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易說完,唇瓣微微的勾了勾,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重新走到了華陵啟的跟前,“陵叔,今天謝謝你了。”
華陵啟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旁的華夫人給吐槽了一句,“你謝他做什么?明明是他自己做事沒有考慮周全,他把請?zhí)o了你們項(xiàng)總,卻沒和華衫說,還害的你莫名的被人冤枉。真是的,你才剛回國,就讓你受了委屈了。”
華陵啟嘴角一抽搐,倒是什么話都沒反駁。
夏千易扯扯唇角,“算不上什么委屈。”是的,這種小兒科,哪里就比得上小時候夏家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呢?
她扯了扯裙擺,看到上面染得酒漬,皺了皺眉,對兩人說道,“我先去趟洗手間,陵叔,藍(lán)姨,過會兒我再過來。”
“好。”華夫人也看到了她裙擺上的酒漬,就這樣在宴會廳里面確實(shí)有些難看,她很爽快的放她過去了。
夏千易朝著休息室走去,她記得休息室里邊有個衛(wèi)生間的,對她來說更加方便。
只是腳步在經(jīng)過夏鳳易身邊時,嘲諷的輕嗤了一聲。
夏鳳易低垂著頭,直至她走了過去,才怨恨的盯著她的背影。
別以為她怕了,她夏千易敢這么囂張,還不是仗著有華總在嗎?就算她是什么總監(jiān)好了,在爸爸的面前,她還能翻過天去嗎?
哈哈,報仇?難道她還敢親手弒父不成?
夏鳳易拽著桌面的手微微的收緊,下唇咬得死緊死緊的,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一樣。
直至鄧媛媛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叫了她一聲,“你怎么樣了?”
“沒,沒什么?”
鄧媛媛有些惱恨,“讓你不要亂來你偏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人家華總算是對你印象深刻了,現(xiàn)在還在看你呢。”
要不是看她手指抓著桌布不放,怕她還闖出什么禍來連累自己。此時此刻她恨不得離得越遠(yuǎn)越好,裝作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
真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不但不能落實(shí)夏千易偷竊的罪名,還
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對夏千易刮目相看。
夏鳳易愣了一下,扭過頭,果真看到華陵啟正滿臉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她心一驚,急忙垂下頭來。
華夫人小聲的附在華陵啟耳邊說道,“要不是這場宴會是境遷舉辦的,我早就讓人把她趕出去了。”
華陵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了她一句,隨后眸光銳利的盯著華衫和張琪,又是一聲冷哼,才緩緩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琪心中忐忑,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拉華衫的手。
后者卻不著痕跡的將手給收了回來,隨后走到華夫人的身邊,扶著她往前走,就當(dāng)沒看見她的動作一樣。
張琪咬了咬下唇,心中惱恨,抬頭看到三人都已經(jīng)往宴會廳外邊走去,有些不甘愿的跺了一下腳,這才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四人一走,整個宴會廳霎時議論開了。
大半的商場老總對夏千易很是好奇,艾中獵頭公司的行政總監(jiān)來到L城,而且還參加了華衫的訂婚晚宴,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了。
看來艾中想要在L城大力發(fā)展的傳聞是真的,只是那位夏小姐的年紀(jì)到底輕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本事不凡。
至于剩下的那些富家少爺小姐,則全都冷眼的看著夏鳳易。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還有幾個人想上前找她算賬。
尤其是凌天欽幾人,他們凌家,霍家,留家本都是這L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家族,原就是性子囂張跋扈的,最討厭被人利用當(dāng)猴子耍——雖然他們并沒有被夏鳳易利用上,可華衫是他們的好友啊,他可是被這女人當(dāng)槍頭了啊。
更何況,她要陷害污蔑的人,還是夏千易。
夏千易和他們可是淵源深厚,她可是他們罩著的,欺負(fù)她,不就是瞧不起他們嗎?
不能忍。
凌天欽想著,歪著頭搖晃著酒杯一步一步的走近夏鳳易。
他后邊的霍然和留鵬這次倒是沒有拉他,兩人甚至還拿著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副冷眼旁觀看戲的模樣。
夏鳳易感覺到有股壓力越來越近了,心里莫名的發(fā)慌,抬頭見是方才幫著夏千易說話的男人,心又是一顫。
她有些緊張的拉住旁邊鄧媛媛的手,小聲說道,“媛媛,咱們,咱們走吧。”
“……額,好。”鄧媛媛是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的,更知道這個人要發(fā)起脾氣來也是無法無天的。她還真怕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一發(fā)不可收拾,這可是時總的晚宴啊。
想著,她也不由的抓緊了夏鳳易的手,兩人開始往旁邊移動。
然而才剛踏出一步,面前便橫了一只腿,凌天欽抿了一口杯中酒,笑道,“去哪里啊?方才不是挺盛氣凌人的嗎?”
夏鳳易咬著下唇,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幫夏千易,只是因?yàn)樗L得好看嗎?
也對,那個女人也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狐媚手段。
她扭頭想要尋找李少,可這會兒李少哪里還會管她?
“呵呵,凌少,我們要去洗手間,你看,鳳易臉上都是水呢,在這里也不方便,能不能讓一下?”還是鄧媛媛先開了口,笑容很是諂媚討好,“有什么話,等我們回來再說行嗎?”
凌天欽覺得好笑,“我覺得還好啊,臉上不過沾了一點(diǎn)水而已,擦擦就好了,沒多大關(guān)系的。如果真的要去洗手間的話,最起碼……也要染上酒漬才行啊。”
他說著,手中的杯子若有似無的開始傾斜,杯中的酒水好幾次都要倒出來似的,方向就對準(zhǔn)了夏鳳易。
“凌少……”夏鳳易哪有看不出來他意圖的,眼看著那杯子傾斜到一個角度,很快就要倒在她裙子上了,心中一急,竟然想也不想的推了他一把。
‘砰’的一聲,凌天欽往后倒退了一步,杯子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宴會廳里的眾人本就看這這邊的動靜,如今更是探頭探腦的看過來的。
當(dāng)然,也包括好不容易從衛(wèi)生間里回來,正調(diào)整自己領(lǐng)結(jié)的漠漠。
他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看去,下一刻,猛地高聲大叫了一聲,“啊,我找到了,就是她,壞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