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你不對勁呀!”忙著戳陳繁航胸膛的簡情,并沒有留意到陳毓航的低氣壓。
“你才不對勁,拿開!”跟陳毓航冷厲的聲音,佩合的是他諱莫如深眼神。
“陳毓航,你是一只什么鬼,居然是實體的?”簡情還是沒注意陳毓航的怒火。
手仍舊在陳毓航的身上戳來戳去。
簡情的這話一出,陳毓航又一愣。
這女人,當真不怕他了么?那好!
“我是喝人血,吸陽氣的厲鬼!”陳毓航欺近簡情,一邊用著陰森森的語調(diào)說著,一邊解開簡情衣領(lǐng)的扣子。
扣子解開,他就湊近簡情,作要吸簡情的血模樣。
同時,陳毓航的嘴唇變黑,眼睛變成暗紅色。
“不要!”簡情一把把陳毓航推開,她驚恐地看著紅眼的陳毓航,她后知后覺地記起,她是在跟一個可怕的東西在一起。
推開陳毓航的簡情,直接就跳下床,朝門的方向跑去,拉開房門,直接就跑出了房間。
“鬼呀!”簡情驚恐的聲音從樓道里傳來。
陳毓航嘴角噙著笑,看著門外。
良久,他‘嗤’一聲后,才把目光拉回來,伸手一揚,敞開的房門便自動關(guān)上了。
有那個小女人,日子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悶了。
“少奶奶,少奶奶!”簡情剛跑下西二樓,小暄便攔住了簡情的去路,她看著簡情的身后,道,“您怎么了?怎么跑得那么急?”
“小暄!”看到小暄,簡情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她抱著小暄,“他,他真是鬼,快,快走!”
“少奶奶!”小暄自然知道簡情說的鬼是誰,“我跟您說了好多遍了,少爺他不是鬼,只是因為身體特殊,只有發(fā)作的時候,樣子有些難看。”
簡情著急地搖頭,“才不是,就算他不發(fā)作,他也……”
“少奶奶,您該去休息了!”就在這個時候,常媽出現(xiàn)了。她一臉的陰沉站在那里,黑漆漆的眼瞳直勾勾地看著簡情,模樣極其陰森,似乎簡情再說什么,她也變成鬼一樣。
“小暄,還不快扶少奶奶去休息!”常媽沒等簡情再多作解釋,便又開口了。
回到房間后,簡情和小暄小聲地進行辯論。
“好,你說你家少爺身體特殊,而且只在每個月的十五才發(fā)作!”簡情道,“那我剛剛看到他的嘴唇突然變紫,眼睛變紅色,但是今天又不是十五,這又怎么解釋。”
“那是因為……”小暄解釋不下去了。
是呀,少爺不是十五才發(fā)作么?為何會眼睛會變成紅色?
“他就是鬼!”她結(jié)的真是冥婚呀!
“不是的,少爺一定不是鬼!”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小暄還是覺得陳毓航不是鬼。
有血有肉的少爺,怎么會是鬼呢。
這一次,簡情沒有再跟小暄爭論下去。
是不是鬼,她心里有數(shù)。
只是,簡情突然很是失落。
應該是既然失落又害怕。
本來這幾天的相處,加上他幫她找回小米,她都覺得陳毓航并不是那么可怕。
可以這么說,在進陳毓航的房間以前,簡情都開始對以后的生活產(chǎn)生了希翼。
哪怕只是一點點,但是起碼覺得日子還是有盼頭的。
她不求陳毓航對她有多好,只希望能和平相處。
現(xiàn)在確定他是鬼了,人鬼始終是殊途,怎么可能和平相處。
簡情的奶奶是半仙,關(guān)于冥婚,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簡情小時候跟奶奶在鄉(xiāng)下住過幾年。
冥婚的女子,一般都是早早過世,沒有什么結(jié)果。
結(jié)局大多讓人唏噓。
她們那種無望的眼神,都過了十幾年了,時至今日,簡情都歷歷在目。
她現(xiàn)在也要成為她們當中的一員了。
“少奶奶,你這又是怎么了?”簡情的突然安靜,并且氣壓變得那么低,任憑小暄怎么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暄!今天晚上不用過去了是嗎?”簡情答非所問,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簡情沒等小暄回她的話,直接就倒到床上。
“少奶奶!”小暄傾身向前,看著簡情試探性地問道,“您到底是怎么了?”
這少爺剛剛到底是怎么嚇不奶奶的,至使于現(xiàn)在少奶奶情緒如此起伏不定。
“小暄,我睡了,你不要吵我!”
好累,連簡情自己,也說不上是心累還是身累。
簡情的低氣壓,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天晚上。
剛剛洗完澡出來,就有人來通知,簡情晚上得到陳毓航房間過夜。
這一次,簡情沒有像以往那樣會小聲地抗議。
她只是默默地跟小暄身后,來到了陳毓航的房間。
今天陳毓航的工作似乎有些忙,簡情進他的臥室時,他還在書房里忙著。
不過,這些,簡情都不關(guān)心。
有些心灰意冷的她,進了陳毓航的房間,就直接躺到她那張小床上,睜著眼睛發(fā)呆,對房間的一切既不害怕也不好奇。
反正結(jié)果都知道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只是,她都上山差不多兩個月了,她想下山看看爸爸,還有小軒。
她可是為了小軒才嫁的,想看看他恢復得怎么樣。
凌晨時分,陳毓航才從書房回到房間。
進門的那一瞬間,陳毓航的眉頭就輕輕一皺。
怎么那么晚了,那個小女人還沒有睡著?
今天的工作是很多,可也不是今天非得做完,他工作到那么晚,就是希望簡情睡著了。
那小女人整天一驚一乍的,老是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怕她又有什么正面沖突。
這些日子發(fā)生的這些事,總結(jié)起來,好像最后妥協(xié)的都是他。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陳毓航上了自己的床,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深呼吸了一口,一股沁人身心的香氣傳來。
他知道,這是簡情身上四陰之氣。
對于簡情身上的四陰之氣和她的血,陳毓航既喜歡又恨。
恰恰是這讓他迷戀的東西,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他是一個什么的人。
都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陳毓航有些煩悶地翻了一個身。
“陳毓航!”陳毓航的翻身動作被簡情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