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又在陸健康身上貼黃符,自然不是怕夢魘趁我不注意,進入陸健康的夢中,殺了他。 而是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認真做。我貼黃符在陸健康身上,是想等他睡醒后,看見黃符,認為剛才做的夢是真的!
我拿出小靈通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看來今晚得在地下室里委屈一晚上了。因為現在出去肯定攔不到出租車。就算攔得到出租車,陸健康的體形也忒大了點,小爺要抬他出去,不知道得費多大勁。
我躺在地板上,眼皮漸漸變重然后睡了過去。
第二天,小爺是在陸健康的哭聲中醒來的。
我睜開眼睛后,看見陸健康跪在我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塵歸塵,土歸土,‘毛’凌同志,你一路走好,我等會就燒一點錢給你在下面用。”
看來陸健康對昨晚的噩夢信以為真了。
我一巴掌招呼到陸健康腦袋上,“你丫的,昨晚我那么努力救你,你竟然咒我死了!而且我死了,你就只燒一點錢?”
陸健康被我招呼后,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慶幸的抱著我,“‘毛’凌同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昨晚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呢。說實話,我現在賊后悔,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對你的態度那么差。”
“男子漢,大丈夫。別……別太矯情了。”我表情‘抽’出了一下,順勢把目光集中在夢魘神像上。也不知道夢魘昨晚讓陸健康做了個什么樣的噩夢,竟然讓陸健康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我。
但是我敢保證,夢魘讓陸健康做的夢,多少有公報‘私’仇的成份。畢竟昨晚陸健康讓夢魘稱他為帥哥擼的時候,夢魘肯定被惡心到了。別說是夢魘,當時連小爺都被陸健康惡心到了。
等陸健康從悲傷的情緒中調整過來后,我再次拿出三根香,‘插’進香壇,“夢魘大人,可否愿意換個新住處?我讓人每天祭拜你,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這回說完后,‘插’在香壇上的香沒有滅。我沖陸健康使了個眼‘色’,“打電話叫人把這里給拆了吧。”,說完,我也沒搭理陸健康,開始把夢魘請走。
陸健康點了點頭,趕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等電話掛斷后,陸健康沖我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有人接工程了。
等陸健康請到人接工程的同時,我也已經把夢魘送走了。
現在只需要給夢魘找個棲息地,然后我再把他“請”過去。讓夢魘受世人香火的供奉,并幫助夢魘躲過老史的報復,就算請仙成功同時還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我抱著純金的夢魘神像出了別墅,剛出別墅我感覺手中的神像變得更加冰冷了。我趕緊掏出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黃紙,然后咬破中指,迅速的在黃紙上畫了個符貼在神像上。
貼在夢魘神像上的黃符作用不大,只能幫助夢魘藏匿自己的氣味,讓老史找不到他。
“‘毛’凌同志,這只夢魘你打算怎么處理?他昨晚差點殺了我們,現在不會真的找個地方讓人供奉他吧?”陸健康問我。
我點了點頭,解答了陸健康的兩個問題,“之前答應夢魘的肯定要做到,至于供奉的地方我已經找到了。”
“在哪呢?”陸健康一臉好奇地問我。
我淡淡的從嘴里吐出,“清潔公司。”
不得不說,陸健康果然是個機智的商人!當我說靈異調查局的時候,他并沒有表現得不開心,反而一臉興奮的說,“不愧是‘毛’凌同志,這個點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上帝作證,我把夢魘供在清潔公司,只是想讓他多受點顧客的香火供奉,絕對沒有想賺顧客香火錢的意思!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不信的。
陸健康下定決心要用夢魘賺錢后,沒有第一時間回清潔公司,而是打車帶著小爺去了一間賣冥器的小店。
我跟陸建康前腳剛進冥器店,后腳店里就跑出一位骨瘦如柴,看起來一連‘奸’商相的男子,“哎喲,陸哥您老……”
本來男子還想和陸健康說幾句客套話的,結果他看到陸健康空‘蕩’‘蕩’的右手臂時,表情一下嚴肅了起來,“婷妹子不是說還有兩年左右,五弊三缺才犯嗎?”
“沒事,前些天用了我們龍虎山比較高級的陣法。所以,五弊三缺提前應驗了。”陸健康一臉無所謂的說,“行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你快點給我準備一張高級點的供臺,在給我批發一批香火,送去我們公司。”
男子聽到后擠出一絲笑容,“行,陸哥。那我一會讓婷妹子給您送過去。”
我‘挺’鄙視這名男子的,明明自己看起來比陸健康只大不小,可是見到陸健康卻一口一個陸哥的叫。
不過陸健康似乎早就習慣了,聽完男子的話后,點了點頭出了冥店。
在回靈異調查局的路上,我問陸健康,“婷妹子是誰?她怎么知道你的五弊三缺還有兩年后才犯?”
“婷妹子啊?”陸健康想了想該怎么介紹,“婷妹子就是剛剛冥器店老板的徒弟,和你年齡差不多大,‘精’通算卦。”
“那她等會要去清潔公司?”我問陸健康,“你等會讓她幫我算算我的五弊三缺是什么吧。”
陸健康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我和陸健康是坐出租車回清潔公司的,估計我是做慣了陸健康開的車,所以在回清潔公司的時候,我感覺出租車司機開車的速度賊慢!
等我們到了清潔公司的時候,陸健康沒有帶我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后‘門’。
此時清潔公司的后‘門’已經停著一輛貨車,車上坐著一名穿著比較時尚的少‘女’。
少‘女’見到我和陸健康后,下車和陸健康打了個招呼。陸健康笑了笑,然后再少‘女’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在陸健康嘀咕的同時,邊上不知道從哪冒出幾名四肢發達的工人,打開貨箱把一張供臺和一箱箱的香火抬進清潔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