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心的意思很明顯,他要處理的事,無非就是幫助祖國鏟平日本的守護者以及教廷和暗夜等超人類的力量。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安心去追逐屬于所有中國人共同的歷史足跡以及榮耀,不論什么人在搞鬼,都要讓龍的傳人獲得以前的能力。
如果說一直以來他都沒什么理想和抱負的話,那么現在他的目標除了為祖國盡所有的力之外,就是上述的目標。他必須得‘弄’清楚這一切,尤其是當他清楚的知道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血飛的世界都只有他以及XO三人等幾個中國修道者時。他就知道,這件事除了他們,不能依靠別人,只有他們才能夠做。
“當然不可能!”血飛忍不嗤之以鼻,在他的眼里,關心是個幾乎完美的人,果斷謹慎并且冷靜。可是他現在突然發現,關心并非沒有弱點,祖國和同胞便是他的弱點。血飛嘲‘弄’的說:“飛升這玩意沒有商量的余地,時間一到,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照樣離開這個世界!”
關心的心臟猛然一緊,既然飛升在即,他竟然還在這里與教廷拉扯不休,豈不是‘浪’費時間。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飛升前讓一切暗勢力都消失,還祖國一個平靜的環境。
至于報復美日的念頭,固然是仍自在他的腦海里燃燒,可是他卻不能不克制自己。盡管他習慣了睚眥必報,盡管他向來不允許別人傷害了他還可以沒事一樣,盡管他非常渴望對美日下手。可是,只有一個理由告訴他,必須得克制自己,因為國家不允許他去做。
他隱隱感到,很可能在飛升前無法找美國報復了。很難形容這時他的心情,不過,他卻很奇怪的不感到任何憤怒,只是感到悲哀。倘若國家上次沒有制止他的行動,他一定可以連本帶利的拿回來,給美國留下一個永久的深刻印象。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如果祖國不是那么懦弱,如果……
能收能放才是做大事的人,他深深的貫徹這個道理,況且,有些東西未必就拿不到,只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就當是利息存在美國和日本,終有一日,自己的同胞會將一切都拿回來。
想好了以后的“身后事”,關心拋下那幫老怪物,把千面以及XO都叫了過來。看了一下正在緊張布置zha‘藥’陷阱的冷冰,便不去打擾了。沉‘吟’片刻,他終于還是說了:“這段時間以來,我有個預感,我很可能在不久就要飛升了。我想,以你們的修為,理論上也可以的,我們必須得在飛升之前把一切都完成,為國家清除障礙,做我們能夠做的一切。”
“很奇怪的感覺,就好象……”XO好象了老半天,也還是想不出到底好象什么,只得無奈的說:“總之,這感覺說不出來,我這幾天也有同樣的感覺。我想,或許我們的修為在那一周的修煉里超過了飛升的境界,只不過由于基礎不穩才沒有立刻飛升。”
“不是吧?飛升?好象神仙一樣耶!”千面抓了抓腦袋,不解的問:“那為什么這些守護者沒能飛升呢?”
XO拍拍千面的腦袋說:“我想,很可能是因為他們被封印的原因。難道你忘了保龍族那個瘋子說過,他們被封印后就飛升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才那么恨我們!”
