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算了,小二哥也是身不由己啊!咱們再想辦法!”霍駭阻止了王強,要是換做平時,他肯定和王強一起上去海扁小二哥一頓,但是今天他沒有,小二哥上午已經被黃忠的人毒打了一頓,倘若此時再被毆打,那他的命真是太慘了。
幾人帶著行李出了潛龍山莊,霍駭暗思,什么潛龍山莊,里面住的都是癟三,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黃忠等人的霸行,哎,蘇州城的仁人志士估計都成木頭人了。
夜幕下的星星還是那么閃亮,要是擱在平時,霍駭肯定會摟著張云一起賞月,可是今日他一點賞月的心情都沒有。
自己是李世民派到蘇州城來查處貪官污吏的,雖然是微服出行,可是怎么說也是欽差大人吧?古往今來,哪有欽差大人流落街頭的,這欽差當得也太窩囊了一點!
回去不找李世民要上幾萬兩銀子,他覺得難平自己心中的萬丈怒火和莫大的憋屈。
冷風襲來,快要入冬時候的夜晚毫不留情地給了霍駭以寒意,這個朝代沒有城市效應,所以蘇州城里也是格外地冷。
張云也是站在一邊哆嗦,他急忙將其摟到懷里,街上的茶樓、店鋪都已經關‘門’,他現在才明白,眼前的景象才是蘇州城真正的面貌。
白天那種喧鬧和繁華只是表象,真正的蘇州城其實沉浸在黑暗和‘陰’冷的‘陰’霾之中。
王強這廝則是一路漫罵。罵黃忠和黃明,罵完他們之后罵胡權,罵完胡權之后罵小二哥。
其實霍駭知道這廝漫罵地原因。還不是因為行李都是他一個人背著唄!
“去我家住吧!”一個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傳來,不禁讓霍駭渾身酥軟了一下,他們一起轉身往身后看。
夜風中站著一個亭亭‘玉’立地小家碧‘玉’。大辮子、大眼睛。健康的膚‘色’。形態之中透‘露’出一股含蓄的美。
來者正是那個大辮子‘女’孩,小妮子手里擰著一個‘花’籃,估計是剛賣‘花’回來,剛好路過這里。
“去你家住?好啊!好啊!”王強見有地方住了,急忙千恩萬謝,將笨重地行李放在一邊。憨笑起來。
一聽小妮子說這話,霍駭自然也不會有意見了,現在北風凜冽、月黑風高,幾個人總是在街上游‘蕩’也不是辦法。
他現在還沒找到蘇州城飄香樓地位置。否則進去溫存一晚也能度日,只是張云就無處安置了,去大辮子‘女’孩家正好,讓大辮子‘女’孩天天帶著張云賣‘花’去,他覺得自己就有機會尋‘花’問柳了。
再說了,他一直對這個大辮子‘女’孩抱有極大地好奇心,先是巧遇,他救了她,還送給她銀子,可是她卻絲毫不領情,再者就是刺史府外面的情形,他本想上去和她打招呼,可是她卻裝作不認識地跑開了。
現在好了,有機會去她家,狼只要進了兔子窩,日后的事情還不好辦?
“那在下就在此先謝過姑娘了!”霍駭急忙作揖,大辮子‘女’孩欠身還禮,天上的明月沒有她的大眼睛亮。
“不行,我反對!”一直憋在一邊不說話的張云忽然大喊起來,小妮子小臉漲紅,明顯是在吃醋。
“難得人家姑娘收留咱們,咱們還是恭敬不如從命吧!等到明天,咱們再想辦法就是了!”霍駭輕聲勸說起來,心想,反對無效,雖然曾和你有了肌膚之親,可是你也不能打擾我泡妞啊,現在大辮子‘女’孩子主動邀請,錯過了這個機會,日后能不能再見到這個大辮子‘女’孩都很難說,就別說泡她了。
聽到張云這么說,大辮子‘女’孩和王強也是驚訝萬分地站在一邊,估計他們也已經知道張云生氣地原因了。
“不行,公子,你可曾記得,上次咱們救這位姑娘的時候,姑娘曾說過,她不喜歡別人同情她、可憐她,現在輪到咱們了,難道咱們就需要別人的同情和可憐嗎?”張云厲聲反駁起來,其實誰都知道她生氣的原因不是這個。
“姑娘上次之言確實有些道理,只是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再說了,咱們只是借宿一宿,這并非同情與可憐,要不咱們給姑娘銀子做補償,可好?”霍駭假裝溫柔,其實心中早已不悅,心想,張云,你個小妮子,記得你以前說過,只要留你在我身邊,你不會干涉我地自由,怎么現在變卦了?再說了,你現在并非俺的妻子,貌似無權干涉俺的‘私’生活吧?
“不好,要去你們去,我不去!”張云冒著冷風卻還有心思撒嬌,看來她是真的吃醋了。
“各位不要誤會,小‘女’子此番前來相助只是為了報答上次公子的救命之恩,并無其他想法,還望各位成全!”大辮子‘女’孩果然機靈,急忙表明心志。
霍駭和王強對著大辮子‘女’孩竊笑了一下,隨即盯著張云看,估計都在想,姑‘奶’‘奶’,別撒嬌了,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吧!
