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感情有時候很奇怪,也許是同樣恰好都喜歡吃一樣的東西就能衍生出惺惺相惜的一段感情出來。
有時候也會因為一樣?xùn)|西彼此看不對眼而互相厭煩。
葉寧和姚安安就屬于第一種情況,恰好都喜歡了一樣的東西,然后就彼此越看越順眼起來。
北方的火鍋講究,肥而不膩、鮮而不懈、淡而不薄、口味醇厚這些特點,將新鮮的蔬菜和肉片放到滾燙的鍋里,輕輕涮幾秒,然后趁著這股熱辣鮮燙的勁頭配上調(diào)好的醬汁一起送入口中,實在是沒有更好的享受。
姚安安顯然也很滿意葉寧這個提議,“還是你了解我,這兩年在國外一直沒吃到過什么正宗的味道。我的舌頭都要被面包火腿折騰的失去味覺了。”
“哪有這么夸張?!彼眯Φ膿u搖頭,兩人一起準(zhǔn)備往外面走。
剛剛走出機場的時候,葉寧握著姚安安的手明顯的察覺到一緊,目光不解的看著她,然后就看到她停住了腳步,眼睛看向斜前方的位置。
她順著姚安安的視線看過去,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冷燁。
那男人一身筆直的黑色西裝立在那里,目光冷冽沒有任何溫度,襯得他那張英俊的臉也淡漠了起來。
葉寧想起網(wǎng)上很多人關(guān)于許莫和冷燁這對好兄弟的評價,B市兩個權(quán)貴人物,一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樣的冷漠。
她一直覺得不貼切,許莫的冷漠只是一種對和自己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的漠不關(guān)心,實則他是個十分重情又念舊的人。
而冷燁給她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自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冰冷,好像這個人連基本的喜怒哀樂都沒有,一張臉幾乎淡漠到?jīng)]有情緒。
“你跟他說你要回來了?”葉寧側(cè)著頭詢問,他們兩個人的糾葛還是知道的。
姚安安當(dāng)即就翻了個白眼,“我除非吃飽了撐的會跟他說這個。”
葉寧覺得也不可能,以姚安安
的性格,她和冷燁之間算是打了死結(jié),這個結(jié)或許在以后的歲月會因為某種原因而解開,但也不會那么容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顯然是為了你而來的。”葉寧能看得出那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姚安安身上,只是一雙眼淡漠而沒有溫度。
“別管他,我們走我們的?!彼m是這樣說,眉頭卻還是下意識的皺起,顯然覺得被打攪了好心情。
她們最終沒能走成,倒不是冷燁出手阻止了她們,而是喬安突然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一身白色長裙的喬安站在她們面前,那神色就像是淬了毒,清冷的一張臉上帶著諷刺的笑,笑容看上去很溫和,但勁爆十足,“姚安安,你終于還是耐不住寂寞回來了。”
她看著站在她面前幾年未見容顏,卻未有絲毫減損的女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曾經(jīng)熱烈張揚的眉目因為歲月沉淀出幾分沉靜,相比于以往小女孩,現(xiàn)在的她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濃的女人味,就連那嘴邊輕嘲般的諷刺都顯得她姿態(tài)優(yōu)雅。
“我這些年在國外好吃好喝,寂寞嘛可一點也不覺得?!?
姚安安勾唇笑了出來,瞥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然后對喬安開口,“我說你啊,都過了這么多年還是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我這一回來,你們就巴巴的趕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之間有什么身后的情誼呢?!?
喬安一張臉迅速變色,手里拿著的墨鏡已經(jīng)被捏的有些變形,目光死死地看著姚安安。
葉寧沉默,她其實很佩服姚安安,永遠知道蛇的七寸在哪里,一出手直接快準(zhǔn)狠的掐住對手命脈。
就像現(xiàn)在,她簡單的一句話,就將喬安之前所有的驕傲粉粹的一干二凈,而她本人又仿佛什么都不相關(guān)一般。
“阿寧,我們吃飯去,不管這些瘋子。好好的心情都給破壞了,真晦氣。”她說著就牽著葉寧的手,直接繞過喬安身側(cè)往前走。
她動作很快但是身后
的男人更快,葉寧都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前一秒還拉著自己的手的姚安安,現(xiàn)在一只手被男人緊緊地握住。
那男人氣場很大,渾身散發(fā)的冰冷氣味這一刻尤其濃烈。
“你干嘛,弄疼我了?!笔滞笊咸弁锤幸u來,姚安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跟我回去?!崩錈畹淖旖禽p描淡寫的吐出四個字。
“喬安,管好你的男人。”姚安安忍著痛,轉(zhuǎn)過頭對站在一旁的喬安怒道。“你們兩個的破事別把我牽扯在里面。”
喬安此刻一張臉已經(jīng)慘白,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直到口里嘗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她才開口,“冷燁,你忘記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么?”
男人的目光并未因此而有絲毫波動,一雙眼睛依舊看著面前的女人,姚安安無語,手腕疼得快斷掉了,她聲音也隨之軟了下來,“我好疼?!?
這帶著明顯痛苦的一句話讓他松開了手,冰冷的聲音又重復(fù)了一句剛才的話,“跟我回去。”
姚安安甩了甩手腕,那里剛才被他握住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她皺眉,半晌才再度開口,“去哪呢?去你和她的新家,然后我們?nèi)齻€人生活在一起么?冷燁,這些年不見,沒想到你口味竟然重成這樣?!?
“回姚家別墅。”他并未理會她言語中的挑釁以及冷嘲,淡漠的唇輕輕開合,“那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
葉寧垂眸,他聽許莫說過,姚家出事之后,別墅曾一度荒廢,里面值錢的東西在那段時間被姚安安幾乎全都賣了,就是那樣,也遠遠不夠支付外面巨額的債務(wù)。
那幾年姚安安幾乎是拼了命的工作,當(dāng)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甚至開始出席以往從不屑參與的酒會,跟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喝酒。
外界傳言,后來她認(rèn)識了個富商,和那個富商交往了兩年,那人最終替她將所有的債務(wù)全部還清。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葉寧不清楚,許莫也沒有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