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進來的時候一樣,反正有一身獄卒的衣服作爲掩護,兩人挑的下手的獄卒的體型又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所以出門的時候與進來的時候一樣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就想要從天牢之中再次溜出去。
站在天牢的門口,南宮弘毅正頭疼的厲害,來得的時候,他那女兒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在聽到玄鈺被凌天帝國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國師救出來的時候,眼睛裡面的高興是騙不了人的。
在得知皇帝將他派到宮中捉拿前朝餘孽的時候,她的這位自從趙玄捷來過之後便一直沒有和他說話的女兒終於開口求他了,她求他在皇宮中的時候要是皇帝真要傷害九皇子,讓他暗中幫助九皇子一把。
女兒的請求很是讓南宮弘毅爲難,看著身前戒備森嚴的天牢,南宮弘毅忍不住嘆氣,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可惜,可惜你說他這女兒看上誰不好偏偏要看上趙玄鈺這麼一個性無能,連人道都有問題的皇子呢。一想到這裡南宮弘毅就覺得萬分的惱火。
深呼吸了一口氣,南宮弘毅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守門的守衛正攔著兩個獄卒似乎在呵斥著什麼,讓人意外的是,這兩個獄卒被人這樣呵斥竟然唯唯諾諾明顯氣短的樣子,和守衛爭吵了半天,這兩人見是在出不去便又朝著天牢裡面走了回去。
見到這樣的畫面,南宮弘毅眼中精光一閃,大步朝著那兩個從天牢中出來的獄卒的走去。
在走出天牢的這一刻,宛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天牢之中她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應該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吧,但是現在忽然冒出來搜查的這麼多軍隊是怎麼回事?
宛月心裡面一陣不安,但是都已經走到了門口,要折回去也很是麻煩了,也容易引起別人的疑心,於是低著頭想要憑藉著身上這一身獄卒的衣服矇混過關。
但是可惜的是,她纔剛剛走到門口,守衛的人不但要兩人擡起頭更要她們拿出天牢裡面的管理的同行令牌來纔會給她們放行。
如此一來兩人心中頓時暗叫了一聲糟糕,低聲懇求了一陣卻發現這樣絲毫的效果也沒有,兩人心下一陣猶豫,知道皇宮之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她們之前殺死的人沒有處理乾淨被發現了。
兩人想了一陣直覺便是如此,想著此刻一時間她們恐怕是無法從天牢之中走出去了於是轉過身便準備先退回天牢然後再做打算。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沒有我的允許現在不許任何人走出天牢!”就在兩人走了沒幾步路的時候,卻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
宛月暗地裡蹙了蹙眉頭,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猝然換成了獻媚,“回大人的話,小的只是家裡面有急事才急著往家裡趕的,但是此刻大人要辦要事小的自然不能妨礙大人辦事,小的這就回去!”
說完她朝著南宮弘毅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身便朝著天牢飛快的走了回去。因爲走的太急,且強搶過來的那個獄卒的靴子似乎又比她的腳大了許多,以至於在跑路的過程中她差點被這個大的離譜的靴子扳倒。
心中只想著匆匆離開的宛月自然沒有想到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南宮弘毅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腳上。
天牢之中的獄卒所穿的靴子都是量身製作的,那個獄卒走路的時候看起來的行動怎麼那麼像鞋大了許多不是很合腳,走路很是難受的樣子。
跟在宛月的身後,看著其原本難看的臉色剎那間徹底變化的樣子,只看得一旁的弈棋暗暗讚歎,老大不愧是老大,這變臉的速度,她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站住,將軍和你說話,不得無禮!”這一次那個將她們攔下來的守衛倒是不盤查了,但是卻依舊不允許她們離開。
見此兩人心裡面自然明白攔住她們的人恐怕是個官位甚高的人。於是眼珠子一陣轉動,想著如何糊弄眼前的這個男人以便於從天牢之中逃脫出去。
“小的……”
“閉嘴!”看著兩人的眼珠子亂轉,南宮弘毅如何不知道兩人是在打鬼主意,雖然從兩人的言談舉止上有些讓人懷疑,但是再沒有確定之前他決定先試探一下兩人再說。
“早你們來的時候本將軍就通知你們,讓你們有事的就出去辦事,沒事的進來了就好好的在裡面呆幾天,你們怎麼不聽話,是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嗎?”
