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你們結婚兩年多了吧,該要個孩子了。放心,孩子不會拖累你們,爸爸會幫你們帶,爸爸也想抱外孫啊?!?
“爸爸……”舒彤瑩粉臉緋紅。
郁嵐青苦笑,為了達到目的,老丈人不惜用親情手段,戰爭他娘的真殘酷。
“呵呵,害羞什么,這是人生大事,含糊不得。”
“國難當頭,孩子的事……我們暫時不考慮?!笔嫱摴菤庥職庹f,假結婚哪會有孩子,上策是拖延。
郁嵐青好似被感動了,眼中射出堅毅光芒,沉聲道:“爸代表北伐軍來游說,我給爸面子,接受改編。但不希望派遣副軍長,據我所知,北伐軍沒設立副軍長一職?;炀幝密姽儆蓺w國留學生、及騰龍大學軍事班優秀擔任,管理自成一體,不適合外人插入?!?
舒允臣被拍得心情愉悅,呵呵笑道:“副軍長一事我覺得可以拒絕,大家可以理解。我這里有兩封信,小石頭你看看。”
郁嵐青接過信拆開閱讀,是何軒何倫景兄弟的親筆信,兩封信的意思差不多,都希望他接受改編。顯而易見,何家兄弟已經加入國名黨,用實際行動支持妹婿舒允臣。這種結果在他預料之中,但驚訝舒允臣的能量之大。
他很清楚,舒允臣之前沒拿出來,是考驗他!舒何兩家積極發展自家力量,他成了他們的力量之一,經過考驗才是心腹。
他成功通過考驗了。
放下信笑道:“兩位舅舅太客氣了,爸出面份量足夠大,我受寵若驚,這不是已經答應了嘛。其實,無論是爸,或者兩位舅舅,只要說一聲我都會答應。”又補充了一句,“都是自家人,我和彤瑩又是晚輩,該聽長輩教誨。”
舒允臣不是何家兄弟,內心再高興表面上依然冷靜,笑道:“我知道你們的孝心,小石頭,明天上午軍餉軍火運到混編旅部,你派人秘密接收。暫時不宜打出北伐軍旗號,孫部軍餉軍火沒運到之后再亮出不晚?!?
“謝謝爸,您放心,不會出差錯?!庇魨骨喙ЧЬ淳吹卣f。
他猜測軍餉軍火是何家兄弟通過關系,從上海**搞到的。北伐軍剛剛建立,各方面短缺,供給不會一下子到位。
舒允臣輕松地笑道:“自己家用得著謝嗎,小石頭,小瑩,明天兩位舅舅過來看望你們,局勢復雜,未免多生事端不用聲張?!?
郁嵐青和舒彤瑩對視一眼,所謂的探望是假,商量第九軍改編及今后發展是真。
翌日上午,郁嵐青秘密接受舒何兩家搞到的軍火。
下午何家兄弟來訪,與舒允臣組成家族式參謀團,對第九軍未來發展面授機宜,郁嵐青畢恭畢敬,唯唯諾諾,似乎成了舒何兩家的傀儡軍團長。
第五天,孫部軍餉軍火到位。當天,郁嵐青召開高層軍官軍事會議,決定近日部隊開赴江西,支援總部抗擊叛軍。
“秦副旅長,你對旅部安排有無意見?”會后郁嵐青問。
秦力帆眼看部隊開拔江西,他的任務完成,心情十分愜意,哈哈笑道:“郁旅長,秦某只能說佩服,從改編到決定支援總部,郁旅長雷厲風行,說到做到。有件事我不明白,部隊已經做好離開準備,為何要拖延幾天呢?”
郁嵐青故作無奈道:“秦副旅長也看到了,部隊剛改編,雖然順利,有需要善后工作處理?;炀幝玫那吧硎潜0菜玖畈浚x上屬于租界,與租界協商真讓人頭痛啊,如不是擔心引起國際糾紛,我恨不得將幫王八蛋全部殺了。”
提到租界秦力帆不做聲了,總司令也不敢輕易得罪洋人,他更不敢了。如果郁嵐青讓他去工部局協商,那才要命。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是不會沾的,承認郁嵐青出面協商最合適。
“向虎,安排秦副旅長到怡紅院玩玩,支出算旅部開銷?!庇魨骨嗤蝗桓瘮×?。
“請吧副旅長!”向虎不解郁旅長搞什么名堂,十分納悶。
“這……合適嗎?”秦力帆遲疑,他早心癢癢了,卻不敢尋花問柳,因郁嵐青治軍嚴格,嫖妓,抽大煙者一經發現,決不輕饒。
郁嵐青哈哈笑道:“秦副旅長,因你是特派員,我破例成全。你可想好了,過幾天部隊開拔,你再想去沒機會了?!?
“明白,明白,謝謝旅長!”秦力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快地走了。其實他什么都不明白,內心在納悶呢。
郁嵐青起身背著手,緩緩道:“巴三,交代你的人做干凈些,而且要讓眾人知道秦力帆嫖妓違抗軍令,因當眾拒捕被當場處決?!?
“我不會讓大哥失望。”巴三從內室走出來,點點頭離開辦公室。
隨后,章易秋來訪。
“歷史資料記載,上海工人武裝起義第一第二次都失敗了,第三次是在周恩來總理的領導下成功。狐貍,你覺得我們能改變歷史?”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們踏上這個時代,大事件與歷史資料一致。不過,騰龍大學,騰龍集團,混編旅,歷史資料上沒有,是我們創造。既然有些事可以改變,我們為何不試試呢。如果能改變歷史,我們就縮短抗日時間,未來中國跨入發達國家行列不是夢想。”
“希望你的決定能改變歷史。第二次工人武裝起義時間已經定了,與歷史資料一致,倒是我會推動騰龍集團各廠參與?!?
“好,我按兵不動,是等確切時間。泥鰍,當初我反對你加入上海地下黨,現在看來,還是有用的?!?
“知道就好!”
兩人相視而笑!
第三天旁晚,郁嵐青一聲令下,混編旅走水路離開上海,開赴江西,支援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