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玩意,那才叫新時代的新青年,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的新玩具。..”蔡舒一邊說著,一邊拽上楊光明就出了門。
“操,這就是你的玩具?”下了樓,楊光明指著停在住宅樓前面空地上的一輛銀灰色現代跑車,驚訝地問道。
“嘿嘿,”蔡舒笑了笑,見楊光明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禁說道:“事先聲明,這玩意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昂貴,這是我家老爺子見款式不錯,國內沒有,估計我會感興趣,所以從韓國買來的,打個比方,在韓國這車跟咱們國家的自行車一樣,沒啥可希奇的。”
“真的假的?”楊光明滿臉狐疑地看著蔡舒。此時他驟然間覺得蔡舒這小子的家底,似乎厚實的超過了自己之前的想象,倘若他不是了解蔡舒的性情如何,八成會以為他是在刺激自己。
“你可是我如假包換滴老大耶,我再騙人也不會騙你啊。”蔡舒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車門道。
“光看有什么勁呀,陪我去兜兜風,說句實在話,在別人面前我還得藏著掖著,可跟你我犯不著再玩什么低調,反正你也不會看不起我,對吧?再說了,有玩意不拿出來給你玩,顯得我忒不厚道,半夜里會受到自己良心強烈的譴責滴。”
“靠,你小子現在終于原形畢露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蔡舒把話說到這份上,楊光明也就不好太客氣了,說話間就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蔡舒笑道:“你別不信,知道我為什么樂意跟你和水水混在一起嗎?”
楊光明搖了搖頭,但馬上道:“總不會是其他的人看不起你吧?”
“絕對是。”蔡舒看著前方悠悠地道:“父母有錢對孩子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說實話,從小到大我總有別人沒有的新鮮玩具,但真心待我的朋友卻沒有幾個,生活圈子也被固定在富人子弟的范圍之內,可你不知道,那些王八蛋一個比一個勢力,娘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拉幫結伙的斗來斗去,想想都覺得郁悶。”
“就跟李天明似的?”楊光明忽然想到了那個標準的紈绔子弟。
“差不多。”蔡舒道:“李天明這類人絕對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你說,跟這種人交朋友得多沒勁呀,要不我也不會一天到晚得總泡在網上,假如不是遇到你和水水,我長這么大就沒個真心實意對我好的朋友。”
“就說這車吧,換成別人見了,以前的狐朋狗友會笑話我不上檔次,另外一批人多半又會諷刺我是為了炫耀家里有錢,操,弄得我每天都得裝窮,你說我活得冤不冤,累不累呀。”蔡舒情緒有些激動地道:“也就是你和水水,從來就沒鄙視過我,就沖這個,我也得把好玩意拿出來讓你們玩呀,古人說的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得了,弄輛破車你至于說這么多廢話嗎?”楊光明笑道:“不是說要兜風嗎,趕緊走呀!”
“嘿嘿。”蔡舒搔了搔頭道:“我要解釋一下,回頭把你得罪了,跟我來一割袍斷義,我不就沒戲唱了。”
“這話我不愛聽,”楊光明道:“交朋友貴在交心,不是家世,既然是兄弟,就不要總是說這些話,否則時間長了,近得也就遠了。”
蔡舒點了點頭道:“恩,老大,你系上安全帶吧,安全第一。”
“你該不會是連駕駛執照都沒有吧?”楊光明連忙把安全帶系上,隨口問了一句道。
蔡舒嘿嘿一笑道:“執照當然是有滴,但是技術是以前跟司機學過,日子長了不開,手難免有些生疏,你就舍命陪小弟吧。”
說完掛上檔,一踩油門,車就沖了出去。
因為是大年三十的緣故,馬路上并沒有多少車輛,于是蔡舒這個二把刀才沒有成了馬路殺手,倒也開得穩當。
不知不覺,眼瞅著夜幕逐漸降臨,路燈逐漸亮了起來,楊光明說道:“小菜,晚上你不回家陪父母守歲?”
“不回去。”蔡舒撇了撇嘴道:“跟他們在一起無聊的要死,反正我家也回過,面也見過,守不守歲意義也不大。我還是跟你在一起吧,正好研究一下魔獸,等水水回來了,我一定要兔殺他N次,嘿嘿。”
“你狠。”見他死活不樂意回家,楊光明也就不堅持了道:“這風也兜過,咱們趕緊回吧,大過年的,在外面游蕩不好。”
“沒問題。”蔡舒找到一路口轉過了車頭道:“老大,你要不要開車爽爽?”