南宮弘毅的這句話聽得周圍的一種守衛軍士一頭霧水,這番話南宮將軍早上什麼時候說過,奉命來搜查天牢之中是否有前朝逆賊存在的事情不是皇帝陛下下午才頒佈的嗎?
這事情皇宮之中的衆人知道,宛月卻並不清楚,聽著南宮弘毅這麼說,她頓時以爲早上的時候就有人闖了一次皇宮了。
“回大人的話,小的記性不好,早上一看到大人心裡面一激動就忘記了,此刻小的忽然想起來,所以這才急匆匆的衝出來讓大人見笑了,小的這記性想來是被狗吃了的!”雖然在面對這些守衛的時候,宛月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聲音聽起來更像男人的聲音,但是卻讓這些守衛的在她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瞬間明白了南宮弘毅的用心。
“原來你便是那個闖入皇宮之中意圖謀逆的逆賊啊!”不知道誰這麼吼了一句,一時間堵在天牢門口的守衛軍士齊齊出動開始攻擊兩人。
宛月和弈棋雖然不明白到底哪裡回答錯了,但是卻明白剛剛那個將軍的話裡面恐怕藏了玄機,而她們回答錯了,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哼,既然被發現額,姑奶奶也懶得和你們隱藏下去了!”見此宛月倒也果斷,飛起一腳將大號的靴子瞬間踢出,一個迎面而來的守衛頓時被靴子砸中,頓時砸的鼻血橫流。
在踢出靴子的同時,宛月的手上同時也沒有空閒下來,手中十指齊齊動彈,一根根印著那邊從宛月的手中飛射而出。
雖然比不上玄鈺施展出來的銀針的力道精準毒性猛烈,但是卻勝在數量極多,一根根如牛毛一般細小的銀針在扎入身體的時候會在慣性的作用下彈動,很多的守衛在衝出去的下一秒便因爲不小心輕敵而吃了這麼一個暗虧。
看著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還敢如此囂張,南宮弘毅冷笑一聲,伸手從一旁一個守衛的腰間拔起一柄長劍,劍尖一個翻轉,南宮弘毅腳下一個用力,凌厲的劍鋒便朝著兩個殺的正歡的逆賊刺了過去。
一縷髮絲被劍氣激起,同時也讓殺的正帶勁的宛月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中的銀針一轉,擡手便是十根朝著身後的南宮弘毅射了上去,但是在閩窟長大的宛月如何能夠是南宮弘毅這個常年征戰的將軍的對手,手中的銀針還未近的對方的身便被對方像是拂走灰塵一樣給拂開了。
見到這一幕,宛月心中暗叫了一聲糟糕,她的一根銀針差不多能夠破開一把普通的鐵劍,但是此刻看上去卻輕飄飄的宛如一根牛毛,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明顯是個硬茬,在狗皇帝的地盤上,與這樣厲害的對手硬拼是不明智的行爲。
所以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宛月手中力道一加,狠狠的一陣猛攻將周圍的兵士打退,然後用盡全力硬生生的將眼看著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劍刃給擊開了。
但是以她的實力也僅止於此而已,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的宛月並未多做拖延,瞅著南宮弘毅新力未出之時拔腿就跑。
身爲殺手,雛兒偷襲暗殺最爲出彩的一點便是她們逃跑的速度極爲驚人。
但是這樣的速度也只能夠讓南宮弘毅吃驚一下子而已,下一秒他便已經棄了手中的劍單手便直接迎向了宛月。
南宮弘毅的五指成勾,相信一爪抓上去,必然能夠將宛月的骨頭抓碎,這一點宛月從南宮弘毅極其的抓風上面也能夠看得出來,腦袋一扭正好看到正拼命的擊殺著兵士的弈棋的身上,宛月心中暗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後一根銀針瞬間射在了弈棋的身上。
注意力一直在敵人身上未曾設防的弈棋被宛月一擊命中要穴,身體一陣癱軟然後生生的向後仰去,而後仰的這個角度正好將南宮弘毅的攻擊擋住。
只要不是那個一開始出聲攔住她的將軍,那麼其他人休想留住她,宛月的心中這般一想,腳下輕輕一點幾個眨眼間便飛上了房檐,待得南宮弘毅惱怒的摔死了擋住他攻擊的弈棋之後,卻再也看不見宛月的影子了。“搜!給本將軍仔仔細細的搜查,一旦發現可以人員立刻抓起來上報,若果不配合你們執行的,那麼就地格殺!”
