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花。”
孟一凡簡單地提議著,“買幾十盆的假花擺在一起,不就成了花前。”他又看看窗外的陽光,今天陽光明媚,秋風送爽的,”今天晚上估計會有月色的,花前月下就湊成了。良辰美景的意思其實一樣的,就不用我再解釋。”
慕宸兩眼放光,對呀,他可以買幾十盆的假花擺在樓頂,樓頂上有燈光的,就算沒有月色,也可以制造出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浪漫氣氛來。
“慕宸,她是慕婭的新保姆吧,就是叫做章曉的。”孟一凡雖然還沒有見過章曉,對于慕家的一些情況,他還是能從慕宸偶爾提及的話語中了解到。
都打算表白了,慕宸也老實地承認,“是她。”
孟一凡笑,“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否則打動不了你的心,畢竟你太太才離世一年多。”能打敗慕宸與寧桐相識幾十年的感情,說那個女孩子不優(yōu)秀,孟一凡都不相信。
“她是好女孩,我特別動心的是她的善良及大度還有她對慕婭的付出。在孩子面前,我承認我是一個失敗不合格的父親,慕婭需要一個好母親來教導她,陪伴她成長。”談到章曉,慕宸的眼神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
“那就好好地珍惜她,滾滾紅塵里,想遇到一個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知已愛侶,很難,既然遇到了,就要格外的珍惜。”
慕宸嗯著。
他會的。在大哥勸他憐取眼前人時,他就開始珍惜著章曉。
大哥也提醒他要早點向章曉表白,公開表明態(tài)度,免得母親亂點鴛鴦。慕宸自己也決定在葉晴醒來后就向章曉表白的,既然葉晴醒了,不管結果會如何,他都決定向章曉表白。
……
數(shù)輛車魚貫而來,駛入市中心醫(yī)院。
很多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以為來的是什么大人物。
車子停穩(wěn)后,有保鏢先下車,走到最豪的那輛車子前幫車上的人拉開了車門,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恭候著車上的人下車。
章浩天夫妻倆一左一右地鉆出來。
凌紅玉習慣性地走到章浩天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親切地往里走。
有兩名保鏢各捧著一束花,代表著是章浩天夫妻倆的心意,有兩名保鏢各拎著兩籃水果,還有兩名保鏢的手里拎著很多補品。
一行人浩浩蕩蕩,隆隆重重地走進大樓,一路上依舊引來無數(shù)人的側視。
凌紅玉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秀出她的風情萬種,饒是徐娘半老,依舊風韻猶存。她更喜歡別人的側視,喜歡別人用著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追著她跑。
她是人生贏家!
夫妻倆一路而入,很快就坐著電梯到了葉晴現(xiàn)在住的那層樓。剛走出電梯,章浩天就看到了章曉從病房里出來,不知道要去哪里。章曉也看到了他們,她的臉上立即晴轉暴雪,停站在病房門口,冷冷地看著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
“你們來做什么?”
章曉問得相當不客氣。
她的父親才是害得葉晴在鬼門關轉了一趟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寧致遠安排銀狐趕來,恰好參與了葉晴的第二次救治,葉晴極有可能會死,就算不死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可恨的是,她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害了葉晴,不,他的對象是她,葉晴是替她擋了災的,苦于沒有證據(jù),她暫時還不能將父親繩之以法。
銀牙暗咬,美眸迸出冷光,章曉相信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會讓她找到證據(jù)的。
“曉兒,我和你媽來看看葉晴。”章浩天盡量無視章曉的冷臉。
“對不起,我媽已死,我是個沒有媽媽的人了。”章曉的臉色更冷,冷冷地糾正著章浩天的說詞。
章浩天有點不悅,凌紅玉趕緊插話進來:“章曉,葉晴是救你受的傷,我和你爸理應過來看看她。”
章曉瞟一眼章浩天身后那幾名保鏢,冷冷地拒絕:“謝了,葉晴在休息,你們請回吧。”
惺惺作態(tài)!
“章曉,我們既然來了,就讓我們進去看看葉晴吧。”凌紅玉溫柔地請求著,那表情,那口吻,看在章浩天的眼里,就是在乞求著章曉。向來偏心的章浩天越發(fā)的不悅,要不是他還有其他目的,他可能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說了,葉晴在休息。她剛剛從鬼門關回來,身體虛弱得很,不宜見客,你們還是請回吧。”章曉不為所動,就是冷冷地堵住病房的門口,不讓這對惺惺作態(tài)的男女進去打擾葉晴休息。
葉晴身體處于極度虛弱中,醒來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又沉沉地睡去。
醫(yī)生說這是正常的,估計要過兩天,葉晴的精神狀態(tài)才會有所恢復。
凌紅玉還想再請求,章浩天溫淡地說道:“既然葉晴還在休息,她剛脫離生命危險,身體虛弱也是自然的,那我們就不進去打擾她休憩。曉兒,這些補品是我們的心意。”說著,他扭頭示意保鏢們把送來的東西都送到章曉的面前。
章曉這一次連瞟一眼都不想,“不需要!”
“曉兒!”章浩天的語氣加重了,“我們是好心好意來看望葉晴的,感激葉晴救了你,你怎么能如此?”
“葉晴救了我,我自會感謝她,不用勞煩你們費心。”
章浩天沉下臉。
半響,他說道:“曉兒,爸也是想幫點忙的,幫不上忙表示表示心意也好呀。要不,葉晴的醫(yī)藥費由爸出吧。”
章曉冷冷地盯著他,冷冷地說道:“這本來是肇事司機該負的責任,可惜那個年輕不懂事的肇事司機就那樣死了!醫(yī)藥費,我出得起,也不用你費心了。”
前面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后面一句話拒人千里。
章浩天迎著她的盯視,內(nèi)心有點波動,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他沒有和章曉爭著付醫(yī)藥費,修杰也有錢,他不過是表個態(tài),讓曉兒看看,他是真的想修復父女之間的裂痕,開始在乎她的。
“修杰呢?”
“不在。”
“他去了哪里?”凌紅玉追問一句。
章曉冷哼著:“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蟲,哪知道他去哪里?”
凌紅玉被她堵得有點惱,卻還要保持著慈母的形象,溫聲問著:“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不是三歲的孩子,我又不是他的監(jiān)護人,他去哪里需要向我報備嗎?”
凌紅玉是徹底接不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