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葉知夏卻突然奔跑過來攔著了傅鼎山與陶玉蘭。
看到葉知夏的神色有點慌張忐忑,陶玉蘭雖然有點好奇,不過更多的卻是對葉知夏的一種鄙夷。
沒辦法,誰讓葉知夏是葉東的女兒呢,跟何清歡扯得上關係的人都不被陶玉蘭待見。
很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知夏,陶玉蘭的言辭十分犀利,這說出來的話簡直是猶如一把刀刃狠狠地插在葉知夏的心上。
不過,葉知夏爲了能拉攏更多的人一起對付何清歡,哪怕是拉下顏面也是她這個時候樂意做的事情。
“你就是那個何清歡的小表妹?”陶玉蘭說這個話的時候充斥著一種輕視的意味,那眼神是葉知夏很不願意看到的,然而爲了那個遙不可及的願望,葉知夏只能選擇隱忍。
葉知夏努力擠出了一絲艱澀的笑意,也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伯母真是消息靈通,連何清歡有哪個表妹表哥這等事都記得這麼清楚。””
傅鼎山始終沉著臉,一本嚴肅地看了看葉知夏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該回去陪陪清歡,你來找我們好像有點不大適合。”
葉知夏扯了扯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盪漾在臉頰上,然後幽幽地衝著傅鼎山說道:“傅董,傅逸風被記者這麼圍堵採訪得讓他啞口無言,一臉尷尬。你難道就真坐視不理嗎?”
聽著葉知夏的這話,傅鼎山微微怔然一下,不過卻是微微一笑很認真地告訴葉知夏:“小姑娘,傅逸風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管。”
“可不就是?你還是回去管好你的表姐吧跟你那個表姐夫吧。”說罷,陶玉蘭冷哼了一聲,瞥視了她一眼,然後就對傅鼎山說道:“走吧,別理會這種人。沒安好心。”
“傅逸風可真悲催啊,獨力難擋!”葉知夏在背後幽幽地扯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陶玉蘭一聽這句,不禁停住了腳步,怔了怔,然後衝傅鼎山說道:“鼎山,要不要……回去看看?逸風一個人,也確實是……萬一真的被這幫臭記者給整得……”
話還沒說完,傅鼎山就無情地打斷了她:“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擔心什麼?就當磨練吧。”
傅鼎山倒是看得開,儘管內心也是忐忑的,然而,一想到傅逸風從來就沒幹過什麼讓他刮目相看的事兒,還三兩天就闖出禍來,傅鼎山就不禁尋思著是不是因爲以前太寵溺他,所以才導致他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陶玉蘭聽言,有點遲疑,但還是變得執著起來。
“那難道就任由記者他們在那對我們逸風各種刁難?不行,我還是回去看看!”說罷,陶玉蘭也不管傅鼎山的勸阻就轉身要回去。
就在這時,傅安年已被記者簇擁著緩緩地往電梯處走過來。
“傅安年?”陶玉蘭一看,不禁面露詫異之色。心裡已經忍不住嘀咕了起來:剛剛記者不是才包圍著傅逸風問個不停嗎,怎麼這會又變成了圍著傅安年了。
發現傅安年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葉知夏倒是小有緊張,正想過去幫忙解圍一下下。卻聽到傅安年一臉笑意地在回答記者的問題,葉知夏抿了抿笑意然後就走過去。
“各位各位……”葉知夏一走過去就衝著那幫記者嚷嚷起來。
記者聽到有一把女聲響起,不禁紛紛回頭看了看,發現葉知夏正滿面笑容地衝著她們笑,這些記者也好奇了起來。
有幾個記者迅速地就走過來將採訪話筒伸到了葉知夏的面前,並且一本正經地就對其採訪了起來。
葉知夏沒有任何的抗拒,表現得十分配合。
“走吧。別看了。”傅鼎山催促著陶玉蘭,眸光迅速地掠過了那些記者還有傅安年以及葉知夏。
陶玉蘭瞪了瞪傅鼎山,一臉的不情願離開,思忖了好幾秒,然後就邁步走了過去衝著那幫記者幽幽地嚷嚷起來:“哦喲,我聽說最近喬家集團這業務拓展得很不錯啊,傅安年跟喬雅韻這兩母子沒有傅鼎山的支撐,也是活得有聲有色啊。”
聽到陶玉蘭的這話,還當真吸引了記者的注意,這些記者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然而,看到陶玉蘭有意要詆譭傅安年與喬雅韻,傅鼎山不禁面色一沉,眉頭也緊蹙了起來,站在一邊故作嗓子不舒服狀乾咳了好幾下以提醒陶玉蘭別太過分了。
陶玉蘭倒是完全無視傅鼎山的反應,一味地衝著記者爆料,不過都是一些不利於傅安年與喬雅韻名聲的事兒罷了。
發現陶玉蘭在詆譭自己,傅安年自然是內心不悅,不過爲了維護自己的顏面,也不好直接就在這麼多的記者面前面露怒色,只是扯著笑容對記者解釋。
聽著傅安年的那些話,陶玉蘭還當真在記者們的面前就直接翻了個白眼,還不忘冷哼了一聲隨即就是無窮無盡的對傅安年的嘲諷。
“傅先生,這位傅太太說的是真的嗎?聽說鼎山集團的董事長傅鼎山已經許久都沒有跟你們來往,你是怎麼看的呢?喬女士對傅鼎山先生現在還有感情嗎?”