……
隨著宛月這一次的逃離,而她被帶出來的所有潛入了皇宮之中的閩窟的殺手在南宮弘毅的暴怒之下,很快便被查出擊殺了大半。
此時還在逃逸中的宛月並不知道,其實趙玄楓本來是能夠自己從皇宮中逃出來的,但是正是因爲她的參與,逃逸的路線卻被趙正德提前知曉了。
於是乎,終於擺脫了趙正德手下第一暗衛的趙玄楓,最後卻又落入了趙正德布好的另一個陷阱之中。
在撞開牆壁的剎那,迎接趙玄楓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箭矢,在看到那些箭矢的剎那,趙玄楓的一直以來淡定的臉色終於徹底的變了。
“刺啦!”破碎了大半的下襬被扯下,趙玄楓拿起扯下的衣襬在手中翻轉,飛快的擋下從天上空不斷射下的利箭。
至於那幾個爲了掩護趙玄楓的黑衣人,因爲不曾設防,所以在那面牆壁倒下的瞬間,便被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給穿成了一個刺蝟!
“噗!”一隻利箭直接從肩頭穿過,雖然沒有射到要害,但是箭尖卻生生的從趙玄楓的肩頭帶走了一塊鮮活的血肉。
……
當玄鈺換好了衣服,匆匆的沖洗了一下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去給楚妃請安的時候,卻見一個一直在蕭常理手下任職的公公忽然過來說是趙正德傳她到璇璣殿去。
與趙玄楓不同,雖然趙正德同樣對玄鈺也起了殺心,但是相比起趙玄楓,玄鈺卻終究是不同的,畢竟一個是親子,一個是野種!
在玄鈺再度進入璇璣殿的時候,玄鈺明顯的感覺到相比起之前,趙正德於她明顯冷漠了很多,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玄陰心裡面自然明白。
只是心裡面卻忍不住的有點冷,也忍不住爲楚妃不值,當初楚妃和她並不知道那個刺殺趙正德的舞姬是趙玄楓派來的,她知道有人要殺他於是便擋了上去。
可是現在看看,她幾乎用生命救得的這個男人在愛情與權力之間到底是如何想的,一旦涉及到他的江山,那麼這個世界上親情於他來說,就是浮雲!
“兒臣見過父皇!”心裡面冷歸冷,但是該做到的禮儀卻並沒有廢。
“起來吧!”
趙正德靜靜是看了玄鈺好一會,然後轉過頭,展顏對著已經換上了一身太白色繡著無數看不懂的晦澀的蝌蚪型符文道袍的洛惜顧道:“國師,曾經老國師說過,當國師出來的時候就是凌天帝國興起之時,如今國師剛剛出來,朕,就帶國師去看一下國師給朕帶來的第一個福照吧!”
