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流云嘆了一口氣,把夜明珠給她,“拿著,我背你回去。”
“這、不好吧?”上官凝宛為難的低頭。
尉遲流云不由分說的將她背在背上,黑暗中,聲音更加磁性惑人,“夜明珠拿好了,等一下看不見路,會摔跤的。”
“好,流云哥哥,你放心吧。”上官凝宛細聲說完,勾了一抹得逞的笑。
走了一會,上官凝宛突然尖叫一聲,手里的夜明珠也不知道丟在了什么地方。
尉遲流云一著急,腳下踩著一塊石頭,重心不穩,兩人滾了下去,翻滾了好一陣,落入一個坑里。
“流云哥哥,我們這是在哪里?”
周圍一片漆黑,上官凝宛害怕的往他身邊靠,可是挪動一下,就渾身疼。
尉遲流云的腳崴了,掉下來的時候護著她,背部被石頭硌了一下,“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不是讓你那好夜明珠的嗎?”
上官凝宛低聲哭泣,“流云哥哥,我看見有一雙很大的眼睛,綠色的……我一時害怕,就想拿夜明珠去砸它,可是可是……流云哥哥,是凝宛不好,你打我吧。”
說著,抓著尉遲流云的手,往自己臉上放。
尉遲流云的手掌碰到她的臉,滿臉淚水,讓他微微一怔,心里的氣全消了,“好了,別哭,我不怪你。”
“真的嗎?”上官凝宛又在哭又在笑。
尉遲流云無奈的搖搖頭,“真的,別哭了,不怪你。這里的路本來就不好走。”
“恩。”上官凝宛慢慢的停止哭泣,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尉遲流云詢問。
上官凝宛的呼吸有些重,“流云哥哥,我的腳好疼,渾身的骨頭都疼……”
尉遲流云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顆小的夜明珠,趕緊拿出來,白色的光芒一下將整個空間照亮。
上官凝宛的雙眸睜大,捂住嘴,“流云哥哥,你后面有蛇。”
尉遲流云眼神一凌,拔出長劍,寒光一閃,掛在洞口的毒蛇,立馬斷成兩半。
“沒事了。”尉遲流云用劍把它挑到遠處,說道。
上官凝宛松了一口氣。
尉遲流云抓住她的手臂,問道:“你剛才說你哪里疼?我給你看看。”
上官凝宛的臉唰的紅了,連忙擺手,“不、不用了,那個地方,不方便……”
“是背上?”尉遲流云問。
上官凝宛點頭,“恩。”
尉遲流云墨色的眸看她,開口,“你信我嗎?相信的話,我幫你看看,這里我們估計今晚是出不去的了,你背上的傷口不處理的話,明天會很難弄的。”
上官凝宛咬了一下唇,像是做了一番思想上的掙扎,“那好。”
“恩。”尉遲流云挪到她的后面,用夜明珠照了照。
背后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了好幾道口子,血水已經浸透了一大片衣服,這傷口連他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尉遲流云很佩服她的忍耐力,這樣都沒有喊疼,心里的某一處,像是有了微微的變化,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剛才的藥粉還有嗎?”他問。
上官凝宛在搭帳篷的時候,問上官以彤要了很多,身上恰好帶了幾瓶,剩下的在帳篷里。
“給。”
尉遲流云接過,“冒犯了,等一下疼的話,就喊出來。”
“好。”上官凝宛應道。
尉遲流云的腦子里沒有一絲其他思想,小心的撕開她的衣服,沒被傷到的地方,皮膚細膩光滑,仿佛女孩的馨香都蓋過血腥味。
尉遲流云目不斜視,開始處理傷口。
“恩,疼……”上官凝宛柔媚的淺吟一聲。
尉遲流云撒藥的手一頓,腦子里想起在帳篷外聽見的聲音,眸色一暗,喘了一口粗氣,認真的撒上藥粉。
上官凝宛的嘴角勾了一抹得意的笑,眼睛微瞇。
真是老天爺幫她!
尉遲流云在給她撒藥的時候,時不時的會碰到她的傷口處,前面就傳來女孩的呻吟聲。
在思想上做著持續斗爭,終于把傷口給處理包扎好。
前面的人身子往后一倒,倒在尉遲流云的懷里,顯然是暈了過去。
尉遲流云為難的看著懷里臉色慘白的人,總不能把人受傷的女孩推開吧?
尉遲流云咬牙,把她小心的抱在懷里,往后面挪了幾步,靠在石壁上,喘氣。
兩人就這樣睡去。
尉遲青崖吃完手里的肉,想了想,還是先到樹上去睡一晚,免得現在回去撞見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第二日,上官凝笑兩手叉腰的站在上官靜的帳篷前面,大聲喊道:“上官靜,你到底把我二姐弄到哪里去了?再不出來,小心我把你帳篷給拆了!”
昨晚,上官以彤跟上官凝笑兩個人,回到帳篷就休息了,沒有去注意這邊少了什么人。
早上的時候,上官凝笑去叫她二姐,結果人都沒有,想了想,肯定是上官靜干的好事,于是便有了這一幕。
“上官靜,快點給我出來!你這個毒婦,我二姐肯定被你下了黑手,你怎么這么歹毒?”
上官以彤思考一二,去尉遲流云的帳篷喚了幾聲,沒人回答,便掀開帳篷去看,什么也沒有,床鋪也不像有人睡過的。
上官凝笑炸毛了,“上官靜!我告訴你,我脾氣可是很大的,掀帳篷了!”
要不是顧忌里面會有見不得人的畫面,她早就進去了。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昨晚吃撐了嗎?”帳篷被掀開,一襲湖藍色長衫的上官靜從來里面走出來。
上官凝宛臉色微紅,昨晚她們沒吃飯的尷尬事竟然還拿出來說!
“二妹不見了,是不是你做的?”上官以彤冷淡的問道。
上官靜挑眉,“二姐不見了?我從昨天晚上到剛才,一直跟我相公在被窩里呢,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上官以彤皺眉,轉身要去找,就看見尉遲流云跟上官凝宛,兩人攙扶著走過來。
上官靜雙手環抱,看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昨晚似乎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上官凝笑驚呼一聲,趕緊過去,“二姐,流云哥哥,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全部是傷?”
上官凝宛的臉還是很白,愧疚道:“都怪我,昨晚要不是我……我跟流云哥哥也不會掉進土坑里,害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