“得。”楊光明道:“你要是想在醫院過年,那就讓我開。”
“切,那有什么呀,”蔡舒笑道:“回頭我就教你,不就是開車嗎,小事一樁。”
說笑著二人回到家里,蔡舒停好了車,從后備箱里拿了兩瓶五糧液來道:“過年了,咱哥倆怎么也得喝點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有這么一出。”楊光明接過一瓶酒,倆人嬉笑著上了樓。
進了屋,楊光明脫了大衣,圍上圍裙就準備開火作飯。蔡舒也不樂意閑著,嚷嚷著要楊光明指派工作給他,楊光明隨手一指水龍頭道:“去,把菜洗了去。”
“得令。”蔡舒拿起一土豆就洗了起來,嘴里還哼唱著:“洗刷刷,洗刷刷。”
其實這年夜飯楊光明已經準備了一多半,餃子餡老早就已經調好了,將魚蒸上后,就開始合面。
“我靠,老大,你還真是多才多藝,連包餃子這么有難度的活你都會干呀?”蔡舒將一洗得干干凈凈的土豆拿過來,又嚷嚷了起來。
“哼,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楊光明把合好的面放在砧板上道:“我小時侯過年都是自己在家里過,總不能干坐著吧,于是就一個人學著包餃子包圓子,一來二去就什么都會了,要不人們常說呀,生活那就是年輕人成長最好的老師,除非你想去要飯,否則就什么都得學。”
“有點深奧,但老大說得一定沒錯。”蔡舒抓了一塊合好的面道:“要不你也教教我吧,省得別人總說我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那好。”楊光明將一塊面揉成條,一塊塊的揪好道:“幫我把這些面揉成團,搟皮會不?”
“嘿嘿,實在不好意思,對于餃子我唯一會干的就是吃。”蔡舒不好意思地笑笑,習慣性得去搔腦袋,結果忘記了手上還有面粉,頓時成了白頭翁。
“我教你,學兩次就會了。”楊光明將扯下來的小面團揉成圓球,壓扁,而后飛快得搟成薄厚合適的餃子皮,接著又拿筷子放上餡,將餃子皮的兩端捏上,雙手扣合,倆大拇指用力一壓兩側的邊緣,雙手朝中間微微一擠,一個餃子就算是成型了,穩穩當當得放在箅子上道:“很簡單吧,你就幫我搟皮就好了。”
“老大呀!”蔡舒又開始鬼哭狼嚎:“你這也叫簡單?簡直比我兔殺你的難度都大。”
“慢慢來,誰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身為一中國人,連包餃子捏湯圓都不會的話,那是很丟人滴一件事。”楊光明笑著打趣他。
“切,現在不會炒菜作飯包餃子的女人多了去了,這叫歷史趨勢,懂嗎。”蔡舒頗有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意思。
“所以呀,將來我要是找老婆的話,這第一標準不是長的多么漂亮,首先就得下的廚房,我可不想將來當家庭主男,更不希望我的孩子都是只知道吃不會干的寄生蟲,靠,別翻白眼,說的就是你,寄生蟲大人,趕緊搟皮,否則的話就等著喝餃子湯吧。”
“我巨靠你,強烈抗議壓榨善良而純潔的年輕人。”蔡舒拿著搟面棍,振臂高呼道。
“抗議無效。”楊光明笑道:“你小子就認命吧,吼吼。”
話是這么說,蔡舒倒是專心致志的學了起來,盡管動作有些笨拙,盡管搟出來的餃子皮或大或小,或薄或厚,但終究是勞動成果。
楊光明一邊指點一邊包著餃子,偶爾也會自己搟上幾個示范一下。蔡舒也有樣學樣的包了幾個餃子,但是楊光明卻客觀地道:“這絕對是豆腐渣工程,下鍋以后,你就等著吃餃子皮湯吧。”
“有那么糟糕嗎?”蔡舒不服氣的道。
“不信你就等著瞧。”
正說話呢,蔡舒的手機零聲響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用自己的嗓音當鈴聲,手機不停得喊道:“哥們,漂亮妞打電話拉,小樣再不接,我可就上了,嘎嘎嘎嘎。”
“怎么樣,老大,我這鈴聲夠有個性吧。”蔡舒邊往外掏手機邊炫耀道。
“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猥瑣!”楊光明連頭也沒回,只是拿搟面棍比劃了一下,這比中指可威猛多了。
蔡舒當即無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忽然笑道:“呵呵,老大,你猜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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