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老祖夥同其他三位老祖面對虛妄海的防護大陣站成一排,白虎老祖白凌風指著大陣表面看起來薄如蟬翼的透明護罩,輕嘆一聲說道:“這個古靈精確實是我見過最天才的陣法高手,真不知道這座大陣究竟是佈置而成的,居然可以抵擋我們四人聯(lián)手一擊。
玄梓玉隨手放出一道氣勁,試探性地向虛妄海之外的護罩擊去,同時扭頭對白凌風說道:“老白,我知道你一向對古靈精陣法上的造詣十分眼饞,要不”話未說完,玄梓玉發(fā)出的氣勁已經攻擊到了防護大陣,只見大陣的護罩之上金光一閃,便輕鬆擋住了玄梓玉的進攻。
青龍老祖青海舉聲音低沉地說道:“還是如原來一樣,恐怕我們依舊無法破開”
妙清突然打斷了青海舉的話,聲音急促地說道:“你們看,這是怎麼回事?”
虛妄海防護大陣形成的護罩就在玄梓玉他們面前,泛起一道道的金光,象流水一般向虛妄海的內部移去。原來古靈精佈置虛妄海防護大陣的東皇鍾精氣此時正好被林揚吸收掉了,此時虛妄海的防護大陣事實上已經形同虛設了。
等防護大陣上的金光全部消逝之後,白凌風性子最急,按捺不住地伸出一根手指劃手向虛妄海的防護罩上一劃,卻驚訝地發(fā)覺防護罩如極薄的玻璃一般應手而碎,露出一個可容兩三人並排通過的大洞。
玄梓玉四人驚訝地上前圍在被白凌風隨手擊破的空間壁障之前,始終不敢輕易進入。玄梓玉低頭思索了半天,突然滿面笑容地擡起頭來。其他三人見狀,知道玄梓玉一定是有所發(fā)現(xiàn),一齊望著玄梓玉等待他的解釋。
“哈哈~~~”玄梓玉笑道:“我說爲什麼進入不了虛妄海原來是這裡有法寶鎮(zhèn)守。現(xiàn)在這個法寶忽然不見了”
“玄武師兄”妙清開口說道:“這法寶爲何突然不見了?”作爲他們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她的心思算是比較縝密的。
玄武騎在自己的坐騎上,想了想,又轉身看了看身後的數千修真者,然後說道:“難道是古靈精這個傢伙把法寶收起來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準備迎戰(zhàn)了?”
“師兄,”妙清接話道:“古靈精實力高深,我們切不可大意,想想千年前,我們慘敗的場景唉”
“哼!!”玄武老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又修行了千年,這一回我們帶的弟子最少都達到了元嬰高階,而且你們三個統(tǒng)統(tǒng)進入了渡劫期豈是千年前可比的嗎?”
“好了,我們一起殺將進去,搶了古靈精的法寶,我就不相信,他能和我們四個渡劫期的打鬥!”白凌風大大咧咧的說道。
玄武老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身後說道:“我們進入之後,要斬殺所有的人,記住在這裡面的都是一些修妖魔道之人,罪大惡極,和我們名門正道勢不兩立。”
“吼!!!”身後數千弟子大聲的吼道:“殺盡魔道!!匡扶正義!!!”
“呼~~~~~”這些修真者像一陣旋風一樣的衝破了虛妄海的空間壁障,涌了進去
“唰~~~”在祭壇之處的秋老兒突然直直的站立了起來,佝僂的身體顫微微地,抖動的十分厲害,他扭回頭對著魔形女說道:“虛妄海的劫難到了!!!”
魔形女正靜靜地盤膝坐在秋老兒身邊,聽到秋老兒的話第一反應是林揚有危險,急切地站起向來向秋老兒詢問道:“秋老兒,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什麼劫難?是不是林揚在祭壇之內遇到什麼危險變故了?”
