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三個月前的那件事,是你讓人那么做的嗎?”簡情沒顧得上陳毓航的黑臉,她繼續(xù)問道。
“你在說什么?”陳毓航撥開擋在他面前的簡情,越過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什么三個月前的事,亂七八糟的。
“陳毓航,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件事!”簡情跟在陳毓航的身后。
三千萬的訂單對于德信集團(tuán)這種大公司,雖然稱不上是重大事故,但也不是小事一樁,肯定會上報到董事長辦公室。
而且,簡情覺得,那很有可能是陳毓航安排的。
“三個月前,你對于我來說,就是不存在!”她三個月前發(fā)生什么事,他有可能知道嗎?
那會的他,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這么一個小女人。
“那張三千萬訂單的事!就是說我把三百萬寫成三千萬那張訂單!“公司的事情雖然很多,但是這件事如果是陳毓航吩咐的話,他怎么可能不記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事!”陳毓航眼色平淡。
“對吧,你是知道的!”簡情把嘴微微抿了一下,抬頭盯著陳毓航,“把三百萬改成三千萬,是你讓人改的吧!”
“我讓人干!”陳毓航輕嗤了一聲,“錢,我是多得花不完,但是你覺得我會用那么無聊的手段去折磨我的錢嗎?辛苦掙回來,用這種損人損已的方法用掉?”
雖然他的身體有異于常人,但是腦袋決對比正常人的還要正常。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多出一個零!”陳毓航說得有道理,這世上沒有哪個人這樣花錢的。
但是如果不是陳毓航上人這么干的話,那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簡情敢肯定,她沒有寫多一個零。
這一點(diǎn)自信,她還是有的。
“這就得問我自己了!”簡情這件事出來以后,陳毓航第一個反應(yīng)和蘇云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一定是簡情弄出來的。
只是可能是兩種可能。
第一種,因為知道自己要嫁給陳毓航后,分了神,不小心弄錯的。
第二種,有可能是不想嫁給陳毓航,又沒辦法直接拒絕,就用那種方法抗議。
當(dāng)然,陳毓航更相信是第一種原因。
他的名聲是在外的,哪里敢有人這樣對他。
“我要告訴你,是有人害我,你相信嗎?”簡情道。
“誰敢害你!誰要害你!”陳毓航的眉頭輕皺,難道這事還有第三種可能?
“在公司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為什么沒有敢害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是職場那種地方。
一個職場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朝廷一樣,都在明爭暗斗著呢。
“那張單……”
“我敢肯定我沒有錯,因為……”簡情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陳毓航。
“因為什么?”
“因為我在寫那張訂單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要嫁進(jìn)這個家呢。”
在沒有知道自己要嫁進(jìn)來之前的日子,她的工作狀態(tài)一直是很好。
既然她能成為高級銷售,就算不是最出色的,但也是不錯的。
“我會讓黃安生去查!如果不是你的錯,我自然還你清白。”陳毓航說這話時,語氣陰冷。
平日,他最見不得就是公司里的人內(nèi)斗,最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損害公司的。
更何況……陳毓航扭頭看了一眼簡情,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德信集團(tuán)的女主人。
陳毓航突然暗拍了一下自己,然后又兇狠地看了一眼簡情。
他又把她當(dāng)成人的女人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嚴(yán)重,都把她當(dāng)成德信的女主人了。
他真是瘋了。
“我去書房!”陳毓航煩臊地走出房間。
簡情摸著頭,很不解地看著陳毓航的背影。
這陳毓航又是怎么了,為什么又用那么兇狠的目光看著她。
那事他也說,他不會干那么蠢的事。
既然不是他干的,那他干嘛那么兇。
就算簡情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陳毓航生氣,是因為她已經(jīng)扎進(jìn)陳毓航的心里,并在陳毓航的心是生了根發(fā)了芽。
內(nèi)心深處從來沒有進(jìn)過女人的陳毓航,感到很害怕。
那種完全陌生的甜蜜感,讓他無所適從。
無所適從的他,就本能地去回避,去反抗。
第二天早上簡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毓航早已不在房內(nèi)。
又或者……簡情看著陳毓航那張過份平整的床,或者陳毓航一個晚沒有回來。
“呀!”正在歪著腦袋的簡情,突然嚇了一跳。
因為就在她想著陳毓航是不是一個晚上沒有回來,陳毓航就從房間的門口現(xiàn)身。
“怎么,今天又想遲到?”開門進(jìn)來的陳毓航,一眼就看到簡情坐在她那張小木床上發(fā)呆。
簡情急忙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陳毓航的身前,“陳毓航,你是不是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陳毓航沉默地從簡情的身邊經(jīng)過。
簡情的眼珠一轉(zhuǎn),陳毓航沉默了,那就代表他默認(rèn)了,他真的一個晚上沒有回房,為毛?
難道是因為她的么?
“陳毓航,我的事可以慢慢查,你也必要為了那件事熬夜的!”小暄說過陳毓航做事很較真。
簡情以為,陳毓航覺得自己冤枉了她,而較真起來了呢。
走到洗手間門前的陳毓航聽到簡情的話后,身體一滯,然后冷冷地道,“自作多情!”
話說完,也沒有給簡情留下反應(yīng)的時候,人就進(jìn)了洗手間,并把門砰一聲地關(guān)上。
簡情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喃喃地重復(fù)著陳毓航剛剛的話,“自作多情!”
要是在以前,在幾個月以前,她聽到陳毓航這樣說,她一定會很羞惱,但是現(xiàn)在她都免疫了,對陳毓航的毒舌已經(jīng)免疫了。
簡情洗漱好了以后,走到一樓的飯廳時,以為自己走錯路了。
因為飯廳里,陳毓航已經(jīng)坐在那吃早餐了。
這陳毓航不是整天都在他的西二樓不下來嗎?
在那上邊辦公,進(jìn)食,睡覺,他今天怎么跑下來了。
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陰謀,或者陽謀?
“少奶奶,您再不吃早餐,等會就該遲到了!”見到簡情遲遲不進(jìn)飯廳吃早餐,小暄在簡情的身后小聲地提醒她。
“哦!”在小暄的提醒下,簡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