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夜兒斬釘截鐵道。
“哈哈哈!荒唐!這開的是哪門子的玩笑!堂堂郭氏企業(yè),竟然讓一個乳嗅未乾的女人帶領(lǐng)?真是國際大笑話!我怕這一消息如果傳出去了的話,不但會轟動全城,反而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史股東長的話音剛落,其它的董事長也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是啊,夜兒小姐你年紀尚輕,又怎麼主持得了大局呢?”
“而且你對公司的運作都不瞭解,如此魯莽擔下重任,恐怕到時會把公司搞得更加凌亂不堪!”
“其實我也不太同意這樣的做法!”
“……”
看著大家都在懷疑,其實這也是意料之內(nèi),夜兒一臉鎮(zhèn)定地道:“大家請放心,如果我沒有信心拯救郭氏的話,定然不會輕易下此決定。所以,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史股東臉上的諷刺更甚起來:“哼,給你機會?給你機會把我們的那份救命錢拿去賭上嗎?現(xiàn)在我們說的可是商業(yè),不是在玩過家家遊戲,所以,我請你在作任何決定前先把話在腦子裡過濾一下!”
接著一拉年老的股東站了起來道:“是啊,夜兒小姐,一直以來,你向來不怎麼理公司的事情,如今突然說要接管公司,這讓我們?nèi)绾畏判牡孟拢俊?
接著又有人道:“依我看來,還是把公司解體是最爲上策的方法。”
“是啊是啊!”
……
見大家都在反對,夜兒還是一口回絕:“不行,郭氏是我爸爸一手創(chuàng)下的公司,我決對不同意讓它解體!”
這時,另一個年老的董事面帶陰笑地站了起來道:“可問題是郭氏現(xiàn)在的危機根本無法度得過去,再這樣下去的話,連其它產(chǎn)業(yè)都會崩潰。你既然不同意解體公司,那有什麼辦法能保證我們股東的利益?”
利益?說來說去,他們都還是隻想到自己。
深吸一口氣,夜兒看著剛纔說話的董事,想到趙秘書剛纔說的話,她冷冷地道:“卓股東,其實我很奇怪你今天爲什麼還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那個卓股東臉色一下子大變起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又何必在這裡假裝糊塗呢?你以爲你偷偷地把手中的股份高價賣給慕氏集團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了嗎?出賣完郭氏,還要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裡指高氣昂插話,哼!你是想替慕氏藉機挑撥郭氏股東的感情?還是想坐在這裡打聽更多有關(guān)郭氏的狀況,然後報備給慕氏集團去領(lǐng)他們付出的天價酬勞?”
“我……”卓股東身子一個踉蹌,臉色“刷”地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那股份是自己昨天下午才賣出去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查出來了!面對衆(zhòng)人鄙視的眼神,這下他有些無地自容了。
夜兒重重地哼了一聲,接著道:“我記得我養(yǎng)父曾經(jīng)說過,二十三年前,你爸爸可是郭氏集團的開國功臣!可沒有想到,二十三年後的今天,他的兒子卻揹著他的靈位,第一個出來出賣出賣郭氏,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你想他會原諒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嗎?”
卓股東的臉色更是難看得變成了黑色。看來,自己真的是太小看夜兒了,以爲把股份轉(zhuǎn)讓給了慕氏集團後,再坐在這裡唱支戲,這樣就可以領(lǐng)慕氏開出的五百萬酬勞。
五百萬啊!簡簡單單就可以到手,何樂而不爲?跟死去的爸爸相比,他賺五百萬,也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
只是沒有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己所有計謀,都被人查得一清二楚!會議室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爲了挽回一點面子,卓股東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道:“不不不,夜兒小姐,你聽我解釋,我之所以會轉(zhuǎn)讓手中的股份,那是因爲……因爲……我被慕氏集團設計了,其實……我也不想的那樣做的啊?我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難道他們抓了你老婆子女威脅你了?還是拿刀架在你頭上要著你把股份轉(zhuǎn)讓了?”夜兒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不信。
“嗯……這個……這個……”這下,卓股東詞窮了。
夜兒憤怒的聲音在會議室裡咆哮起來:“說到撒謊騙人,你的技術(shù)還不到家,我建議你還是先回家修煉修煉吧,別在這裡丟人現(xiàn)眼了。”
什麼?卓股東一擡起頭,氣得雙眼圓瞪起來,怎麼說,自己也堂堂是個股東,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不給自己擡階下!這個夜兒,真是太囂張了!
