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一船奴隸在被多多羅搶下來之前,命運幾乎就是已經(jīng)是註定的了。他們將會被‘迭戈號’奴隸船,從辛德萊爾拉到西方的弗洛倫薩公國,甚至更遠的普德里王國,然後被一個大商人接手,在地下妓。院中被當(dāng)做性。奴處理。
妓。女和性。奴是不一樣的。妓.女好歹還算得上一種職業(yè),賺到的錢也許要上交許多,但是收入水平還算不錯,雖然也沒有什麼尊嚴(yán),而且在道德上還被人歧視,但是一個妓.女一天的收入,有可能比在碼頭上做苦工的男人還要高出兩三倍。尤其是長得漂亮的,運氣好被某個大人物看上,有可能就可以擺脫命運平步青雲(yún)。
但性.奴可不一樣,她們遭受的待遇要比妓.女更加的悽慘,但問題是她們是賺不到一分錢的,也不存在任何的收入,一切的一切都將被剝削奪走。境遇好一些的,年老色衰之後可能還可以作爲(wèi)奴僕,做一些其他的工作。而大部分甚至都活不到那個時候,就因爲(wèi)******而早早死去。
這種絕望的情緒,幾乎充斥了每一個女奴的心中。當(dāng)多多羅將他們拉到科米爾亞島之後,湯米安排她們?nèi)忠恍w力活的時候,她們一點怨言都沒有,反而很欣喜。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戴恩居然說,要給她們自由民的身份!這可是她們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一開始,她們還以爲(wèi)戴恩在騙她們。但是,當(dāng)?shù)诙欤瑴讕е藢⒁粡埓笞謭筚N在了鬼刀港內(nèi),設(shè)定了許多的工作崗位,並且明確寫出了這些工作崗位能夠換取多少食物、淡水和錢財,甚至連離開科米爾亞島、回到大陸的船票都可以用勞動來換取之後,她們就沒有一個繼續(xù)質(zhì)疑了。
於是乎,科米爾亞島第一批的居民,就此出現(xiàn)了。
……
戴恩是個聖母嗎?如果見過他殺人的樣子、見過他殘忍的割下敵人的腦袋的樣子,見過他將搶劫下來的商隊俘虜一個不剩的全部處決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問題有多麼的可笑了。別說聖母了,就算是個惡霸,怕也是沒有他幹過的壞事兒多。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也從來沒有希望過別人能夠把它當(dāng)作是一個好人。在二十多年的生命當(dāng)中,他見過的永遠只有惡人享樂,好人受難。他當(dāng)然不是壞的流膿、天生就想當(dāng)個惡人,但讓他在享樂和受難中選一個,那他毫不猶豫會選擇前者,哪怕因此會成爲(wèi)一個壞蛋也一點兒不在意。
這次,他給予剛剛買下的兩百個女奴自由民的身份,當(dāng)然是有他的想法的。
在那些女奴歡天喜地的開始了她們以一個自由民的身份,開始了在科米爾亞的第一天的生活時候,湯米找上了戴恩。
看著這傢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戴恩不由得笑道:“你怎麼這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湯米想了一下,說道:“老大,我還是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要讓這些女奴變成自由民?咱們可是花了很多錢,才把她們買下來的,這樣太虧了吧?”
“哈哈!”戴恩笑了一聲,道:“你看你家老大像是這種做虧本生意的人麼?”
“當(dāng)然不像,但是……”湯米心中仍有疑慮,“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戴恩道:“我們是要把科米爾亞島發(fā)展成一片可以長久居住的領(lǐng)地的,既然是領(lǐng)地,那自然要有領(lǐng)民。這領(lǐng)民必須是真正的自由民才行,而不能是奴隸。再說了,在這片荒島上,自由民的價值,可要比奴隸大得多。一個爲(wèi)了自己的自由而奮鬥的人,用雙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可要比我們把這些奴隸當(dāng)做苦工來使用多得多。”
“你看,當(dāng)她們成爲(wèi)自由民而不是奴隸之後,我們就不需要免費給她們提供食物了,她們必須要用勞動來換取。而有勞動積極性之後,她們爲(wèi)了填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的肚子,必然將會更加努力的工作。人的**都是無窮的,一開始,她們也許僅僅只是爲(wèi)了一口飯而工作,後來,她們也許會爲(wèi)了錢而工作,再後來,她們也許爲(wèi)了能夠離開科米爾亞島回到大陸而工作,更有可能的是,她們覺得我們這個地方還算不錯,乾脆就選擇留了下來。這些東西所帶來的價值,一定要比單單作爲(wèi)一個女奴要強得多。”
“而且,我們恐鬼傭兵團裡沒有幾個女的,兄弟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羣單身漢。以前,在腐狼鎮(zhèn),他們找妓女尋歡作樂,但那總歸不是一個事兒。現(xiàn)在既然咱們已經(jīng)在這座島上安家了,我就希望大家真的能夠在這裡安下心來,擁有一個家庭。”
“你看,當(dāng)我們有了爲(wèi)生活而努力工作的自由民,我們就有了消費力和市場,那麼我們就可以從外吸引商隊;同時,自由民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也將會通過商隊向外輸送。也許,過不了幾年,我們這裡將會變成一片真正的海港城鎮(zhèn)也說不定。”
聽完戴恩的話,湯米仍舊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戴恩嘆了口氣,這個小傢伙,還是缺乏一些靈性。他說這麼多,最終希望的,還是能夠爲(wèi)自己的領(lǐng)地培養(yǎng)出一個人纔來。但是……天賦這種東西不是說說就能來的,而且,畢竟湯米沒有讀過多少書,讓他理解這些道理,自然沒有那麼容易。
話到如此,他也不打算繼續(xù)給他多說什麼了。他道:“你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也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想。不過,這段時間你得幫我把這些女奴給看好,不要讓傭兵去騷擾這些女人。咱們的這些兄弟是什麼德行,你也知道。這要是憋不住下半身,那也要你情我願。找個伴侶我不反對,就算是用買的我也不管,但是我要是聽說誰敢強姦這些女人,就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湯米,你把我說的話明確的告訴每一個兄弟,誰要是真的犯了規(guī),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恩,好的,我懂的。”湯米點點頭表示明白。
戴恩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說道:“那我走了,可能過段時間纔會回鬼刀港,你準(zhǔn)備一下,告訴我們的赫爾船長,可能過幾天我就要去一趟大陸,先讓他準(zhǔn)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