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蒼茫峰來了許多外峰弟子,人數(shù)之多,絡繹不絕,讓蒼茫峰的人驚愕。
人來人往,有些人拜見蒼茫峰,進入其內,有些人徘徊在蒼茫峰外,目的就是想看看寧白究竟何許人也,是否真的不同凡響,是否真的是陰冥輪迴體。
這些人中,不缺乏蘭王與柳元心的追隨者,他們獲得了進入的許可,徑直來到了蒼茫峰,在執(zhí)事弟子周舟迫於壓力之下,將其衆(zhòng)人帶到了寧白的閉關之處。
“這些人想要幹什麼?”新生們錯愕,站在一邊。
男男女女,有十幾二十人,一個個神采奕奕,舉手投足氣質非凡,朝著這邊走來。
“讓開。”有女子頤指氣使,態(tài)度倨傲,不屑的淡然開口。
蒼茫峰不少老生面面相覷,認出了這麼名女子,名爲柳嫣然,乃是柳家的人,雖然她算不得多麼的出衆(zhòng),可有柳元心爲她撐腰,整個無極道的弟子自然不敢與她做對。
史之然等人面色鐵青,他們已經靠邊站了,算是很給人面子了,然而對方象似故意找茬,並不放過他們。
迎面走來,柳嫣然瞟了瞟史之然,語氣輕佻,擡著下巴淡然道:“你就是史之然?”
“是又如何?”史之然冷哼,他面龐剛毅,皮膚有些黑,揹負木劍,一身袍子無風自鼓。
身旁,其餘新生皆下意識站遠了些,史之然與寧白關係莫逆,這是衆(zhòng)人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在考驗之地二人穿同一條褲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的關係,他們可不想被殃及魚池,遭受莫名之災。
“真是沒想到你這種廢物也能進入蒼茫峰,不過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的好,否則一不小心丟了命,什麼骨氣都會煙消雲散。”柳嫣然看也不看一眼史之然,曼妙身姿扭動,撇開一羣老生,在周舟與衆(zhòng)人的陪笑同下走向前方的石室。
聞言,史之然咬牙,木劍爭鳴,但卻忍住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了,畢竟自己比起天賦,還真不如別人,就是他也不明白爲何果老兒會將他帶回蒼茫峰。
然而,他的忍受,卻讓對方象似抓住了什麼把柄般,並不放過。
“怎麼,說你是廢物你還不服氣?”柳嫣然轉過身,帶著一縷嘲諷的笑容,象似看著一隻骯髒的螻蟻般盯著史之然,身旁的年輕俊傑與女子也都笑了。
“我勸你別惹事,就是你表姐柳元心也不敢這般對我說話。”史之然面色陰沉。
“嗬喲,這廢物還蹬鼻子上臉了,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柳嫣然身旁的一名男子笑著開口,緩緩邁出一步。
“我表姐是念及舊情,對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與相助,你這個廢物卻不識好歹,看來有必要給你點教訓了。”柳嫣然冷哼,象似高高在上的女王,給了一旁男子道眼神。
剎那勁風起,草木偏偏,史之然冷目如電,天絕劍出現(xiàn)在手中。
旁人立刻閃開,只有周舟一臉的苦澀,都快哭了,連忙擋在二人身前,道:“柳師姐,這裡是蒼茫峰,還請給個面子,不然毀壞了蒼茫峰的花花草草,我也不好交代啊……”
“滾開,你算什麼東
西,還需要給你面子?”
“啪!”
秦鴻一巴掌甩出,周舟整個人頭暈目眩,身子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塊奇石上,當即頭破血流。
“你們太放肆了,這裡是蒼茫峰!”有老生看不下去了,怒喝了一句,畢竟對方的行事讓蒼茫峰蒙羞。
“蒼茫峰又如何,今日我等過來就是教訓人的,誰敢擋?”柳嫣然一羣人冷笑,絲毫不在意。
聞言,一羣老生咬牙切齒,閉上了嘴巴,卻是不敢多言,這些人他們惹不起啊!