“喬女士允許你認回這個當年拋棄你們的傅鼎山嗎?”
……
被陶玉蘭如此一個引爆話題,這些記者像是決堤的洪水滾滾而來,那些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讓人感到難堪。
然而……傅安年都是毫無畏懼地一個個突破了。只是……這陶玉蘭一心要算計傅安年,更因爲傅鼎山對喬雅韻的態度有所轉變而有所嫉妒,這內心裡早就巴不得也連同喬雅韻一起給詆譭個痛快。
眼看著陶玉蘭越發放肆,電梯明明已經都來了好幾趟,傅鼎山也沒有進去。這一次,電梯再次來到,傅鼎山忍不住衝著陶玉蘭大喊了一句:“走!”
陶玉蘭被這突然的一聲大喊給嚇了一下,幽幽地回頭看著傅鼎山好幾秒,然後就是……無視……
此時的陶玉蘭早已經沉浸在對傅安年與喬雅韻的詆譭當中,對於傅鼎山的叫喚簡直是直接忽略,連眸光都懶得在他身上多停留幾秒。
見陶玉蘭沒有一絲一毫的要跟著他一同離開的意思,傅鼎山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抿緊雙脣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記者看到傅鼎山臉色很肅然,而陶玉蘭卻是一臉的得意狀,倒是對這對夫妻有了興致了。
剛想涌上來也採訪一下傅鼎山,卻發現傅鼎山已經是黑著臉,記者們倒是有點膽怯了,轉頭看了看傅安年,還是去圍堵傅安年去了。
眼看傅安年被記者們追著問個不停,而陶玉蘭則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副要將傅安年置於死地的樣子。傅鼎山也是不淡定了,忍不住上前要幫傅安年說好話。
“傅安年先生是我的兒子,當年我是有愧於他們母子的,我現在會盡力補償,所以我懇求你們各位記者朋友,多留一點私人空間給我們,謝謝你們。”傅鼎山一邊誠懇地說著,一邊擡起雙手做了一個抱拳的姿勢以表謝意。
本來就對傅安年與喬雅韻頗有嫉妒心的陶玉蘭,在這一刻看到傅鼎山居然還主動站出來袒護傅安年,這心簡直要炸開了一般。
十分不悅地瞪著傅鼎山,然後幽幽地衝著記者說道:“其實我先生的意思已經很明確,現在不過是爲了補償一下他們,但是他是不會回到他們身邊去的。我們與他們的關係更多是朋友。你們也別誤會。”
陶玉蘭明知道傅鼎山的意思並非如此,卻偏偏抓著他的話往另一個角度去帶偏,而記者聽到陶玉蘭的話雖然表現得有點點詫異,不過卻也同意抱著一種興致的態度想要繼續深挖更多的信息。
“夠了。你這是要幹什麼?還嫌麻煩不夠?”傅鼎山見陶玉蘭不依不撓的樣子,也不顧在那麼多的記者面前流露怒色了,衝著陶玉蘭就壓低聲音訓斥了她。
陶玉蘭撇了一下嘴角,然後擡眸直勾勾地瞪著傅鼎山說道:“我還想問你現在是要幹什麼?你這麼袒護他們是爲了什麼?你看看逸風?他現在焦頭爛額你不管,你跑這來管傅安年他們?”
陶玉蘭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傅逸風在此刻一定是各種不安與擔憂,這內心裡早就已經風起雲涌,不平靜的心緒已經迫使她要努力爲傅逸風做一點事情。
然而,傅鼎山這般果斷地當著她的面來袒護傅安年,還是一臉的冷然呵斥她,這可真的讓陶玉蘭感到有點難過了。
只是……當陶玉蘭再次想要抗議傅鼎山的這種言行時,傅鼎山卻是沉著臉嗓音十分低沉地說道:“有什麼回去說,別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還嫌丟人不夠嗎?母子都是這樣!”
陶玉蘭聽言,臉色刷地就白了。這可是當著記者與傅安年的面**裸地諷刺她啊,自己的顏面沒丟過都因此而丟光了。
而傅安年,面對傅鼎山的這番相助,自然是有所側目,不過雖然內心裡有那麼一絲的觸動,但是表面上卻依然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要感謝他的意思。
此時,何清歡與喬雅韻也一起走了過來,遠遠地看見傅鼎山面色有點不悅,而陶玉蘭則是臉色有點鐵青,何清歡認不住對喬雅韻說道:“媽,你看他們……一定是被記者給刁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