商議了好一會,終于把飛升前要處理的事都給擺了出來。最緊要的是日本的守護者,只要除了這幫家伙,日本就翻不了天去,要想玩點什么,還是得依靠常規戰爭。第二是處理教廷和暗夜,就算不能摧毀,也必須得讓他們全部都實力削弱,給中國修道者充裕的時間修煉關心給的正宗修道法。
關鍵的問題全部都集中在這兩點之上,他們如果不解決這一切,中國就沒有人能夠抵抗日本的守護者了,那時也就危在旦夕了。至于其他的事反而不重要了,譬如可蕊,譬如XO他們的親人,只要中國變得強大了,他們的親人都可以過得很幸福,有時候不是少了誰就過不了日子的。
“我怎么覺得自己好象救世主一樣準備拯救祖國?”千面苦起臉說:“對我們來說,這個責任會不會太沉重了?我想,這不該只是我們的責任吧?每個中國人都有責任為國家做事的。”
“是呀,不知他們什么時候才能醒悟,只有他們團結在一起,這才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國家!”自回國后,他看到了太多不敢想象的東西:“我們身為政fǔ特工,就必須比常人更多的承擔這一切。”
到了中午,冷冰終于把一切布置都‘弄’妥當了,當他知道了關心他們的商量結果后,怔了一怔便同意了。到了夕陽將要落下時,教廷的人終于來了。來的人倒不在少數,別的也罷,尤其是中間的一幫人最是古怪。其中一批看上去活活是電影里中古世紀的騎士打扮,另一批人則是苦行僧模樣的打扮,想來這便是教廷的守護者了。
雙方倒是深仇大恨的模樣,彼此把眼睛瞪過來瞪過去的。冷冰他們卻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在老遠的地方躲著,只有關心凝視著這幫一直被他視為潛在敵人的人,如果他的布置沒出錯的話,這該是他與教廷第一次全面接觸,相信也是最后一次。
當然,在開打前,雙方還是虛應世故的講了幾句慣例的話。比如教皇就作出一副無上仁愛的神‘色’和表情巡視著面前的暗夜怪物:“行走在黑暗里的生靈們,你們改邪歸正吧,惟有仁慈的主才是你們信仰的最佳選擇!”
說完這句話,還不等聯議長開口反擊,一些脾氣不好的(似乎暗夜的獸人總是脾氣很壞)獸人咆哮起來,張口便‘亂’罵道:“要打便打,何必多說!”
如果非要在教廷和暗夜選擇一個喜歡的對象,關心在感情上還是比較喜歡暗夜的,起碼行事不會像教廷那樣做作并且很虛偽。人總得活得真實,那才對得起自己。
什么才是真實的自己?關心很清楚,殺戮就是真實的他。于是,當狼人迫不及待的沖出去送死時,關心看見來自教皇手中神器散布出一道強光,將這幫怪物像殺菌一般做掉了。
就在對方的神器“發威”做掉了一些炮灰時,藏身于另一堆炮灰里的關心再次感到了右臂上的沖擊,就好象對方的教皇手里的神器刺‘激’了劍魂一樣。血飛正‘欲’欣賞這令他感到愉快的殺戮場面,卻不由得嘲‘弄’關心:“那算什么狗屁神器,我猜劍魂是感應到這種力量的類型才蠢蠢‘欲’動的!”
關心驀然心中一動,與暗夜守護者的族長打斗時,劍魂也是在對方表現出強大力量時有反應。現在竟然再次有反應了,這難道就是說只要被強大力量刺‘激’,劍魂便會主動做出反擊?或者還是劍魂感應到修道者以外的力量才會有反應呢?
