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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子言一雙眼還擔(dān)心的看著蘇錦繡,雙手卻因為蘇錦繡的話,果真老實的撐在膝頭卻不敢再碰蘇錦繡。
看著這神情,蘇錦繡覺得心頭一暖,也不再矜持,用完好的右臂,將領(lǐng)口解開,露出疼痛的左肩膀,只見梁子言眉頭一皺。
“在哪撞到的,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怎么不叫大夫來看看。”
蘇錦繡一直沒有顧上肩膀上的傷,這會子順著梁子言擔(dān)憂的目光看過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整個左肩膀已經(jīng)布滿了烏黑的淤血。蘇錦繡覺得自己這胳膊沒廢掉,還真是奇跡。
可是看到梁子言眼睛里的心疼,蘇錦繡只覺得肩膀上的疼也不那么厲害了,不過這個時候,蘇錦繡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堅強,便看著梁子言憋著嘴說道:“大夫是叫了,可是總不能當(dāng)著大夫的面脫成這樣讓人看吧。”
這便是蘇錦繡故意撒嬌了,知道古代女子的身體,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別人都不能看,雖然她一個現(xiàn)代人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還是想知道梁子言的態(tài)度。
“怎么辦,可是若這么放著,我又疼的厲害。”
話還沒說完,梁子言便急著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這些虛禮,到底是看好你的傷更重要一些。”說完又問道:“怎么,很疼嗎?疼的厲害了,就咬我一口,千萬別忍著。”
看著梁子言伸在自己眼前的胳膊,蘇錦繡心里除了一股子暖流,更多的是涌上一股子甜蜜。抿著唇忍住笑,伸頭在那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緊接著又吻在了之前的牙印上。
梁子言心里雖蕩漾著,但是還裝作正經(jīng)的樣子道:“這是做什么,讓你咬,又沒讓你親。”
蘇錦繡也不顧是不是太過開放,笑著湊到梁子言耳朵跟前說道:“怎么辦,我也心疼你,怕你疼著。”
梁子言這會子即便是想抻著,可是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咧開。
“我這一身的腱子肉,哪是你咬一口就能咬疼的,又不是你的細皮嫩肉。”說完又想起什么,也學(xué)著蘇錦繡的樣子,湊到蘇錦繡的耳邊說道:“這會子心疼了?前幾夜你留在我肩膀上的牙印可還沒消呢,要不要給你看
看。”
蘇錦繡腦子里也想起了那些曖昧的畫面,即便是仗著自己現(xiàn)代的靈魂,可是臉皮厚也是有限度的,伸手過去捶打了一下梁子言嗔怪道:“討厭!”
梁子言還要說些什么,可是窗外就響起了紅秀的聲音:“主子,大夫到了。”
梁子言便趕緊應(yīng)道:“哦,知道了,把大夫先請到外室好好招待一下。”
說完便趕緊揪了件屏風(fēng)上的衣服給蘇錦繡披上,又輕輕將蘇錦繡俯臥在床上,將床上的帳子撤下,這才出去請了大夫進到內(nèi)室。
因為有外人在,梁子言不便上前,所以幫著把蘇錦繡扭傷的腳從簾帳中掏出來放在搭好的木凳子上,這才請了大夫上前診治:“大夫您幫著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大夫一陣小木槌敲敲打打之后,便坐起身子去一旁寫方子,梁子言這才湊上前問:“怎么樣大夫?”
“哦,沒什么大礙,就是扭到了而已,最近不要使力,最好在床上養(yǎng)個兩天,平常多找個會按摩的丫頭幫著按壓一下,活血通經(jīng),很快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梁子言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又想到蘇錦繡肩膀上的淤青,便問道:“大夫,普通肩膀上撞到的淤青,可否用軍營里用的跌打酒按壓?”
大夫好奇道:“怎么?尊夫人哪里有淤青嗎?”
梁子言點頭,把自己在軍營受傷的那點經(jīng)驗全用來描述蘇錦繡肩膀上的淤青,一番描述之后,那老大夫才笑著道:“聽了侯爺?shù)脑挘闲嘤X得倒也不礙事,侯爺常年在部隊,這樣的傷,恐怕比老朽見得都多,相必比老朽更有經(jīng)驗,不妨就按侯爺知道的方法治治。”
在簾子后頭聽了梁子言和大夫的對話,蘇錦繡的一口銀牙差點因為忍笑而咬碎了。
等到大夫離開,梁子言打開簾子湊上來,蘇錦繡佯裝生氣的問道:“剛才不還說了么,治傷要緊,不用講究那么多虛禮。剛才干嘛還非把我拘在這簾子后頭,又是和大夫那么一段長篇累牘的,不還是在乎么?”
梁子言也不反駁,笑嘻嘻的道:“當(dāng)然在乎了,我的娘子,自然是只有我能看,我能摸,別人哪怕動一個手指頭,我都要給他
剁了。”
蘇錦繡不理他,梁子言便繼續(xù)說道:“再說我后來想起來,你身上的傷我自己就能治啊,這跌打損傷,在軍營里就跟家常便飯似得,哪里用的著請大夫,當(dāng)兵的個個都是跌打大夫,且技術(shù)都比什么神醫(yī)館的郎中還奏效。”
這話蘇錦繡知道梁子言不是吹牛,只是想到梁子言身上的那些傷疤,便知道梁子言這安國公的位置也不全是靠祖上蔭德,也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心里便對梁子言的崇拜更加深了一層,聽說女人對男人的愛,是從崇拜開始的,是不是自己也開始愛上他了呢?
看著梁子言棱角分明的側(cè)顏,下巴頦上還殘留著一些剛冒出來的胡茬子,為本來就硬朗的他更增添了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
當(dāng)天晚上,梁子言剛開始還認認真真的幫蘇錦繡按摩活血化瘀,但是到后來卻越來越跑偏了,經(jīng)常按著肩膀,手就往胸前去了;按著腳,就順著腿肚子滑向了大腿內(nèi)側(cè)。
一番欲拒還迎的推拒之后,蘇錦繡便半推半就的被某人壓在床被間,這樣那樣,翻來覆去,又是一夜未眠。
因為受傷的緣故,蘇錦繡早上的請安就被免了,這到是甚和錦繡心意,因為就算不免,她今天也實在是起不來床,也不知道梁子言昨天是吃了什么藥,那么興奮。
分明因為跌打藥膏的緣故,蘇錦繡總感覺一室旖旎中散發(fā)著中藥混合著藥酒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聞,可梁子言怎么會有那么好的興致?
以至于兩個人雙雙賴床了,被太陽光閃的有些心煩的蘇錦繡,迷迷糊糊間,想把被子揪著蓋在頭頂,可是使了大勁卻也揪不動被子,就像是被人拽著似得。
蘇錦繡不得不睜眼去瞧到底是誰揪著自己的被窩,看到是梁子言后,便放心的準(zhǔn)備繼續(xù)睡,但是剛剛閉上眼睛,卻又立馬睜開,眼睛里充滿了驚嚇。
趕緊伸手去搖醒梁子言道:“侯爺,快醒醒,天都亮了,再睡下去,就要誤了早朝了。”
正睡得香的梁子言被人突然搖醒,半睜開眼睛看了眼蘇錦繡,緊接著又長胳膊一翻,把蘇錦繡又按在自己懷里,迷糊的說道:“今天不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