的細(xì)微變化未逃過梁幼蔓的眼睛。她雖然醉了,神智卻非常清醒,不由暗自得意:誰說我沒有魅力了?也只有辛途那樣的怪物加變態(tài)才會對我不理不睬。
辛途撤回手,道:“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梁幼蔓心情稍好,“好啊。如果我知道,我會告訴你的。說說看,你想打聽誰?”辛途道:“他叫辛途……”梁幼蔓打斷辛途的話,“辛途?”一聽到這個名字,梁幼蔓就莫名的一陣煩躁,“不認(rèn)識!”說完就“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了起來。
辛途杵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便再次敲門。辛途不厭其煩的敲了一分鐘,門才再次開啟,梁幼蔓斥道:“你找死!滾!再敲門我就斬了你的手!”辛途卻是不懼,梁幼蔓只是第三層,而他第四層,何足懼,便道:“你認(rèn)識他!我經(jīng)常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梁幼蔓赤目含煞,道:“那又如何?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辛途知道這個梁幼蔓是動真格了,只不過是聽到了“辛途”的名字而已,前后反差竟然如此之大,可見那個“自己”在梁幼蔓心中分量不輕,“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我馬上就走。”
“說!”
“辛途是好人還是壞人?”
辛始和辛?xí)杂洃浿械摹白约骸睙o疑是一個壞人,陰險(xiǎn)狡詐,殺人如切菜,簡直壞到了骨子里。辛途信不過辛?xí)院托潦迹砸约河H自求證。哪知道梁幼蔓“哈”的一笑,“他也能算是人?”說完梁幼蔓就將門一關(guān)。
辛途咀嚼著“他也能算是人”這反問,心里莫名的積蓄一股郁氣。不能算是人,難道是畜生不成?“再去找霍舞蛟還有尚封侯問問!大不了再去白鯊會總部看看。那份記憶中自己不就是白鯊會的會長嗎?”辛途打定主意,轉(zhuǎn)身便朝著記憶中的軍營走去。
梁幼蔓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便覺得剛才那人特別奇怪。辛途在白鯊村名聲極大,尤其這幾天白鯊會被推到風(fēng)尖浪口而辛途始終不曾出現(xiàn),各種傳聞不斷。梁幼蔓自然清楚辛途為什么不出現(xiàn),也知道他在哪里,她更清楚辛途只怕永遠(yuǎn)也回不來了,但是她的鐵血女騎已經(jīng)加入了青草社,她自然不可能對外到處瞎說。
辛途是什么人?在街上拉十個人,絕對有六個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這樣,為什么會有人特意找到自己,詢問辛途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么幼稚的問題嗎?那么這個叫屠蘇的又究竟是什么人?
酒勁兒未散,一動腦子梁幼蔓便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便用勁兒晃了晃頭,走向自己的臥房,“再睡一覺……醒來就去挑戰(zhàn)通天塔!實(shí)力,力量……蘇悅萱,你給我?guī)淼膼u辱我一定會還給你!我一定會將辛途從你身邊搶回來,哼哼哼哼!”一撲倒在床上,梁幼蔓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在住宅區(qū)西側(cè)的密林之中,一群人匆忙狂奔,腳步凌亂,最后聚集在了一棵大樹下。正是柳天傲龍一伙人。柳天傲龍一屁股坐下,就喝道:“快給我把這些該死的東西拿開!”柳天傲龍被辛途用蛛網(wǎng)網(wǎng)住,蛛網(wǎng)雖然被人劈斷,但是蛛絲卻粘在了他的皮膚上。可是蛛網(wǎng)的粘性極強(qiáng),怎么都弄不下來,用力拉扯又會將皮膚撕扯下來。一群人束手無策,更是氣的柳天傲龍?zhí)_。
“一群巴嘎丫路!”柳天傲龍呼呼喘氣,然后就怒視那個抱刀青年,“淺井一刀!是誰拍著胸脯保證會保護(hù)好我的,是不是你?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hù)!?”淺井一刀并足挺胸低頭,“嘿!是在下的過錯,請少主責(zé)罰!”柳天傲龍重重“哼”了一生,他自然不能真的將他如何,柳天家出一個第三層且忠心耿耿的的人不容易。
“關(guān)于那個暗中無恥偷襲之人,你有什么看法?”柳天傲龍問道。淺井一刀說道:“少主,此人至少是第三層的強(qiáng)者,不排除是第四層的可能。他的相力是美利堅(jiān)動漫中‘蜘蛛俠’的異能。少主,恕我多言,此次我們知曉白鯊村極有可能存在第四層的強(qiáng)者,收獲巨大!”
