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和包場的對決毫無懸念,四名代表市一中的辯手輕取包場中學代表隊,最後的決賽在下午三點舉行,屆時市教育局的一些領導也會前來觀看。當然,我覺得這些都可以理解為形式主義,我就不信那些只知道在教育經(jīng)費上琢磨琢磨的,平時有事沒事兒往酒店跑的還會聽的懂幾句英語,無非就是過來湊個熱鬧,然後等著校領導自覺地塞個紅包去趟酒店啥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此時的我正坐在學校食堂裡和雅晟他們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吃著這頓對我來說不知道是算早飯還是午飯的飯菜。看著雅晟無意識的為我夾著我喜歡吃的菜,眾人也都是露出曖昧的表情,當然,陶香的臉色卻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自然,盡管她強裝著笑容,但嘴角那一抹苦澀無疑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呵呵,我說,你們倆個也忒囂張了吧,在學校裡就這麼大膽了,背著我們,天知道還會有多麼火熱啊。”陳東凱見到雅晟為我夾了塊紅燒肉後,一臉賊兮兮地調(diào)笑道。
“哈哈,不錯不錯,東凱說的有理,你們倆在學校就這麼放肆了,這麼你情我儂的,這不是擺明瞭刺激我們嘛,呵呵。”王俊瑜也立刻湊上前來打趣道。
“哎呀,你們亂說什麼呀。”雅晟通紅著小臉,低著頭不敢看大家了。
“喂喂喂,你們老實點啊,沒看見雅晟都臉紅了麼?吃你們的菜,這麼多菜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啊?”我用筷子敲了敲盤子,笑著說道。
“哎呀哎呀,大家快看啊,典型的重色輕友,我們就說說,葉老大就立刻跳起來了,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陳東凱立刻打趣道,隨即一臉曖昧地看著我倆說道:“你們就招了吧,大家心裡都有數(shù),給我們幾個說說,透露透露經(jīng)驗,我們也好取取經(jīng),為將來做準備啊。”
“對啊對啊,葉峰說說哈,給點我們啟發(fā),再過不到一年我們就都各奔東西了,到時候你的經(jīng)驗就會在兄弟我們的身上發(fā)揚光大了啊!”顯然,上午的勝利使大家都放鬆了不少,居然連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王俊瑜也湊熱鬧了。
“呵呵,什麼經(jīng)驗不經(jīng)驗的,那都是扯淡,你們呀,別胡思亂想了,想想下午該怎麼應付市一中倒是個正經(jīng)。”微微一笑,我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道。
“哎哎哎,不許轉(zhuǎn)移話題啊!”陳東凱立馬發(fā)現(xiàn)了我的動機,我心中一暗,計劃告以失敗,不愧是實驗的尖子生,怎麼腦筋轉(zhuǎn)的這麼快?
“對對對,你不說,我們問嫂子。”王俊瑜賊兮兮地笑了起來說道,隨即轉(zhuǎn)向小臉蛋紅紅的雅晟說道:“嫂子,給哥幾個透露透露,我們的葉老大是怎麼把你給騙到手的啊?是不是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放心,跟我們說說,要是葉峰真用了那些個手段,我們絕不姑息!該咋滴就咋滴。”王俊瑜一臉正氣的樣子,頗有些再世包青天的意味。
“沒有啦,你們別亂想”還沒等雅晟說完,陳東凱立刻插嘴道:“嫂子,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隨即壓低了聲音,一臉賊笑地輕聲說道:“給咱們透露透露點內(nèi)幕,放心,我們的嘴巴絕對是久經(jīng)考驗,就算是敵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也絕對不會透露出黨的一絲一毫的資料!”說到後面,就像是八路軍英勇就義前的那個模樣,真是令人無語
“哎呀,沒有內(nèi)幕啦,你們怎麼就別”說著說著,雅晟的聲音悠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
“呵呵,你們在這裡吃飯了啊?”桑建飛看了眼我們一桌五人後,笑著對著雅晟說道。
“嗯。”雅晟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但小手卻已經(jīng)漸漸伸到了我這邊握住了我的手,雅晟的手,有些許的涼意。
“呵呵,雅晟,有空來玩兒,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想你了。”桑建飛彷彿無視我們的存在似的,深情地對著雅晟說道。
“咳咳。”這個時候還不表示一下我的存在,我就真白癡了,“那個桑建飛是吧。”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後接著說道:“雅晟現(xiàn)在過的很好,你不來打攪的話會更好,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吧。”
