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虛空中,我的身影慢慢地顯現,只是臉上沒有了離開時的那一抹淡然,那一絲好奇,取而代之的是略帶傷感的神情,紫怡,哎
緩緩地走到陽臺上,望著羣星璀璨的夜空,我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季天奇脖子上所佩戴的那枚玉佩無疑是一件品質異常出色的法寶,而且那道一閃而逝的黑芒,如果沒有猜錯,那一定還是九幽鬼界的法器!
低下頭,不由得爲雪逸一陣嘆息,現在的他一定以爲自己的戀人已經魂歸地府了,可惜,事實上卻是紫怡已經魂飛魄散,永永遠遠的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即便我有著帝君期的修爲,有著浩瀚無邊的法力,亦是無能爲力。
左右兩手輕輕翻轉,一陣金光一閃,那古老的生死簿便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左手上,而判官筆則出現在了我的右手上,翻開後在空白的那頁寫上了柳紫怡這三個字,隨即眼睛爆射一道金光,將腦海中關於她的相貌給打入了生死簿中,這也是我最近發現的關於生死簿的一個新的功用,不用知道所調查之人的生辰八字,只需知道對方的名字和記得對方的相貌,那麼一樣可以在生死簿中搜查出關於對方的生死資料,亦或是追蹤對方輪迴五百世間的生死資料和一些基本的信息。
柳紫怡:壬申、丙午、己巳、戊辰出生;庚寅、乙酉、癸未、己未死??粗馁Y料,再想翻找地府賞善罰惡兩司判官對於她的審判資料時,卻是再也搜尋不到,這無疑也印證了我的猜想,柳紫怡,在這個天地之間,怕是永永遠遠的就此消失了。
輕輕地一聲哀嘆,收回了生死簿和判官筆後,我凝視著遠方,對於季天奇的身份也開始有點好奇,爲什麼他會擁有這種歹毒的法器?又是誰給了他這麼陰險歹毒的法器?閉上眼睛默默思考著,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地府陰神的名單,良久,我苦笑著放棄了,畢竟一界神祗,即便是高階上位神祗,這數量也著實不少。
“老公,你在幹嘛丫?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穿著連衣裙似的睡衣的雅晟惺忪著睡眼朦朦朧朧地走到了陽臺上,伸出兩條潔白的小手臂環住我的腰,小腦袋靠著我的背說道,語氣說不出的慵懶,居然令我也有些犯困了,有那麼一種想就這樣抱著她好好睡會兒的衝動。
“呵呵,寶寶,你怎麼起牀了?”握住她環著我腰的兩隻小手,我笑著說道:“走,我們回房間再睡一會兒,現在才五點多呢?!?
“嗯哪。”小妮子乖乖地點了點頭,任由我抱著走進了房間。
“哎呀,你好壞,大白天的,別使壞啊!”雅晟按住了我不斷侵襲著她的手,不滿地嬌聲呢喃著。
“呵呵,大白天的,纔有感覺嘛?!睙o視她的反抗,半推半就著,推倒成功。
窩在角落的小白也識趣地搖著尾巴走出了房間,心裡卻無比悲催汪汪,我的美女龍啊!你在何方!
因爲凝練了魂體的緣故,加之又是個萬年不遇的先天鬼體,此時的雪逸已經可以在陽光下肆無忌憚的行動了,甚至可以在普通人面前顯現出本身的模樣,只是現在的他並不急於去報仇,身死那天他可是清晰地感覺到季天奇所佩戴的那枚玉佩所發出的那強烈的能量波動,即便是被自己怨氣所纏住的那兩名保鏢也是瞬間就脫困了,雪逸,不,應該是鬼逸了,自從決定復仇的那一刻,雪逸就已經成了過去式,鬼逸才是現在的自己,爲了復仇而存在!