還沒有等他心中的不滿發(fā)泄出來,夜兒接著又道:“來人,給我把卓股東長請出去!”
話音剛落,門外的兩個保全馬上走了進來,那些董事此時一個個臉色凝重起來,低下頭,不敢再隨意亂哼一聲,生怕下一個被“請”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夜兒,你……”卓股東這下氣得臉都發(fā)青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踢出局,這面子,真是太讓人難堪了。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現(xiàn)在這裡已經(jīng)沒有你立足的地方。”夜兒蹙著眉一拂手:“保全,把他請出去!”
“是!”兩個保全對卓股東做出了“請”的手勢道:“卓股東,請吧!”
卓股東瞪了夜兒一眼,自知呆下去只會自取其辱,深吸兩口氣憤憤地道:“好,你有種!我會記住你的。”之後,他重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這回,原本在那裡竅竅私語的那些董事哪裡還敢作聲。一個個惶恐不安得瞪大著眼睛看著夜兒。就連剛纔話最多的史股東,此時也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各位董事!”夜兒走到了主席位置前,一手撐著桌面,那氣勢如大將來臨:“如果在座的哪位對郭氏沒有信心的話,大可以自動退出董事會,我到時會以高價收購你們手中的股份,但是有一點我要聲明的是:當你們退出郭氏集團之後,就相當於永遠都切斷了跟郭氏合作的關(guān)係,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參與郭氏任何投資行爲!”
聽到這話,全體股東倒吸了一口氣,都被這氣勢所壓倒了!雖然說郭氏現(xiàn)在是出現(xiàn)了危機,但其實還沒有走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如果到時真的度過了這次難關(guān)的話,而自己卻又放棄掉手中的股份,那豈不是等於白白放走了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這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史股東終於站了起來道:“好,既然你執(zhí)意要拯救公司,那我也不反對,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如果公司還沒有恢復正常的運轉(zhuǎn),那麼,就請你站到一邊去,別在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
一個月的時間?這麼短怎麼可能解決得了一個大企業(yè)的政治危機?但面對大家擔憂或嘲笑的眼神,夜兒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後退的權(quán)利,於是點頭道:“好,就請大家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實在不行,不用你來說,我會自動退出!到時公司是解體還是主席之位讓賢,我任由你們選擇!”
“好,果然夠爽快!那麼,我現(xiàn)在就在這裡提前夜兒小姐你馬到功臣了!”史股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彿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將來自己坐在主席之位的情景。
夜兒不現(xiàn)作聲,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便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丟下一堆的“郭氏功臣”在不停地議論著。
離天了會議室後,夜兒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其實長這麼大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局面,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給自己退縮的餘地,因爲一旦顯露出害怕,公司必然就會被這幫股東所解體!這樣,自己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養(yǎng)父?
養(yǎng)父!
一想起他,內(nèi)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痛了起來!
鈴……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鍵,裡面?zhèn)鱽砹粟w秘書的聲音:“夜兒小姐,周主任電話。”
“好,轉(zhuǎn)進來。”
“是!”
很快,電話裡頭又傳來了周主任沉重的聲音:“夜兒小姐,對不起。”
一聽這話,夜兒好不容易纔平息一點的心情又一次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周主任,發(fā)生什麼事了?”
周主任的聲音帶著器腔道:“我今天去了慕氏集團那裡懇求他們放過郭氏,可是他們說要斬草除根,勢必要把收購進行到底!我……”說到這裡,他已經(jīng)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夜兒的手心冒出了一絲冷汗,手裡握著的聽筒也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雖然這已是意料之內(nèi),可當親耳確認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揪疼。最後,她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郭氏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們到底還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