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翰睿剛審批完奏折,他閉上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顯然有些勞累。
這也是,昨晚從袁雅馨那里出來后他就把自己埋在御書房里工作,一整夜未眠,清晨又直接去上早朝,回來后迅速批改完一座厚厚小山的奏折,如此高效率,恐怕沒多少人能做到。
“大王,喝杯參茶提提神吧。”汪公公把茶杯遞到御桌上,好心的勸說道。
“嗯。”宇文翰睿應了聲,掀開茶杯,抿了口。
這時汪公公又想起了夏凌萱的事,提著膽,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不打算去見艷宮主了?”
沉靜了片刻,宇文翰睿曼斯條理的放下茶杯,碰撞到桌面那霎的聲音十分清脆,汪公公不禁一怔。
“汪公公,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他微微低下了頭,“奴才不敢,只是見大王和艷宮主這般,覺得怪可惜的……”
“孤王的事還由不得你來管制!”
聽到宇文翰睿話語中存有的溫怒,汪公公自知逾越了,立刻跪了下來。
“那是不是我這個奶奶也不能管了?”
這時,御書房邁進一道身影,端莊高貴,那氣勢更是不容忽視。
宇文翰睿快步越過御桌,稍微彎身行了禮。
候太夫人嘆息一聲,隨后任由他扶著自己到長榻坐下。
“祖母怎么會到御書房來,有事找孤王的話,讓人通傳聲,孤王自會到翔寧宮去。”說著,他又命汪公公去準備熱茶。
候太夫人挑了挑眉,故作生氣的模樣說道,“大王日理萬機,我這老太婆又豈敢讓大王跑到我那去?只好帶著這幅老骨頭慢步走過來啰。”
她的話字字是刺,宇文翰睿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但他沒心情跟她辯解,直接切入了重點,“祖母親自來找孫兒不知是何事?”
見他這般冷漠,候太夫人感到自討沒趣,有些氣怒,那好,既然這樣,也不要怪她老太婆說話太直接!
候太夫人瞟了宇文翰睿一眼,轉而望向了其他地方,慢悠悠的說道,“我是來告訴你,再這么跟孫媳婦鬧冷戰下去啊,她都快要跟著其他男人遠走高飛了!”
宇文翰睿當然清楚候太夫人口中的‘孫媳婦’指的就是夏凌萱,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那句話!
“什么意思?”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四個字更是冷若冰霜。
那股寒氣直逼入骨髓,連候太夫人都有些被他此時的氣勢嚇到,她強壓鎮定的頓了頓神,繼續道,“凌萱跟尚恩到郊外去了,是我……”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見宇文翰睿怒氣沖沖的拂袖踏出了御書房。
候太夫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望了望一旁的汪公公,小心的詢問道,“哀家是不是說的太過了?他在生氣?”
于是,汪公公也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大王不單是生氣,怕是已怒燒眉頭了。”
候太夫人受驚的吞了口口水。
唉,這次還真玩的有點過了,只希望他們別鬧出事來就好,不過有曲邑在,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吧?
現在候太夫人只能是自我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