“嗯!”洛惜顧點了點頭,目光同樣落在玄鈺的身上,看了好一會,但是卻不帶半點的情感,然後便移開了視線。
他自然知道趙正德要讓他看得是什麼事情,但是趙玄楓畢竟是他放出來的,雖然這不過是因爲玄鈺提出的條件附帶的,但是卻總的算是剝了他的面子,相信這一點身爲一國之君的趙正德不可能看不出來。
果然,就在他剛剛真麼想的時候,卻聞趙正德道:“難怪今日國師要將那個孽種發出來,原來是因爲前朝的餘孽在今日將要過來救他,國師當真是道法通玄,神力無邊,要不是國師將趙玄楓放出來,那麼朕這一次想要將這些餘孽盡數誅殺恐怕還需要費上一番功夫!”
在這個看起來似乎十分年輕的以少年稱呼的國師的面前,趙正德說話的語氣裡面幾乎帶了一絲恭維,其實趙正德的心裡面明白,無論洛惜顧是否如此做,趙玄楓他都是殺定了的。
而趙玄楓所屬的那些前朝的餘孽他也勢必要金屬剿滅的,但是腦海中想到,這個十年前還只是個孩子的洛惜顧在他的面前生生的展現出來的神奇仙術的時候,趙正德便對洛惜顧升不起半點不敬之心。
畢竟在古代,很多人都是信奉神明的,得罪了神明那麼就會招來厄運,在清楚這一點後,趙正德只得隱晦的告訴洛惜顧,趙玄楓是會威脅到凌天帝國江山的人,希望在他動手殺趙玄楓的時候他不要動手阻止。
“那便去吧!”洛惜顧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眼霜黝黑的眼睛在落在玄鈺的身上的時候微微動了一下,“你也一起去吧!”
這也是你的一次厄運,如果這一次躲開的話,那麼下一次就會更加兇險。
見著洛惜顧這麼說,趙正德的心裡微動,側身在蕭公公的耳邊吩咐了一句,然後便對著玄鈺道:“既然國師讓你一起去,那你就一起去吧!”
蕭公公得了趙正德的口諭,自然退了下去,玄鈺雖然不知道趙正德爲什麼也要她一起去,但是心頭卻莫名的生出一股子警兆。
這一次她去,大兇!
……
玄鈺來到距離皇宮最爲邊緣的晉源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漫天的箭雨以及,在箭雨之中死命拼搏的一種黑衣人。
在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玄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趙正德這是要她看三哥是如何被他殺死的嗎?
“父皇!”當看到趙玄楓渾身是血的時候,玄鈺頓時心中忍不住微微有些發疼,回過頭,滿臉驚疑的朝著趙正德看去。
當趙正德聽到玄鈺的聲音,回過頭看著玄鈺滿眼驚疑,眼中還有著對趙玄楓的不忍心疼的時候,原本還猶豫的決定頓時堅定了。
“怎得,你害怕了!”
趙正德忽然開口的聲音冷得讓玄鈺發顫,在她看到趙玄楓受傷不忍的喊了趙正德一聲的時候,迴應她的便是趙正德身上忽然出現的殺氣。
這殺氣,是針對她的!
之前趙正德雖然因爲江山的原因想要殺玄鈺,但是到底沒有證據,所以一直便猶豫著,此刻玄鈺臉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對趙玄楓的關心的時候,趙正德便不想在找證據了。
因爲,在他的想法裡面,他已經將玄鈺劃到了趙玄楓那一撥人裡面。
不止是玄鈺,就連玄鈺身後的勢力,像楚妃,以及楊氏一族,全數都算成了叛臣逆賊!