鬼逸自籌現在的自己對上季天奇身上所佩戴的那枚玉佩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即便自己多了師尊賜予的五十年道行也不行,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好好修煉,等到自己有實力了,那麼,季天奇,不僅僅就是要你的命那麼簡單了!鬼逸的眼中射出駭人的冷芒,隨即隱身潛入了那片小樹林,消耗了自身大半的法力守護著紫怡的軀體,保存著她,時刻紀念著她。即便如此,以鬼逸現在自身的修爲而言,恐怕還得每週都得消耗掉大半法力才能暫時的保全紫怡的肉身,然而,即便如此,鬼逸也心甘情願。做完之後才盤腿坐下,回憶著腦海中師尊傳授的那篇功法,開始自行慢慢地修煉起來。
幽冥鬼界羅酆六天之一的紂絕陰天宮內,宮主紂絕陰盤膝高坐於上位,閉著雙眼神遊九天,然而突然間卻是睜開了雙眼,隨即爆射而出的黑芒將天宮內堅實厚重的地面射出了兩個洞,隨即淡淡的一抹冷笑掛在了嘴角。
“卻是又用到了那枚玉佩,呵呵,總共十次機會,如今卻是已經償還乾淨,季老啊季老,我們之間的恩怨總算是有了個了結了。”紂絕陰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心中卻不由得記起了自己和季老之間的恩怨。
上古時期,巫妖大戰,祖巫后土娘娘最終身化六道,再造一界是爲九幽鬼界,亦稱幽冥鬼界,而那時的紂絕陰也因爲這次巫妖大戰而身受重傷,故而隱居在這新開創的一界療養傷勢,並最終與后土娘娘達成協議,守護六道輪迴成就地府陰神之職司,畢竟化天境界的修士在當時的地府卻是少之又少,然而億萬年的療養自身的傷勢依然不能得到痊癒,直到自己偶然發現季老,那個先天鬼體的魂魄,終於給了他治癒的希望,只要得到那一絲先天本源的能量,那麼這億萬年來不停煎熬著自己的一絲先天真火自然就會被中和消失,自知難以違背紂絕陰意志的季老答應了他的要求,但也提出了保自己後代十次性命,天道所公允的等價交換,紂絕陰自然答應,故而賜予了其後世子孫一枚玉佩,可在危急時刻保全其性命,總共十次機會。在吸收了那一絲先天本源後,紂絕陰不僅僅解決了折磨自己億萬年的先天真火,更是一舉突破了似天境界,從而達到了破天境界,總算是和其餘羅酆五天的宮主達到了相同的修爲。
神識輕輕一動,一枚也隨即出現在了紂絕陰的手上,赫然正是那枚佩戴在季天奇胸口的那塊玉佩!紂絕陰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根紅繩,將玉佩串起配在自己的腰間後,隨即入定,心下也緩緩地鬆了口氣,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因果。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解決這樁因果的同時,他卻又結下了另一個大大的因果,同未來地府帝君座下首席大弟子鬼逸的因果,要是此時的紂絕陰知道這個消息的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人界nj市一棟高檔別墅中:“咦?我的玉佩哪兒去了?”正在吃飯的季天奇突然感覺脖子間一輕,這個從小掛到大的玉佩此時卻是不翼而飛了!
“什麼!”季天奇的父親季高飛一臉驚詫地看著季天奇不由得面容嚴肅地問道:“你說那枚玉佩不見了”
“剛剛還在的,突然感覺脖子一輕就沒了。”看到父親異常嚴肅的表情,季天奇不由得語氣一弱,低著頭小聲說道。
“你個兔崽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麼是非了!”聽到兒子的話,季高飛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對於這枚玉佩的底細來歷,季天奇不知道,但季高飛自己卻是有些瞭解的,祖傳的家訓也是言猶在耳:玉佩在,家族不滅。如今,季高飛緊緊皺著眉頭站起身來,一臉憤怒地朝著季天奇走了過來,頗有要好好教訓一頓的意思。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丫!”看到自己的丈夫要打自己的寶貝疙瘩的意思時,蔡利勤連忙走了上去護住自己的兒子說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啊?好好的怎麼就要打兒子啊?啊?自己做生意在外面受了氣了還是怎麼回事,怎麼盡拿我的兒子打啊?他不是你兒子嗎”頓了頓,蔡利勤接著說道:“這玉佩沒了就沒了,咱再買一個就是了,也花不了幾個錢,幹嘛拿孩子出氣啊!”
“哎,你”季高飛看了眼自己的妻子,那個和自己同甘共苦艱辛創業的女人,剛狠下的心也隨即伴著那一聲輕輕地哀嘆而弱了下去。
“慈母多敗兒啊!”季高飛惱怒地看了眼躲在蔡利勤身後的季天奇,終究一聲喟嘆,隨即轉身離開了這裡,向自己的書房走去,身影頗是有些蕭索的意味。
蔡利勤看著自己丈夫離開這裡後,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忍,那句“慈母多敗兒”也深深地觸動了她,自家兒子什麼德性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兒子是娘心頭上的一塊肉,她卻是捨不得打罵兒子,最多也就說兩句。這也就更加助長了季天奇在外面惹是生非的氣焰,反正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大不了賠一筆錢就行了。
“以後你少在外面惹是生非了,以後,別再惹你父親生氣了?!辈汤诎櫫税櫭碱^說道,隨即也是輕輕地一聲嘆息,離開了這裡去了自己丈夫的書房,畢竟這麼多年了,她也瞭解自己的丈夫,剛纔這番,他確實是動氣了。
季天奇看著接連離開的父母,頗有些納悶,但隨即就把這一切扔到了一邊去了,今天還有party,一想到接下來就要面對無數的美女時,季天奇的心就不由得躁動起來,也顧不得吃什麼飯了,拿起車鑰匙就跑到了停車庫開了一輛車,風馳電掣地趕往自己的目的地去,期待著接下來不久後的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