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磊和于思心里都有相同的目標(biāo),倒是越聊越投機(jī)。
一個想著正可以利用這姑娘喜歡時境遷的心思做點事情。
一個想著有時家的大家長作為靠山,自身就占了優(yōu)勢了。
夏千易不知道這么兩個人會結(jié)為同盟,她開著車子繞了一圈去買了點東西再抵達(dá)醫(yī)院的時候,解軍的電話到了。
告訴她小雅已經(jīng)找到,并且承認(rèn)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做的。
至于原因,則是因為上次做錯了點事情被卓芹罵了一頓,而且還告訴她再有下次不用留在身邊了。
所以小雅才會記恨,今天一時想不開就做了這樣的錯事。
嫁禍給夏千易,也只是因為她最合適而已。
解軍的意思是具體要如何處理,看卓芹的意思,畢竟她是受害人,小雅又是她的助理。
夏千易聽完始末,對此也沒什么異議。
雖然她挺惡心那個小雅的,但她相信卓芹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目前她操心的,還是時境遷的身子。
將車子開進(jìn)了停車庫,她拿了包包就上了樓。
時境遷的病房門掩著,她推了一下沒推開,不由的愣了一下。
“門怎么鎖上了?”
她扭過頭問走廊上守著的那個人,“怎么回事?里面有人嗎?”
她的意思是,除了時境遷還有誰?
那人也很詫異,回道,“剛才逸哥過來了。”
只是為什么要將門給反鎖了?
夏千易恍然大悟,忽然將門敲得‘啪啪’作響,“隨逸,開門。”
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夏千易嗤笑一聲,“你一個大男人,躲來躲去的像什么樣子?被你手底下的人看到了,不是要被笑話死嗎?”
“咔”的一聲,病房門被打開了,隨逸臉色極為難看,“你說誰躲了?”
他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千易身邊的男人,真是一點默契都沒有,也不知道幫他隱瞞一下,這么輕易的就出賣了。
他開了門后,又直接
轉(zhuǎn)身走進(jìn)病房里面,翹著一雙腿放在時境遷的病床上,看起來狂放不羈的模樣。
夏千易瞇了瞇眼,抬腳一掃,隨逸立刻將雙腿給收了回來,唰的站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的時境遷左看右看,頓了頓,閉上眼躺了回去。
他是病人,他很虛弱,他什么都沒看見。
隨逸眼見著他那模樣,有心想刺兩句。可面對夏千易的虎視眈眈,張了張嘴又閉了起來。
“算了,這里既然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不和女人計較。
“不送。”夏千易克制住不往他腦袋上倒?jié)L水的沖動,這里是時境遷的病房,她要保持風(fēng)度。
時境遷終于忍不住開口,“等一下再走。”
夏千易就唰的一下扭過頭去瞪他。
時境遷無奈的伸出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才對她說道,“你就勉強(qiáng)再忍著他在這里一會兒,要是不喜歡看他那張臉,閉上眼睛就行了。”
隨逸簡直有種想要將時境遷從窗戶外邊丟下去的沖動,重色輕友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什么叫做不喜歡他這張臉?他這張臉怎么了?
寵女人是這個寵法嗎?
“時境遷,你還有沒有底線了?”
時境遷繼續(xù)對夏千易說道,“他帶了個消息,是關(guān)于陸昭然的,你就算是為了陸昭然,也聽聽他說什么吧。”
關(guān)于陸昭然的?
夏千易皺了皺眉,想了想,“那好吧。”
時境遷這才去看隨逸,“坐下說吧。”
隨逸冷笑一聲,這兩人都沒將他放在眼里,他隨家大少爺,像是這種會把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嗎?
夏千易蹙眉看他,“到底什么事?”
“……”隨逸忍了忍,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算了,說到底他昨夜是自作主張將漠漠給帶走了,她生氣也正常的。
他終究是底氣不足了一點。
隨逸輕吐出一口氣來,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將一只錄音筆拿了出來
,放在兩人的面前,打開開關(guān)。
立刻緩緩響起兩道聲音,赫然是他昨夜錄下的楊天和老鼠的對話,還有……楊天殺人時的動靜。
夏千易越聽臉色變得越差,最后滿臉的不敢置信。
雖然早先就知道洛郜可能一開始就曉得自己并不是她的哥哥,也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可她也沒料到他竟然卑劣到這種地步——為了能在L城站穩(wěn)腳做出業(yè)績拔掉這里最大的幫派,竟然可以如此不折手段,和那樣的人販子串謀一起。
若是出了意外呢?若是那些被綁架的孩子和女人再被救的時候被子彈打中呢?若是九門前門主惱羞成怒干脆大開殺戒呢?
那是多少條人命啊,他竟然可以無視到這種地步,用如此危險又毫無保障的方式去釣魚,只是為了一己之私。
這樣的禍害,怎么配當(dāng)L城的副市長?
“真是后悔當(dāng)時去救了他,早知道就讓他死在那個萬爺?shù)氖稚纤懔恕!毕那б啄罅四笫郑チ四パ馈?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片場的時候聽潘亮說起來的那句話——有人要對付陸昭然,所以這個人,是洛郜?
時境遷細(xì)細(xì)的揉著他的手背,面色同樣不善,“倒是還是把人救出來好,洛郜那樣的人,也是貪生怕死的人,要是萬爺真的對他痛下殺手,他也只能將關(guān)于陸昭然的那些弱點罪證拿出來。”
夏千易抿唇,說的也有道理,可她就是很不甘心。
時境遷為了救他到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他的那些手上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還有兩個甚至一度性命垂危。
可是救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隨逸在一旁看著這兩人含情脈脈一問一答的,好像完全當(dāng)他不存在似的,當(dāng)即嘴角一抽,輕咳一聲,問道,“那現(xiàn)在是幾個意思?那個陸昭然和我倒是不熟。不過既然是你們認(rèn)識的人,那讓洛郜那小子得逞好像也說不過去。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了,楊天說洛郜應(yīng)該會撐著九門剛經(jīng)歷過內(nèi)亂重創(chuàng)時有所行動。”
“不,他暫時不會有所動作的。”時境遷靜默了一瞬,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