秋老兒笑著對魔形女道:“你不要著急,不是林揚有什麼意外,是虛妄海的劫難到了,同時也應該是我的劫難。記住,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你都千萬不要離開這座大殿,無論如何要等到林揚出關。虛妄海能不能度過這次危機,就要看林揚能不能即時出來了。”
秋老兒說完,快步向大殿的一角走去。魔形女望著秋老兒的背影,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說起來,魔形女在跟隨林揚之前,在X戰(zhàn)警世界裡,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zhàn)了,當年在萬磁王麾下的魔形女絕對算得上心狠手辣的梟雄角色,已經有近百年沒有過心慌的體驗了。也許是跟了林揚之後品嚐到了愛情的滋味,魔形女發(fā)覺自己似乎都已經不認識自己了,每每在夜深人靜一人獨處的時候,魔形女會靜靜地思考,似乎自從與林揚確定了戀人的關係,就更象一個女人了,林揚的父母明明就是兩個普通人,魔形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去微情小意的討好他們,心裡上卻沒有絲毫的委屈,這對於當初在變種人裡以狠辣著稱的魔形女來講是多麼不可思議。想到這裡,魔形女終於知道自己現(xiàn)在爲什麼這麼心慌了,因爲她現(xiàn)在已經習慣了跟隨在林揚身邊的日子,愛情已經將那個無所顧忌隨心所欲的魔形女變成了一個滿腔柔情持家有道的小女人。
魔形女堅定的邁步向秋老兒走去,爲了林揚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戰(zhàn)鬥的火焰,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允許打擾到林揚正在做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人什麼事,既然林揚現(xiàn)在無暇分身,就讓我魔形女來爲他分擔一切吧。秋老兒剛剛走到大殿一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緩步走來的魔形女,突然欣慰地笑了起來。
秋老兒沒有對魔形女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從牆上摘下了一個銀光閃閃的鐘錘,揚起手開始輕輕敲擊懸掛在鍾錘旁邊的一座金色小鐘之上,瞬時之間一陣悠揚的鐘聲輕輕響起,極有規(guī)律地迴盪在大殿之內。
魔形女在大殿之中沒有發(fā)覺,在大殿中悠揚清逸的鐘聲,卻是在轉瞬之間便響徹了整個虛妄海。不管在虛妄海的什麼地方,都可以清晰地聽到這陣鐘聲,這鐘聲十分的怪異,一開始還聽的清清楚楚,不久之後突然由四面八方傳來回音,一聲之後又是一聲,居然可以聽到幾十重的迴音,哪怕是在十分空曠的平原之上,同樣迴盪著一重又一重的鐘聲。
剛剛進入虛妄海的玄梓玉他們聽到鐘聲,四位老祖同時微笑了起來,妙清甚至格格地笑出了聲:“這是古靈精的傳訊鍾,看來他也開始召集虛妄海中的戰(zhàn)力了。也就是說戰(zhàn)鬥就要開始了,朱雀門下聽令,從現(xiàn)在開始,所以看到的虛妄海妖人,全部格殺,雞犬不留。”
在妙清下令的同時,玄梓玉他們同樣向門下弟子發(fā)出了全部格殺令,空中三千多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同時應命:“尊祖師令,所以虛妄海妖人,一律格殺,一個不留!”浩大的呼應聲響徹雲霄,修真界四大門派與虛妄海之間的戰(zhàn)鬥正式展開。
虛妄海祭壇的大殿之中,秋老兒將金鐘敲響了八十一下之後,隨手將鍾錘拋到了一邊,回身向殿門快步走去,魔形女跟在秋老兒身後邊走邊問道:“秋老兒,究竟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你剛纔是在通知什麼人嗎?是不是有敵入侵?”
秋老兒還沒有回答魔形女的問題,大殿的門被砰然推開,剛剛離開去吃東西的拉德急赤白臉地衝了進來,邊跑邊大聲叫喊著:“又怎麼了?怎麼突然到處都是轟隆隆的響聲,可是又不象是要打雷了,這是又要天變了嗎?”
秋老兒伸手示意拉德鎮(zhèn)靜,還沒開口解釋什麼,玉真子帶著三個師弟也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顯然也是聽到了鐘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跑到這裡來詢問的。
秋老兒面色嚴肅地對玉真子及拉德他們說道:“這是虛妄海的傳訊鍾,當鐘聲響起的時候,就代表我虛妄海的死敵已經攻進了虛妄海,鐘聲就通知我虛妄海所有可以戰(zhàn)鬥的修士立刻準備迎戰(zhàn),也代表我虛妄海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時。”
玉真子聽到秋老兒的話,面色也沉穩(wěn)下來,拉德則站在玉真子身邊,兩隻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也不知道心裡又在想些什麼。魔形女低聲對玉真子說道:“方道兄,你並不擅長戰(zhàn)鬥,我也不知道虛妄海的死敵究竟是什麼人,我看你還是帶著你的師弟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吧,等此次劫難過去之後,你們再出來。”
秋老兒望著他們輕輕地長嘆了一聲:“虛妄海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祭壇這裡了,你們還是就待在祭壇大殿之中吧。這一次虛妄海能不能渡過這次劫難,就看林揚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夠出關了。也只有林揚纔有可能拯救虛妄海了。”
玉真子詫異地問道:“林揚現(xiàn)在究竟在做什麼?他現(xiàn)在不能回來嗎?他的修爲增長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現(xiàn)在恐怕已經達到元嬰期了吧?難道這次虛妄海的敵人也是元嬰期的修士?我們虛妄海什麼時候有這麼恐怖的敵人了?”
拉德雖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能夠修仙,可是當初可沒少受秋老兒的折磨,自然也從秋老兒那裡聽到了許多修真界的常識,所以也能聽明白玉真子的意思。聽到玉真子說到敵人有可能是元嬰期的高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元嬰期?那豈不是說最少相當於上百個伏地魔?那還想什麼?我們還是趕緊跑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抵擋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