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龍等衆人,離開了雲山真人家中,去了前面的客棧,並在客棧之中簡單用完餐時,便去了小白所居住的那個山洞。
而在雲山真人家中,原萱萱半天等不到來人,便也來到了客廳之中。
可是當她來到客廳,卻見到客廳裡空無一人,便打算出去尋人,可當她剛走出客廳,便聽到臥房之內有云山真人**之聲,而且還有龍華予的關切之語。
原萱萱推門進屋,便見到了躺在牀上的雲山真人。
原萱萱連忙跑過來焦急地詢問道:“雲山,你這是怎麼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你現在爲何會如此痛苦?華予,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龍華予哭泣著說道:“剛纔皓月真人說,是父親對我們家中來的那幾位天神,言語不敬,而遭到天劫病罰。據父親自己所述,確實對他們也確實有口出不敬之語,而且他們還說父親得此病,藥石無醫。最多七日,至少三日,便會……便會……”
原萱萱更加焦急道:“便會怎麼樣?你倒是說呀?是要終身殘疾?還是此生再無緣仙道?”
雲山真人忍著劇痛說道:“他們的意思是我會性命不保。”
原萱萱很是焦急地喊道:“華予,快,快去把整個成都府,最好的大夫和郎中都給你父親請來,我就不信沒有一個能治得好你父親這怪病?”
龍華予哭著說道:“他們都說了,父親的病藥石無醫,那去請那些大夫郎中還有何用?”
原萱萱急怒道:“不試試你又怎麼能知道?實在不行,就去青城劍派,去請現在青城劍派的那些神仙,來爲你父親療病。”
雲山真人制止道:“夫人慢著,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接受那羣妖魔,讓他們來爲我治病?”
原萱萱也哭著說道:“可是夫君,你現在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計較那麼多幹嘛?管他什麼妖魔神仙,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怎麼樣都行。”
雲山真人說道:“夫人,你這是病急亂投醫,我身爲修行之人,最起碼的底線還是要堅守的。無論如何也都不能與妖魔爲伍,承受妖魔的救命之恩。”
雲山中真人話音剛落,卻在不知不覺當中,身上的病痛卻減輕了幾分。
龍華予見呼出了一個好長長的濁氣,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了幾分。
龍華予連忙關切地問道:“父親,你這又是怎麼了?是你的病痛有所好轉了嗎?”
雲山真人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突然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就在這時,突然從空氣中傳來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那聲音言道:“念你身爲修仙之人,能夠堅守自己的底線,本神便遵從上天之意,將你身上的病痛減少幾分,原本七天的壽命,延長至十年。若你想重新迴歸仙道,便尊從帝君之意,然後得到上天恩赦,並且能夠獲得兩位帝君以及那幾位上神的諒解。若是你只想延長壽命,而不想再繼續迴歸仙道,便只需徵得上天諒解便可以了,至於其他,也無需再做。”
雲山真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我當然是想要重新迴歸仙道,而且還想繼續飛昇。敢問你是何方神聖?你所說的兩位帝君又是誰?那幾位上神究竟是何身份?”
那聲音再次傳來道:“本神乃三界病神,至於另外的兩個問題,請恕我無可奉告!你只需記得,你所輕慢的那幾位上神,就連上天玉帝,也都對他們十分的禮敬,就更別說是我們這些小神小仙了。你竟然還敢那般不敬?你可還真是嫌自己的修行路途太長了,不想再繼續往前走了?或者說是不想修仙了?”
雲山真人回道:“小仙不敢,小仙絕無此意。”
病神說道:“既然你有此想法,就好,我的任務也已完成,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而你身上的病痛,也會根據你悔改的程度,而逐漸消減。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得看你的自身造化了,本神去也!”
病神的聲音徹底消失在臥房之內。
雲山真人嘆道:“看來我是真的錯了,真不該對他們那班不敬。”
話音剛落,雲山真人身上的病痛又減輕了幾分,現在在雲山真人的臉上,不僅沒有了之前的蒼白之色,而且還多了一絲紅光,只是還不能下牀行走。
看到雲山真人神色好轉,母女二人立即止住了淚水,臉上也是多了一絲喜悅。
原萱萱止住淚水道:“看你父親的臉色,確實比剛纔要好多了。夫君,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了?”
雲山真人有氣無力地說道:“確實不怎麼痛了,只是腦袋還有些暈,四肢也是痠軟乏力,提不上勁來。看來此法確實有效,我須得誠心悔過,祈求上蒼諒解。方可重回仙道,得以繼續修行。”
龍華予問道:“那要如何求得上天諒解?”