看著忽然出現在高樓上面的趙正德,雖然不知道爲何自己做好的安排會出現意外,但是此刻的趙玄楓知道,此刻能夠出得皇宮的路線只剩下一條了。手中拿著的錦帛一甩,其中纏繞的利箭再一次倒飛而回,將藏在城樓上面的弓箭手擊落了下來。
趁著弓箭手被擊殺還無人頂替上去的瞬間,趙玄楓顧不得身上一身的傷,腳下猛地一用力,蹬著青石磚切成的牆壁便上到了城牆上面。
以趙玄楓的功夫,一旦上了城樓,城樓上面收割起城樓上的這些弓箭手的性命便像是割麥子一樣,沒過多長時間便殺到了一片。
“來人給朕射死他!”古代,冷兵器時代最爲有效的攻擊便是利箭,所以此刻爲了防止趙玄楓衝到了他的面前,趙正德再一次將他身邊剩下的暗衛全是叫了出來,開始射擊趙玄楓。
此刻差不多已經算是強弩之末的趙玄楓,哪裡是這麼多暗衛的對手,沒過多久身上身上便到處都是利箭傷到的箭傷。
當北護法宛月終於找到趙玄楓的時候,卻見著自己辛辛苦苦潛入皇宮之中要救下的少主子正在這裡。
但是剛剛找對了路線的宛月卻在找到了趙玄楓的下一刻便發現他的少主子此刻到底有多麼的兇險。
“狗皇帝,找死!”就在趙正德將身邊暗衛都派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得身後一聲咆哮,接著一道黑影忽然變從晉源殿的後方飛了上來。
女子一身黑衣,身形快得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銀針在女子出聲的時候瞬間飛射而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最爲厲害的那個暗衛還來不及出手,便見宛月的銀針已經將那些個普通的暗衛全數放倒了,並且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趙正德的脖子上面了。
“大膽,竟然敢挾制君主,當施以絞刑,凌遲,五馬分屍!”蕭公公走了,跟在趙正德身邊的是另一個公公,但見皇帝的性命別人挾持了,這個太監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
但是好歹還算是個忠心的,即使害怕的雙腿發軟了,也依舊扯著他那尖細的嗓子大叫著。
“你還不下令放了我家少主子,如果少主子有生命危險,我就要你給少主子賠命!”絲毫沒有將那個太監的話放在耳朵裡面,宛月看著城樓上那個鮮血都將衣服染紅了的趙玄楓頓時急紅了眼睛!
她急沒事,但是她擱在趙正德脖子上的匕首卻生生的將這位天下間最尊貴的皇者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一點殷紅的鮮血從趙正德的脖子上沁出,趙正德頓時惱怒的瞪圓了雙眼,卻終究因爲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握在手上而不得不生生的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來人,給朕將那個逆……將趙玄楓給朕放了!”怒氣沖天的將這句話說完,那些個弓箭手見著皇帝被人劫持了,一個個的也都不敢再亂動,到了這一刻漫天的箭雨才總算是停了下來,累到了極點的趙玄楓才總算能夠喘上幾口氣緩上一下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將匕首擱在皇帝脖子上面的,女子,趙玄楓的目光最後掠過玄鈺,然後一扭頭,對著宛月道:“北護法,本少主記得你了!”
隨著趙玄楓的話落,他整個人瞬間飛射而起,在趙正德瞪得充血的眼中,趙玄楓身形幾個起降,便消失不見,這裡處於皇宮的邊緣位置,趙玄楓一旦逃出皇宮,那麼再想抓住他便難了!
“現在你可以放了朕了吧!”直到再也看不到趙玄楓的影子了,趙正德這才咬牙切齒的開口,他發誓在他獲得自由的瞬間,他一定要將這個膽敢冒犯他的威嚴的女子碎屍萬段!
“急什麼!”宛月冷冷的開口,目光在趙正德身邊跟著的衆人的身邊轉了一圈之後,最後落在了玄鈺的身上!
“你就是九皇子趙玄鈺!”匕首依舊擱在趙正德的脖子上,宛月忽然冷冷的開口。
見著這個前朝的餘孽不和任何人說話,卻將目光放在了玄鈺的身上,趙正德的心中再一次失望,沒有殺死趙玄楓的殺氣便轉移到了玄鈺的身上。
“不錯!”玄鈺點了點頭,一臉莫名的看著面前這個女子,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她同樣感覺到了一股子殺氣。
“很好,要不是因爲你們母子兩人,少主子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既然少主子安全了,那麼我不但要殺了這個狗皇帝,還要殺了你這個混蛋,要不是因爲你們兩人,這個狗皇帝早就死了,這凌天早就已經改姓陳國了!”
