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流雲眉宇擰緊,“是你搞清楚吧,你不過是還沒有被承認,上不來臺面的人,雪瑤纔是……”
話還沒有說完,身後一道玄氣襲來,敏捷的一閃身,玄氣是躲開了,卻被人掐住脖子。
那人正是尉遲風行,眼底滿是冰霜,周身凌厲的氣勢,壓抑的讓人喘不過去,彷彿死神來了般。
“二、二哥……”
後面看戲的人都驚訝的張大嘴,這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爲什麼會掐自己的兄弟?
雪瑤站在陰暗的一角,表情陰鬱。
尉遲風行的眼神冷的不像話,半晌,才鬆了手。
“抱歉四弟,大廳有人說我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負了,我以爲是什麼低級的貨色,沒想到是四弟,誤會了。”
說完,習慣性的掏出一根藍色的小手絹,細緻的擦了擦手,彷彿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尉遲流雲捂住脖子咳嗽了幾聲,臉色很是難看。
衆人心裡鬆了一口氣,以爲有什麼天大的陰謀論,結果是殿下看錯人了。
尉遲風行轉過身,側臉冷而魅,“剛纔我好像聽到有誰說我救命恩人的壞話,是誰?站出來。”
衆人被冷的打了一個寒顫,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尉遲風行收回視線,目光柔和的看著上官靜,聲音確實冷淡如水,“上官靜,你住,你的命是我的,誰要是欺負你們母子倆,直接報我的名字,或者讓他們來找我。”
上官靜笑的眉眼彎彎,她的男人真帥!
“說話!”尉遲風行低喝了一聲,命令式,“記住了嗎?”
上官靜忙不迭的點頭,像個乖寶寶一樣,“記住了太子殿下,我的命是你的,誰也取不走。”
尉遲風行應了一聲,邁著長腿,往大廳走去。
衆人拍了拍胸脯,終於送走了這個大魔王。
上官靜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有殿下的罩著,估計有眼色的人都不敢輕易的找麻煩。
爲什麼當初救殿下的人不是他呢?哎,沒福氣!
雪瑤冷冷的盯了上官靜一眼,轉身離去。
上官靜看著那挺闊的背影,柔和一笑,去房間找小寶。
上官凝宛快步走過去,一臉擔憂的詢問,“流雲,你沒事吧?殿下爲什麼那麼不小心。”
“別擔心。”尉遲流雲安慰她,掩下眸中的冷意。
上官靜,你真行!
上官靜去找小寶的時候,小寶正打開門,一臉笑盈盈的,“孃親,你怎麼來了?中場休息嗎?”
上官靜嗯了一聲,看向裡面,“兒子,你們不會把那個孩子給解剖了吧?人呢?”
小寶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在牀上嚇暈過去了,真是不禁嚇。”
上官靜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花花,笑問:“你們把人怎麼了?”
花花實話實說,“那孩子開始不說實話,然後我把頭化形了,他見了就什麼話都說出來了,然後就暈了。”
上官靜抽了一下眼角,“還好,手段很乾脆,問出什麼了嗎?”
小寶搖搖頭,抿脣道:“他說有一個長相一般的男人給了他幾串糖葫蘆,讓他想辦法破壞孃親的比賽。”
“這小子比較喜歡打彈弓,靶子準,所以就選擇往爐子裡扔打火石。都是些沒用的信息。”
上官靜摸摸他的小腦袋,微笑,“你們做的不錯,那人自然不會輕易的露出馬腳,不過應該是孃親的死對頭,慢慢收拾他們。”
小寶點頭。
青青吃著搶過來的糖葫蘆,聲音軟軟的,“靜姨,下一輪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還有小半個時辰,我們過去吧。”上官靜說道。
大廳內,那些輸了錢的,哭的稀里嘩啦,就差沒當場上吊了,氣的翻白眼暈過去的也有好幾個。
尉遲青崖幾人數錢數瘋了,可以說是贏了全部的錢,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數著近十筐的銀票,首飾就有兩筐。
周圍有十個當鋪的精兵護衛守在邊上,拿著兩米長的長矛,標桿一樣立著,誰有熊心豹膽的去搶?
氣的那些人快要吐血。
特麼的要數回家去數,小心老子爆得你菊花殘、滿腚傷!
上官靜牽著青青跟小寶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喪心病狂的畫面,一頭黑線,“這些是從哪裡打劫來的?”
尉遲青崖的注意力全部在錢上,笑的花枝亂顫,“靜女王,發了發了!我的小金庫半天的時間就漲了幾倍,你真是我賺錢的商機!”
尉遲傲點頭,對著手呸了一下,繼續整理另一筐,“沒錯沒錯,果然是跟著二……靜女王有肉吃,贏了別人整整七筐的錢,看,那裡還有人準備上吊。”
說完,一指門外,果然有人試圖搭板凳懸樑自盡,被幾個護衛攔下來了。
“……”上官靜跟小寶齊抽了一下眼角。
風雲也難得的把錢往包裡塞,笑的像只慵懶的狐貍,“靜姐姐,以後有這種好事記得叫上我,我給我媳婦兒存彩禮錢。”
“……”上官靜默了一陣,拍拍小寶的背,“兒子,去,找你乾哥哥要點零花錢,沒要個百八十萬,別說是我兒子。”
“……”風雲額頭滑下幾條黑線。
位置被佔,上官靜讓尉遲青崖他們往那邊挪了一點,丫鬟把藤椅放在挨著過道的邊上,也就是正對著殿下的後一排的位置。
上官靜剛坐下,封烈就過來了。
“上官靜,恭喜你啊,獲得了第一名。”封烈說的話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上官靜皺眉,還真是不讓她清淨。
“託你的福,區區第一名而已。”上官靜淡淡的開口,把封烈跟一休氣得想上去揍她一頓。
封烈扭曲的笑了,“上官靜,你以爲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嗎?下一輪結束,乖乖的交出你的小命。”
上官靜懶懶靠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瞇了瞇眼睛,光坐著不動,那氣勢就能把人鎮住。
封烈站在一旁就像是被審訊的下人一樣。
兮莫跟小茫一眼看出差別,掩嘴笑了笑。
封烈磨牙,看不慣上官靜這裝逼樣,腳尖勾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冷笑道:“上官靜,我小弟都被你給帶壞了名聲,你說你就沒有一絲愧疚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