柳天傲龍撇撇嘴,一肚子怨氣就噴涌出來,“就是那群老家伙膽小!我早就說了,支那人自私自利,毫無血性,根本就不需要試探。你們也看到了,我都欺負(fù)到他們頭上了,到最后也就一個鬼鬼祟祟的出手反抗,簡直可笑!連做好事都偷偷摸摸的人,還有什么氣量可言?要我說,只要我們集合強(qiáng)者壓境,殺雞儆猴,他們就會乖乖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等到我們徹底掌控局勢,便可痛痛快快的奴役他們,到時候他們就算要反抗也晚了!三十年前他們竟然敗在支那人手里,致使國家淪喪,簡直就是我大東瀛的恥辱!”
“少主,請務(wù)必慎言!”
“我還腎虛呢!”柳天傲龍觸碰了一下臉上的蛛絲,道,“對了,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住哪里。這么甜美的果實(shí)支那人不用,真是暴殄天物啊。還有,盡全力把那個‘蜘蛛俠’找出來。這個人竟然動手救人說明他是一個好人,偷偷摸摸又沒什么氣量,這種人最好控制了。白鯊村,既然尚宋兩家遲遲都拿不下來,就讓它成為我柳天傲龍的墊腳石!”
說完,柳天傲龍就隨手點(diǎn)出幾個人,“你們,去密切注意白鯊會的動靜。看看他們究竟能夠鬧騰到什么程度。如果火候不夠,必要的時候給他們加點(diǎn)兒油。嘿,尚封侯,你毀了大佐的訂婚儀式,我也在你的地盤點(diǎn)把大火。嘿嘿……”
辛途來到記憶中的軍營,也就是天行會原總部的外頭。路過此地,辛途又想起了辛始與辛?xí)怨噍斀o他的記憶。記憶中,“自己”就在這里殘忍的殺害了一個兩個人,尤其其中一個,被“自己”用鈍刀子砸成了肉泥……回想辛始與辛?xí)匝壑械摹白约骸保镣揪透杏X自己是在看一場恐怖驚悚血腥變態(tài)的電影。
一股寒意莫名的從辛途的腳底板涌起,直竄頭頂。
“自己”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
還有剛才梁幼蔓那一聲冷笑著說的“他也能算是人”。
辛途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恐懼。如果最后證實(shí)辛始和辛?xí)允钦_的,而母親辛蔓菁是欺騙他的,甚至……她都不是自己的母親,自己真真正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冷血變態(tài)的瘋子……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真相嗎?當(dāng)證實(shí)了這一切,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辛途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無比的沉重,仿佛灌了鉛一般,越是靠近軍營的哨口步伐就越慢。最終,辛途停了下來。然后辛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轉(zhuǎn)過身沿著原路返回。
不過辛途沒走出十米,身后就響起了一聲喚,“喂!你等一下!”辛途應(yīng)聲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裝戴著軍帽的女軍官迎面走來,步伐不急卻迅速的靠近,一下子就來到辛途面前。
辛途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女軍官,可不就是自己本來就要來尋找的霍舞蛟嗎?如同記憶中的一樣,這個女人胸前平平猶如飛機(jī)場,至于屁股大不大圓不圓,由于是正面所以無法看清。當(dāng)然這些不是辛途關(guān)注的,乍一見她,辛途本能卻是要躲避。
辛途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霍舞蛟正準(zhǔn)備前往辛途的家看看辛途回來了沒有,卻不想一出來就看到一個背影和辛途異常相像的人,忍不住就出聲呼喊。可是等走到近前一看,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雖然背面和辛途極像,可是正面卻相差極大。
霍舞蛟冷淡的問道:“你是誰?在軍營門口轉(zhuǎn)悠,想要干什么?”辛途道:“我叫屠蘇。閑來無事游逛到這邊,看到有士兵駐守就調(diào)頭離開。怎么,有什么問題嗎?”霍舞蛟將辛途從頭看到腳,道:“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算了,你走吧!”辛途便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霍舞蛟盯著他的背影,只覺得越看越像,可是她又不覺得現(xiàn)在的辛途還有躲躲藏藏的必要,只能付之一嘆,“這個混蛋,難道是不聲不響的進(jìn)入通天塔了?”
遠(yuǎn)離的軍營,辛途心情復(fù)雜的瞎逛起來,走著走著,卻聽的前頭竹林一片吵鬧,抬頭望去,就看到竹林之中擁擠了一群人,不知道因?yàn)槭裁矗榫w很是激烈。
辛途扭頭看了看周圍,“這里……不就是白鯊會的總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