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貴妃那回來,銀鞠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說道:“還好方才寧貴妃去的及時,否則那阮妃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兒!”巧月聽了銀鞠的話,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說道:“那阮妃也真是奇怪了,為什么會單單來尋我晦氣。還說,我這里有什么討好皇上的秘方,這個是怎么回事兒!”
“想來是她自己想要得到皇上寵愛太過迫切了,所以說才會這樣胡思亂想的吧!”銀鞠說著,眨了眨眼睛:“莫不是她見著貴人和貴妃娘娘都那么討皇上的喜歡,所以說才會認(rèn)為你們那有討好皇上的秘方!”
“有這個可能。”
巧月聽了銀鞠的話,點了點頭,但是心里頭還是有幾分奇怪,因為在這后宮之中,自己絕對不是最討皇上喜歡的,而阮妃一下子把視線對準(zhǔn)自己,這樣著實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到了晚上的時候,皇上皺著眉頭過來了。
“見過陛下!”
看著皇上皺眉,巧月立即趕忙端了茶水過去,有些小心的問道:“陛下這是怎么了,怎么眉頭皺的這樣厲害?”
“朕聽聞,你被阮妃給尋了個借口帶了去?”
皇上說著,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巧月:“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幸好貴妃娘娘去的及時,所以說我并沒有大事兒。”
巧月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皇上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點小事竟然都驚動了皇上。”
“這哪里是什么小事兒!”皇上說著,重重的將茶杯往茶幾上一放,怒氣沖沖的說道:“那個阮妃一向是狂妄自大,當(dāng)初還想害穎兒,如今又要傷了你,看來她是不想過好日子了!”
說完,皇上很直接的就走了出去。看著皇上出去了,銀鞠立即湊過來,輕聲問道:“娘娘,皇上這是給娘娘報仇去了吧?”
“哼。”
巧月聽了銀鞠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去教訓(xùn)阮妃沒錯,但是給誰出氣,那就不一定了!”說完,她就自己捧著書到書房去了。
“阮妃!”
皇上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阮妃的宮中,阮妃對于皇上的到來似乎并不驚訝。
“真是沒有想到,陛下果真是來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皇上看著面前的阮妃,看著她絲毫沒有悔過的樣子,聲音越發(fā)大了。
“陛下說的哪里話,本宮如今在陛下眼里已經(jīng)是個壞人了,所以說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陛下又何必專門尋什么借口!”阮妃淡淡的說著,她自皇上進(jìn)去了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身子一點都沒有移動。看著她這個樣子,皇上只覺得自己腦仁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朕來尋你麻煩來錯了?”
“自然是沒錯的!”
阮妃一下子站起來,嘲諷的看著面前的皇上說道:“只是我覺得,好似當(dāng)初我們孩子沒了的時候,你也沒和我說這樣多的話。”阮妃說著,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皇上,輕輕的嘆了口氣:“陛下,你若是要處置我,不需要借口!”
“你!”
見著阮妃如此冥頑不明,皇上越發(fā)氣惱了。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囮囆鷩W的聲音:“皇帝啊!”
“
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一進(jìn)來,就見著宮人行禮,立即擺了擺手,然后走到了皇上的身邊說道:“阮妃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真做錯事兒了,也是一時著急。如今那什么貴人不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嘛,你又何必過來和她苦苦相逼!”
“母后!”
聽了太后的話,皇上皺眉說道:“這可不是我對她苦苦相逼,你看她,她壓根就不覺得是自己錯了!”
“錯和對的,有那么重要嗎!”
太后說著,拉了皇上的手,輕聲說道:“阮妃心里頭苦啊,她也就是想要個孩子,但是如今孩子沒了,你還護著那個賤人,難道說她出氣都不行嗎!”
“母后!”
皇上見著太后在那胡攪蠻纏,把兩件不相干的事情混為一談,頓時又氣又惱。但是看著太后殷殷切切的樣子,皇上只能甩下一句話:“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阮妃,你自己最好注意點!”
說完,他就扭頭走了。看著皇上走了,阮妃本來站的筆直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她趴在軟榻上就嗷嗷大哭。看著她那個樣子,太后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她的旁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你心里頭有他,就得服軟,哀家每次看著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就都像是斗雞似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這樣又怎么能好好過日子!”
“太后娘娘,陛下以前曾經(jīng)說過,最喜歡我這樣的性子。但是如今他自己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的話了!”阮妃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面前的太后。見著她這個樣子,太后嘆了口氣,輕輕的將她摟在自己懷里頭,沒有說話。
皇上從阮妃宮里頭出來就心里難受,最終他直接就去了陶婕妤那。
寧貴妃在宮里頭聽了宮女將皇上的去向說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自己的指甲,輕聲說道:“咱們陛下也是好玩,先是去貴人那說兩句,然后再去阮妃那吵一架,最后去一個婕妤那找心理安慰!”