“葉峰是吧,上次的恥辱,我一直都記得呢!”瞇著眼睛,桑建飛陰陰地說道,語氣中的那股子寒意,任誰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
“怎麼?上回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看來我不應該那麼簡單的放過你。”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擡起頭看著他,語氣亦是格外的森熱。
“你”聽到這,桑建飛也是適時地住了嘴,他依然記得那個夜晚,讓他在睡夢中幾度驚醒的那個場景,自己帶的那些個兄弟全都被眼前這個看似消瘦的傢伙給撂倒的,若不是雅晟及時的出口相勸,恐怕自己當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想到自己的那幾個弟兄直到現(xiàn)在傷口上還依然隱隱作痛,桑建飛的心裡不由得冒出一絲絲寒氣。
“雅晟不是你能夠叫的,明白了嗎?”瞇著眼睛,我再次提醒道,語氣中夾雜著的那股寒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感覺,就連坐在一旁的王俊瑜、陳東凱和陶香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哼。”自知不是對手的桑建飛憤憤地冷哼一聲,隨即看了眼坐在桌上的人說道:“今天下午三點就是我們市一中和你們實驗中學的對決,到時候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葉峰。”雅晟握著我的手,頗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反正早晚都得面對他們的,不許被他嚇倒哦。”微微一笑,伸手颳了一下雅晟小巧的鼻子,我輕輕地說道。
“市一中是不是沒人了?怎麼派這樣的人來參加比賽?”陶香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剛才那個傢伙實在是太沒禮貌了,過來示威示威也就算了,居然還調(diào)戲雅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欺負人了!
“呵呵,沒事兒,大家別往心裡去。”我笑著說道:“既然下午比賽了,那麼我們就用實力告訴他誰才能笑到最後,誰纔是真正的勝利者,而誰,纔是真正的失敗者。”說到最後,我也瞇起了眼睛,看著桑建飛的背影,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也會毫不客氣。
走到門外的桑建飛撇了眼依然坐在那兒吃飯的我們,心裡暗暗冷笑,葉峰啊葉峰,下午有的你好看了。嘴角泛起一絲森然的笑容,直看得站在一旁的另外的三個人一身寒意,心底也不由得為招惹到桑建飛的我默哀了一下,下午,你們會有個驚喜。
坐在位子上的我突然心頭一動,作為神祗,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冥冥之中還是會有所觸動的,這是天道所給予的,只要對方的修為在自己本身之下,越是低於自身的修為的,自己就感覺到的越是清楚,其實我已經(jīng)有很多次這樣的感覺了,例如那次震驚全球的上帝降臨事件發(fā)生時,自己就時不時地會有所感應,若非鴻鈞道祖擾亂了天機,恐怕自己會感應到的更多也更為的清楚,但感應到歸感應到,我卻是沒有一點去用法力推算的意思,要是什麼事情自己事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那活著也忒無趣了吧,不如心裡懷著一份期待、一份希冀,看看到底會有怎樣的事情降臨在我的身上,不論將要發(fā)生的是好事抑或是禍事,我都坦然面對。也正是這份平和的心態(tài),令我未來在爭奪地府大權抑或與三十三重天外的聖人爭奪那一線生機中始終有條不紊地處理著異常棘手的問題,也最終將我自己推上了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敢於大道爭雄的地位,最終成為了那超越盤古的存在,力壓大道一頭的巔峰人物!那些個現(xiàn)在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聖人屆時看見朕,亦是要低頭輕聲道句“聖躬安?”!
桑建飛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在剛剛算計我時就已經(jīng)被我察覺到了,更不會想到即便是察覺到有人對我算計,我依然能夠笑著和大夥兒吃飯聊天,絲毫不把這份算計放在心上,或者說,把算計我的人放在心裡。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桑建飛興許自以為是給我的下了個套,但最終丟臉的是誰,現(xiàn)在亦未可知呢。
夾了口菜,我輕輕地笑著。
“老公,你怎麼笑得這麼壞啊?”察覺到我的笑容有些深意後,雅晟側過臉靠著我的耳朵輕聲問道。
“呵呵,沒什麼,興許,你下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