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宇文濠已帶領兵隊前來,將外面所有禁衛軍押下。
宇文翰睿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該判罪就絕不會留情,這群禁衛軍將不再留于皇城,全體革職,發放邊疆為奴。
雷泰看著眼前的一切,終于明白了,這是宇文翰睿所作的一場戲!接雷珮佳和雷杰進宮,遲遲不冊立,為的就是引他出手!而且看情形,宇文翰睿是早就知道雷杰的身世了。
思及時,雷泰的臉色瞬間蒼白。
現在他一家所犯下的不單是欺君之罪,帶動兵力前來承光殿,要求冊立雷珮佳與高順天偷生的孽種為王世子,這犯的已是株連九族的謀朝篡位之罪!
“雷泰,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想說?”
宇文翰睿冰冷的言語直刺入他的雙耳,此時此刻雷泰仿若失去了靈魂。
緩緩抬起頭,望向階梯上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才認清一件事……那是個永遠無法得罪的男人,他如同黑夜里的狂風,可輕易摧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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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深,宇文翰睿抱著夏凌萱躺睡在九華宮的大床上,而夏凌萱卻是無一點睡意,今晚發生的事她還未能消化。
看著宇文翰睿緊閉的雙眼,她知道他也還未入睡。
“你打算怎么處置雷泰一家?”
他緩緩睜開眼眸,平淡的說道,“死罪,他們所犯下的已足夠這一條。”
“那個孩子……”夏凌萱抿了抿唇,“你不覺得他還太小了嗎?雖說妃子與侍衛通。奸這是死罪,但孩子是無辜的,能否從輕而罰,免去死罪?”
聽到夏凌萱的話,頓時宇文翰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語氣也加重了不少,“你這是在為雷珮佳、高順天求情?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不分是非黑白了?”
“我不分是非黑白?”夏凌萱瞬間生氣的坐了起來,“我只是不想那孩子像我一樣懷著復仇的心,我擔心的是他長大了來找你尋仇!”
雖然她是覺得孩子可憐,但她更在意的是他。
安賢與奕軒還是有血緣關系,即使安賢長大了,蕭曉還能跟他慢慢解釋。但相對的,雷杰與宇文家是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父母因他被處死刑,她又怎么能不擔心那孩子長大會不會回來找他?
宇文翰睿嘆息了一聲,也跟著坐起身來,握住了夏凌萱的雙手,“我從還未登上君王之位以前,樹立的敵人就很多,如果我害怕他長大后回來復仇,這個位置我還該如何穩坐下去?我知道你擔心我,還是說我該把那孩子一并消滅了,你才安心?”
“你就一定要這么做嗎!”夏凌萱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背過身躺到床上。
宇文翰睿就不懂,他們之間怎么又莫名的吵起架來了,而且還是因為那些無謂的人。想到這,宇文翰睿也來氣,轉過身躺下了。
兩人就這么背對背,不再理會對方。
翌日清晨,夏凌萱醒來時,宇文翰睿已不在了,她摸了摸他所睡過的位置,冷冰冰的,應是早就離開了。
心里頓時感到難受,其實他們可以靜下來好好的聊聊,為什么卻總是這種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