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獰笑道:“叛徒有什麼不好?至少叛徒有酒喝有肉吃。你們誰想叛過來,我馬上給你上一桌酒宴。”
“呸!”高個子朝周林吐了一口濃痰:“你這個漢奸!做漢奸是沒有好下場的。”
矮個子也掙扎著想撲過來:“人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林躲過了高個子的濃痰,對特二科科長說道:“給我上刑!我要他們嚐盡每一道刑。”
立即,上來幾個大漢,架住了那二人,向著刑架上拖。
那兩人嘴裡罵著,手腳掙扎著,最後放到了刑具架上。
周林點起一根香菸:“想要殺我?先給他們來老虎凳。”
“是!”光頭立即指揮衆人開始上刑。
老虎凳:椅子上有鐵刺,把受刑人的手綁在椅背後,腳也綁住,讓受刑人坐在上面,會感到很疼的。
坐了一會兒,光頭指揮人將兩人按躺在上面,給他們一個枕頭,但他們所枕的枕頭上是有鐵針的。
兩個人咬著牙,忍受著施刑所帶來的肉身痛苦。
周林看著二人的樣子,心裡想著:我要折磨死你們這一個日本特務,一個沾滿共產黨人鮮血的中統特務。
於是,他對光頭說:“看來他們夠硬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鐵做的。給他們再來一個披麻戴孝。”
披麻戴孝:就是用佈滿釘子的滾子壓破受刑人的身體,再在受刑人的傷口上貼上鹽水布,幹後再揭。
很快,刑訊室內,響起了痛苦的聲音。
“周林,你這個漢奸!你這個萬人唾罵的狗漢奸!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兩個人破口大罵。
折磨他兩人一個多小時,兩人已經差不多快掛了。
周林知道該收手了,給他們身上帶傷,是山田要求的,但是如果將人弄屁哽了,那就交不了差的。
周林揮手,讓人將他們押進監室中。
他轉身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這屋子裡坐著一個人,正是最先被抓的段夜。
剛纔審訊用刑的場面,周林讓人逼著段夜從小窗口中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鑽進了他的耳中。
段夜不知道他們兩的真實身份,還以爲他們的表現,是一個共產黨人的真實表現。
段夜對自己說:我也能堅持下去,忍受下去。
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要演一個叛徒。
儘管他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組織的決定,他必須執行。
但是,他也不會就這麼輕鬆的投降,他要嘗過戰友們所受的刑具,體會到了同志們的堅定堅強。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周林一進屋便問道。
段夜怒目相視,他恨不得馬上殺死這個漢奸走狗。
“看來你也想嚐嚐那倆個人已經體會到的滋味。”
段夜呸了一聲,不回答周林的話。
“來人!”周林生氣了,大吼一聲。
“到!”光頭帶著人進入了屋中。
“給他上刑!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刑具狠。”
說完後,周林走出了審訊室。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同志在自己的眼前受刑的情景。
身後傳來了叫喊聲、罵聲,刑具聲,周林用顫抖的手,好半天才點著了香菸,剛吸一小口,但他卻被煙嗆住了。
慢慢地,周林回到了辦公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熱茶,周林的情緒纔回轉過來。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窗外,也不知自己想什麼。
就這樣,周林抽菸喝茶望窗外的動作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突然,門被推開,光頭跑了進來。
“處長!那個段夜……”光頭可能是一直跑過來的。
“段夜怎麼樣?被你們打死了?”周林急忙站起身來問道。
光頭急忙搖手:“段夜投降了!他答應向我們交待一切問題。”
“好事!走!去見他!”周林立即向辦公室外走去。
周林來到了審訊室,看到已經血肉模糊的段夜,不禁心頭顫慄了一下:“給他弄點吃的,他應該餓了!”
立即,有一個行動科的人去安排去了。
周林坐下來,讓光頭給了段夜一支香菸,並給其點上。
周林也不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彷彿要看透他似的。
段夜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很快就吸完了一支。光頭又給了他一支。他接過來,就著菸屁股再次點燃新煙。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外出的行動科人員端回了一大碗麪條。
“這是在門口的攤子上買的。”那人回答了光頭的提問。
光頭接過來,看了看,聞了聞,這才放心地將麪條遞給段夜:“吃吧!有力氣了就全部交待清楚。”
段夜真是餓極了,接過了大碗,十幾口就將一大碗麪條吃完了。就連湯也喝了個乾淨。
有人接過大碗端了出去,周林、光頭、還有兩個情報科的人留在審訊室,其他的人退了出去。
段夜正要開口時,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山田帶著小林走進了審訊室,周林幾人急忙起身敬禮。
山田看了看段夜,拍了拍周林的肩膀:“不錯!”
隨後,只有山田一個人坐著,周林小林站在他的身後。
兩個情報科的人出去了,只有光頭站在了段夜的身後。
那是防備犯人突然發難和其他的危險動作發生。
“你叫什麼名字?”山田放低了語氣問。
“段夜!段落的段,夜晚的夜。”
“在延安是屬於哪一部分的?”山田見段夜回話了,便笑了,這個人已經被征服了。
“延安警衛團的保衛幹事。”段夜回答。
“這次殺周林,怎麼會讓你一個警衛團的保衛幹事參加,這不是社會部的工作嗎?”山田好奇的問。
“因爲社會部的鋤奸人員,很多人都被你們存有資料的,他們只要一動,就會引起你們的注意。所以,這次調了兩個不是社會部的人蔘加。”段夜接過了光頭給的煙說。
“另外的那一個不是社會部的人是哪個單位的?”
段夜搖搖頭:“不清楚!我們有規定,不許相互打聽對方的底細。所以他們不知我是哪單位的,我也不知他們是哪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