“貴妃娘娘……”
巧歌在旁邊聽著自己家貴妃在那大放闕詞,立即輕喚了一聲,然后說道:“咱們不如早些歇了吧。”
“也好,本宮正好也乏了!”
寧貴妃得到了結(jié)果,倒也不繼續(xù)等著了,因此,倒也就直接梳洗睡了。而巧月還在那練字,畢竟,她現(xiàn)在和皇上交集最多的就是字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雖說皇上那邊認(rèn)為這件事情是阮妃的錯,但是自那次以后,也不怎么到巧月那去了。而阮妃更是直接被禁足,兩個月不能出她的寢宮。
“貴人,太后那傳您過去!”
“什么!”
巧月聽了面前傳話宮女的話,顯得有些吃驚。
“請……”
太后派來的宮女雖說面上帶著笑,但是舉動上面還是有些強勢的。見著那宮女這個樣子,巧月雖說疑惑,但是還是對著她說道:“若是姑姑不著急,還請等會兒,我去換身衣裳……”
“不用了,太后那等的急。”
聽了她的話,那宮女面色不改,很直接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巧月見著人家這樣著急,也不好繼續(xù)多說什么,只能跟著那宮女一同走著。在路上,巧月著實有些忐忑,不時
的問:“不知道太后娘娘那兒喚我過去,有什么事兒?”
太后身邊的宮女十分沉得住氣,聽著巧月在那不住的詢問,但是卻沒有透露分毫。待到太后那的時候,她進(jìn)去問候了一聲,很快就把巧月給帶到了太后的面前。
“見過太后娘娘。”
巧月對著太后行了禮。
“起來吧。”
太后看著面前的巧月,擺了擺手。
“多謝太后娘娘。”巧月乖巧的站了起來,然后站在一邊,頗有些小心的打量著面前的太后。見著她這個樣子,太后笑了笑說道:“哀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不必如此!”
“是!”
巧月應(yīng)了一聲,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放松。
“哀家知道,你偷偷的在用避子藥!”
一聽太后的話,巧月心中一驚,立即跪倒在地:“太后娘娘!”
“你起來吧!”太后見著她那個樣子,讓旁邊的宮女直接給她搬了張椅子讓她坐著。
“哀家找你來,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哀家也大概知道你為何要吃避子藥的原因,無外乎是覺得如今保護不了孩子,所以想著既然如此,那就不讓孩子降生了!”
“……”
巧月聽了太后娘娘的話,低垂著頭沒有吭聲。見著她這個樣子,太后繼續(xù)說道:“你的想法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是這樣想是很消極的,畢竟咱們不能因為害怕被噎死就不吃東西,你說是嗎?”
“……”
巧月聽了太后娘娘的話,依舊沒有吭聲。看著她那個樣子,太后微微瞇了瞇眼睛,然后很直白的說道:“哀家知道,你們家貴妃娘娘對你有知遇之恩,她的眼光也確實不錯,挑中了你!”
“太后娘娘!”
巧月聽到這里,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意思是什么,于是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太后,很直接的說道:“我如今不生孩子,不光是害怕不能照顧好孩子,最害怕的是不能養(yǎng)孩子。若是一旦生了孩子就要骨肉分離,我寧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生。我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娘娘您想過沒有,我們那還有個王常在。”
“王常在?”
太后聽了巧月的話,微微瞇了瞇眼睛。
“正是,她如今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若是太后是想要幫阮妃要個孩子,那她的孩子最為合適。況且,皇上那邊也并不看重王常在,想來對她的孩子的歸屬也不會太在意。”
“你這話說的!”太后略思索了一會兒,擺了擺手說道:“難道說哀家還會搶你們的孩子不成?好了,你先回去吧,若是下次有機會哀家再喊你過來!”
“是!”
巧月聽了太后的話,立即應(yīng)了一聲,快速的從太后的寢宮離開。
“貴人!”
銀鞠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家娘娘竟然會順著太后的話,直接將王常在賣了出去。聽著銀鞠那樣喚自己,巧月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怎么,覺得我很殘忍?”
“不,我只是沒有想到貴人竟然會……”
銀鞠說著,微微低垂著頭。看著她那個樣子,巧月微微嘆了口氣:“若是說阮妃能夠抱養(yǎng)王常在的孩子,說不定對王常在本人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