雲山真人說道:“玉皇大帝乃是天界正神,統管三界,掌八荒,御六合,執四海,一定要誠心祭拜,真心悔過。這樣,我現在行動多有不便,你們母女二人去幫我備一些祭祀用品。我要沐浴齋戒三日三夜,然後在設壇祭拜三天三夜,誠心悔過,以求上天寬容。”
原萱萱說道:“華予,你在此好好照看你父親,我去給你父親準備祭品。順便將客棧之事交代一下,之後我將會和她一起沐浴更衣,共祭上天。”
龍華予說道:“母親,我要與你們一起。”
原萱萱說道:“好,既然眼下你父親有難,那我們一家人就一起面對。”
原萱萱先去準備祭品,龍華予留下照顧雲山真人。
在青城山腳下東南角,有一處山洞,洞穴極爲深邃廣闊,洞中也是,別有乾坤,此洞名曰蛇王洞。而此處,便是小白蛇白夭夭的住處。
蛇王洞中,白夭夭與王天龍等師徒七人,以及絕心與絕塵師姐弟二人,一起站在兩口大木箱旁邊。
王仙問道:“夭夭,這便是你從山頂偷運下來的那種奇花。”
小白回道:“是的,姐姐,那種迷惑人的話就在箱子裡。”
王天龍運用法術,打開了兩口木箱,只見木箱之內,全是那種半紅半白的奇異之花,看起來煞是耀眼奪人,不禁紛紛陷入沉醉,此話不僅在視覺上給人以巨大沖擊,而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獨特氣味,此種氣味,似香非香,似臭非臭,若是相,其中卻又夾雜著一絲難聞之氣,若說是臭,卻又感覺馨香撲鼻。
衆人紛紛拿起一朵在手中仔細端詳,不久,他們便紛紛見到了花瓣上的介紹及催動咒語。
看著花瓣上的字跡,王黎率先開口說道:“現在可以斷定,此花便是控靈花無疑了。”
王天鳳開口說道:“看來此花,不僅僅是能操控凡人,即便是神仙、妖魔與鬼怪,若是修行低微者,心性不堅者、意志不強者,皆會被其所控。”
王仙怒道:“我倒要試試,看這火能不能消滅它?”
王黎說道:“即便是能損毀消滅,那又能如何?現在那些凡人和修仙弟子,皆被此所困,難道你要和他們一起怒火煅燒嗎?”
王仙猶疑道:“這……”
王黎繼續說道:“這不就是了,所以呀,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王文提議道:“既然這些花朵能夠操控他人,那麼興許這些花朵當中也有擺脫操控之法,我們何不找找?”
王卿問道:“這一朵花就這麼大,我們要如何找?”
王天龍說道:“百花,你曾經是花神,對天下花草的習性你也比較瞭解,要不你來試試看。”
王仙說道:“那我就先來試試,但是我也不敢斷定,此話當中一定有解決之法,況且這妖魔界的花草,是由花魔所執掌,而我對它們也是一無所知。”
王天鳳也說道:“你就先試試,若是沒有,我們再想他法。”
王仙拿起一朵控靈花,便開始對花施法,王仙所施的法術,乃是花神所獨有的法術,名爲探花之術。
王仙將控靈花置於半空,然後雙手張開,猶如雄鷹展翅,緊接著她雙目緊閉,雙腳離地而起,隨後一道萬丈金光,從王仙體內散發而出。
王仙便隨口唸道:“探花之術究本源,萬丈金光百花現。花中仙靈身何處?休要躲藏速相見。空靈魔花可有解?若有隱瞞得天譴。如實相告得天道,天地造化大機緣。”
隨後那朵控靈花便化作兩行字,字曰:控靈之花花無解,攝魂控心草有道。
之後那兩行字跡便煙消雲散,花朵也不復存在,徹底消散在這天地間。
字跡已消,王仙收起法術。
王仙極爲不解道:“這兩句話究竟是何意?”
王卿思索道:“是不是說,在這靈靈花之中,並無破解控靈術之法,而在其他地方卻有解決之道。”
王黎極爲疑惑道:“如果要照此來說,那這解決之道究竟在何處?”
王文疑惑道:“他的意思是不是說?要找到此花的根源之處?”
王婉不解道:“那這根源之處又在何處?”
王天龍思索道:“東來此言有理,此花出自妖魔之手,那這根源之處也定在妖魔兩界?”
王仙問道:“大師父,你這話何意?難道我們要去妖魔世界?”
王天鳳也開口說道:“我們去走一遭,遊玩一番,又何妨?”
王黎說道:“可是我曾聽聞,在妖魔兩界外圍,有抗神御仙大陣,別說是進入,就算是靠近,我們也會遭到大舉妖魔圍攻,即便我們絲毫不懼,可這也甚是難纏。”
王天龍說道:“誰說我們就得以神仙的身份前去?難道妖魔就不行嗎?”
王婉問道:“大師父,二師父,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化身成妖魔,前去妖魔兩界?”
王天鳳回道:“是的。”
王天龍問道:“這有何不可嗎?”
王卿說道:“我只是怕到了妖魔世界,就掩飾不住我們身上的這股浩然正氣。”
王天鳳笑道:“有我和你大師父在,一切都不在話下,你們還怕什麼?”
白夭夭說道:“我也去。”
王天鳳笑道:“你本身就是妖,自然是要去的。”
絕心與絕塵師姐弟二人也同時說道:“我們也去。”
王天龍說道:“你們只是仙,法律有限,要是隨我們去了,若是碰上窮兇極惡的大妖魔,我們可顧不上你們,再加上這青城劍派,也得有人幫我們盯著,所以你們不能去,還是靜心留在此處吧。”
王天龍所說也不無道理,所以絕心與絕塵二人也只能答應,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