“呵呵……多謝姑娘美意,其實我剛才只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能得到姑娘的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盡,豈有駁回之理?還請姑娘前面帶路!”張云乃大家閨秀出身,在氣度上自然不會輸給大辮子‘女’孩了,見大辮子‘女’孩那樣說,她急忙言笑起來,其實誰都知道她心中憋屈呢!
幾個人相視而笑,霍駭差點沒有暈死過去,心想,‘女’人翻臉果然比凡屬還快。
在大辮子‘女’孩的帶領下,幾人繞過了幾條街,穿越了幾條巷子,來到一個小院落。
昏黃的月‘色’下,院落里的東西盡收眼底,除了一個石磨之外,就只剩下掃帚之類的東西了,雖然看上去空‘蕩’‘蕩’的,可是收拾得很干凈。
邁步進屋子,張云等人不禁捂起了鼻子,霍駭也是被屋子里的氣味沖了一下,屋子里充滿了‘藥’味,同時也充滿了‘花’香。
屋子很小,所以氣味流動不是很快,左顧右盼了一會,霍駭才發現屋子的角落擺了一些紅‘色’的‘花’盆,至于是什么‘花’,他就認不出來了,看起來不是很妖‘艷’,但是很樸素,和大辮子‘女’孩的‘性’格極其相似。
而‘藥’味則是懸掛在屋中央的‘藥’罐子發出來的,罐子里正在熬‘藥’,水汽直騰騰地向外冒。
“誰呀?”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不禁讓霍駭膽寒,此地‘陰’森,不會是鬧什么午夜兇靈之類吧?
“母親,是樂兒的幾個朋友,無礙的!”大辮子‘女’孩輕聲應和起來。
霍駭此時才知道眼前的大辮子‘女’孩叫樂兒,多么好聽的名字,只是這個名字好像和她的‘性’格不符啊,她本人看上去并非一個樂觀的人。
“樂兒姑娘,深夜打攪,真是不好意思!”霍駭急忙上去作揖,順便和大辮子‘女’孩套近乎。
“無礙,里面還有兩間房,一間乃柴房,還有一間便是我的臥榻,公子與姑娘今夜睡我的臥榻,我與母親同睡,那位高個子兄臺,今夜只好委屈他睡柴房了!”樂兒輕聲言語,舉止還是那么含蓄,有點羞澀的味道。
“無礙,有個歇腳的地方就已經足矣!”霍駭上前答話,瞥了一眼王強,這廝正在郁悶呢,今晚睡柴房!不過總比睡大街好。
幾人閑聊一會,然后散去,當夜無話。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霍駭就聽見有開‘門’聲,很明顯,是樂兒出去賣‘花’了,這種***的機會豈能放過?
趁張云睡得正酣,他悄然起身,跟了上去,樂兒去的方向是蘇州城西邊,此時已白天,昨夜的凄涼‘蕩’然無存,大街小巷洋溢的是新的一天的新氣象。
他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蘇州城的老白天,白天是人,晚上都是縮頭烏龜。
趕到西‘門’,樂兒行走在人群中,到處找人賣‘花’,而霍駭則是記起西‘門’不遠處的天池,多日不見‘春’紅,不知道這小妮子過得怎么樣?
“姑娘,‘花’怎么賣啊?”遠處飄來一個***的聲音,霍駭不禁放眼看去,有三個衣著端莊的人正在樂兒那里買‘花’。王蕊c
三人皆是賊頭賊腦,一副***人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來這幫家伙不是來買‘花’的。
咦,敢欺負我看重的‘女’人?霍駭頓時心中火起,暗思,連黃明都被老子扁得狗吃屎,你們這三個癟三還敢出來瞎晃悠?看來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熊是怎么死的!
“此‘花’乃小妮子親手所種,一束五文錢!”樂兒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膽怯之中帶有一絲沉穩。
“大爺把你所有的‘花’都買下了,你陪大爺吃頓飯,如何?”三個人圍著樂兒打量了一番,隨即‘淫’笑起來。
“不好意思,家中還有老母要照顧,不便出‘門’太久,倘若幾位不想賣‘花’,就請不要耽誤小‘女’子賣‘花’,小‘女’子還等著用賣‘花’的錢回去給老母買‘藥’呢!”樂兒說完,輕步走開。
“休得造次,難得我等欣賞你的‘花’與人,你卻這般無情,托詞拒絕,是何用意,難道你是嫌我們三個不夠風流瀟灑?”一個瘦得像方便面的人最先站出來,他一把拉住樂兒的肩膀,有點非禮的意思了。
“風流瀟灑?你們也不會去照照鏡子,一個個尖嘴猴腮,還風流瀟灑,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霍駭‘挺’身而出,他之所以現在才出來,那是因為他想到了上次救樂兒的情景。
好心救了她,還給了她銀子,結果卻換回幾句她的怒罵,現在有點故伎重演的味道,他不知道小妮子這次又會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