宛月說罷,手中的匕首倏地用上了力氣,狠狠的便朝著趙正德的脖子割了上去,相信一旦這一刀下去,那麼趙正德就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見此,玄鈺目光一冷,雖然此刻她同樣覺著她這位父皇的確是該死,但是因爲此刻她身上還有著和趙玄楓說不清道不明的所謂的與前朝餘孽勾結反叛的黑鍋扣在她的身上,所以要想擺脫這個黑鍋此刻的趙正德還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
但見原本在閩窟所有人都清楚的廢物皇子,忽然施展出即便是那些皇家暗衛也難以匹敵的速度飛快的奪下宛月手中的匕首。怎麼也沒有想到玄鈺竟然會武功,且武功還這麼好的宛月在被玄鈺奪去匕首的時候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愣住的這一個瞬間,玄鈺瞬間抓住趙正德的手臂。
“還不保護好父皇!”玄鈺將從宛月的手中突襲救下的趙正德,然後倏地一帶,直接帶到了那個極強的暗衛的保護範圍內,然後身形一閃便和宛月纏鬥在了一起。
“即便你會武又如何,既然殺不了那個狗皇帝,那麼殺了你這個狗皇帝的兒子也成!”
基於女人的心裡,宛月簡直妒忌死了玄鈺在趙玄楓心裡面的位置,但是又沒有那個能力在趙玄楓的心裡留下一個比玄異更加深刻的位置,於是她便想著,玄鈺終究是仇人之子,而她的少主子如此在乎這個仇人之子,還不如先將玄鈺殺了,以免到了後面這個少年再影響到她的少主子!
於是乎,想著已經不可能在趙正德的怒火下又機會逃生出去的宛月,開始拼了命的想要將玄鈺殺死。
到了這一刻,看著即便是自己已經動了殺心想要將玄鈺殺死了。但是這個本該有權力對他失望,不救他的兒子,卻出手救了他的且又聽到這個閩窟的女子這般憎恨玄鈺,此刻更是拼盡了權力也要將玄鈺殺死的時候,趙正德的心裡頓時慚愧,悔恨無比,即便在此刻真的了玄鈺會武功,趙正德也顧不上計較了。
此刻正處在慚愧悔恨,在心中暗暗發誓之後再也不懷疑玄鈺,一定要好好保護玄鈺的趙正德卻忘記了,他還安排了一個人,在暗處,給玄鈺一根毒箭的一個人!
就在玄鈺和宛月的纏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的時候,卻見那個奉旨進宮的趙玄楓忽的出現在了暗處。
他是剛剛趕到的,所以認不出宛月是哪一方的人,此刻只看著宛月一身黑衣,且功夫走得路線和他的暗衛白夜極爲相似的時候便誤以爲宛月是趙正德的暗衛。
在看到玄鈺竟然和趙正德的“暗衛”纏鬥的如此激烈的時候,趙玄捷忍不住驚訝了,沒想到玄鈺的功夫竟然這麼好。
看來他們幾個兄弟當中隱藏的最深的就是他面前的這個九弟了,要不是這一次老三和前朝餘孽有關係,那麼他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老九不但會文,武功也是出奇的好!
眼看這玄鈺以一個極其危險的姿勢閃過宛月的攻擊的時候,趙玄楓已經搭在弦上的箭倏地一鬆,但見那淬了毒的利箭在趙玄捷用上了內力的情況下倏地朝著玄鈺射了過去。
在看到那支在陽光下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利箭的時候,趙正德這纔想到自己的吩咐,一張老臉在這一瞬間漲的通紅。
“鈺兒,小心!”這一刻,趙正德心裡悔恨無比。想要衝上前去將那支利箭抓住,但是無奈那箭的速度竟然是出奇的快!
“噗——”一簇鮮紅的血花飛濺而起,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奇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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