當然,這個問題只能留待日后來解答,因為眼下有個不長眼的家伙正向他攻擊。很有趣的是,一如關心的提議,那幫老怪物大都很‘精’明的藏身在眾多的暗夜炮灰里,準備給對方一記好好的偷襲。
關心隨手架住那家伙的攻擊,順勢豎掌為刀斬了下去,只見對方的身體立時被劈開了一半。他再不理會這些小雜魚,只是隨手一一劈死對方,漸漸的在數百人的‘混’戰里沖了上前去。
眼見那幫老怪物也都悄然無息的潛行到了教廷那幫屹立不動的苦修教士周圍,只不過倒有不少的騎士正在守住那幫老家伙。只見空中各種光芒大盛,卻是雙方懂得法術的高手都在‘交’手。
不過,這顯然與關心無關,他正‘欲’向那幫老東西前進,卻突然感到一股勁風‘波’來。對方出招速度之快,一時間竟是避無可避。情急之下,他的身體就好象那全然扭曲了一樣,柔軟的順著劍砍下來的方向避開了去。
只不過卻是危險之極,關心甚至感到那一劍將他的汗‘毛’都給劈斷了。當下更不客氣,劍魂就在這瞬間迸‘射’出三寸來長的鋒利形狀,元神力灌入擊出,只見那個中古騎士打扮的家伙幾乎是動也不動的,腦袋上便‘露’出一個猶如子彈一般大小的‘洞’口,兀自流淌著腦漿和鮮血。
遺憾的是,關心目前只能讓劍魂突出三寸,而且還是劍魂在受刺‘激’的情況下才可以使用,否則他想必能夠在這里享受一番殺戮的快感。縱然如此,這對于他來說,亦是足夠了。在他劍魂本身就蘊涵的強大能量配合下,關心的元神力消耗得總是很慢,卻總能很快的擊殺對方。
就在他殺了十來個老家伙之后,對方的教士終于發現了他的存在,只見他們雙手揚了起來,天空驟然間暗了下來。一道電光猛然間劈下來,關心汗‘毛’聳立之下以極快的速度閃開。
那閃電劈在關心離開后的位置,幾個教廷和暗夜的家伙給一下便劈得焦黑的倒在地上。關心身體猛然躍空直直投身過去,三個中古騎士躍了起來,大劍劈砍下來。
關心動作巧妙的踢在其中一人手上,右掌元神力催動,立刻在對方的腦袋上開發出一個‘洞’口。就在這一剎那,他借力全力縱向那幫偷襲他的教士,另一名騎士無巧不巧的阻住了他,大劍再砍了下來。
關心的手就好似一條柔若無骨的蛇一般纏上了那支劍,奇怪的是,劍的鋒芒竟然也只是在他的肌‘肉’上留下一道白痕跡。當然,這還是因為他對這個空間和時間掌握得好,這才沒有被鋒芒割到。
便是那么一纏之下,身體已然貼上了去,食指和中指‘精’確的刺中了騎士的眼睛。不假思索的探手進去,兩顆血淋淋卻頗大頗圓的眼珠立時出現在他的手里。他嘴角微微上翹起來,流‘露’出那古怪并且讓人害怕的笑容,雙足重重踏在這痛極狂呼的騎士身上。
在呼號聲里只聽得輕微的喀嚓一聲,那騎士便‘胸’骨徹底陷進‘胸’口里,大量內出血而死。借這個力,關心再次投身向那教士的位置前去,另一個騎士再次躍了起來試圖阻住他。
奇怪的是,眼見那把重劍將劈到他的身上,他卻絲毫沒有停下速度,更沒有招架的意思。只是雙掌合攏,那飛一般的速度催動他向那騎士的身體‘射’去,就在將要沖撞上時,他猛然速度更快,只見一條猶如龍形的黑氣撲過那騎士的身體。
就在這一分離間,關心竟然已經出現在那騎士的身后了。再一看那騎士的‘胸’腹間,赫然是一個幾乎攔腰被斬斷的諾大‘洞’口,那恰巧可以穿過一個人的‘洞’口只見到一縷縷一絲絲的脂肪塊和那細血管在搖晃擺動。
原來竟是關心硬生生在瞬間做出冒險判斷,以極快速度加上集中的重心和沖力穿透這騎士的身體,鬧得他渾身上下處處都是‘肉’塊以及那鮮血和脂肪塊,就連頭發上都沾了不少小‘肉’泥,看上去就好象專做人‘肉’叉燒包的屠夫一樣恐怖。
那騎士喉嚨里咯咯傳來幾下響聲,雙手顫抖不止的‘摸’向‘胸’腹的空‘洞’,一聲震天慘叫便暈死了,想來他就是不暈也是必死無疑的。不過,關心還沒動手殺教士,便先給對方來了一記狠的。
當他飛‘射’落地,還沒站穩陣腳,便感到腳下仿佛陷入了泥潭一樣,幾乎難以拔出‘腿’來。就在他看到自己立足處果然變成一個怪異的沼澤地時,立刻便知道是教士搞的鬼,如果他沒料錯的話,這就該是西方傳說里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