“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史之然臉色陰沉,胸口怒火中燒。
“欺人太甚?就欺你又如何?”秦鴻笑著探出大手,抓向史之然的脖頸,想要以高姿態(tài)碾壓對手。
眼見於此,蒼茫峰的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皆怒目相視。
史之然一劍刺出,雖然是木劍,卻也鋒利無披,抵住了了秦鴻的手掌心,二者法力對撞,立刻爆發(fā)轟鳴,四周之人迅速避退,那裡騰起煙霧。
“這把破劍有點意思,看來並非如傳言那般是廢劍,我要了。”秦鴻大笑,以絕對的修爲壓蓋而去,徒手硬憾木劍,鏘鏘作響。
史之然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人年長於他,修爲比他高出不少,很不好對付。
“轟!”
那裡炸開,爆發(fā)出無量光,史之然身形矯健,使劍行雲流水,有一股淡淡的劍意,無堅不摧。
自從他的信念越發(fā)堅定,天絕劍進化爲第四形態(tài),他就更加明白自己的路沒有錯!
“殺!”
一劍當空,如長虹貫日,四周山石盡數(shù)齏粉,劈向前去。
“廢物就是廢物,先教訓了你,再去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秦鴻冷笑,他手臂如龍出淵,避開木劍鋒芒,探向史之然的手腕,想要奪劍。
然而讓衆(zhòng)人沒有想到的是,史之然突然鬆手,放開木劍,緊隨著木劍立刻縮小,成爲了一把短劍,被他握住劍柄,順勢朝下刺去。
“噗!”
短劍刺穿了秦鴻的手腕,濺起鮮血,他當即一聲慘叫,從手腕那裡直到手掌,被史之然以短劍豁開,一分爲二,慘不忍睹。
“啊!我殺了你!”秦鴻睚眥欲裂,他竟然負傷了,且傷的這麼重,雖然對修士來說不算什麼,但卻被一個修爲低了不少的廢物所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轟!”
秦鴻勃然大怒,披頭散髮,眼睛中的殺氣如紅色的鮮血般,森寒無比,他左手浮現(xiàn)一片金光,有符文閃耀,迅速放大,拍擊了出去。
這一掌排山倒海,狂風呼嘯,壓的虛空都凹陷,草木都跟著連根拔起。
“金剛掌!”蒼茫峰的老生們發(fā)毛,迅速後退,皆吃驚不已。
砰的一聲,史之然身子倒飛,咔嚓中胸骨斷裂開來,身子驀然撞向遠方。
秦鴻不依不饒,迅速逼近,擡手就轟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你竟然敢傷我,今日你要付出代價!”秦鴻大喝,不停的轟擊,史之然緊緊的握住天絕劍,卻是無法反擊,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身
子一處又一處被重傷。
“你喜歡用劍是吧!嗯?”秦鴻面色陰冷的嚇人,一腳踩在了史之然的手腕上,當即咔嚓一聲,史之然手腕成爲了血泥。
史之然悶哼,痛苦不堪,緊緊咬著牙,不屈服,沒有一句話傳出,不曾求饒。
“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秦鴻越來越憤怒,但卻不敢下殺手,否則整個無極道都不會放過他,因爲不符合規(guī)矩。
“砰!”
史之然半死,身子如軟泥一般癱倒在血泊裡,悽慘至極。
整個蒼茫峰,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幫忙,讓人無比心寒。
“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覺悟,下次再敢不敬,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們走。”柳嫣然淡淡開口,秦鴻也不好再下手了,否則史之然非的死了不成。
這不比那些被放養(yǎng)的弟子,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有的是辦法掩蓋過去,而進入了長老門下的弟子,死一個,都會被嚴密徹查,便是他也擔待不起這個罪責。
倒在血泊裡史之然眸子森冷,死死的盯著柳嫣然,咬著牙,挺著痛苦,一言不發(fā)。
幸虧天絕劍沒有被秦鴻收颳走,因爲最後秦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使用不了那劍,是獨制的,只有史之然才能使用。
一座石室,處於半山腰上,四周山清水秀,景色優(yōu)美,在石室前的空地生長著一顆老柳樹,枝條隨風而動,翩翩起舞。
柳嫣然帶領著一羣人向著這邊走來,蒼茫峰弟子緊隨其後,有憤怒的,也有不以爲意的。
“完了,那小子肯定比史之然還要慘。”新生們也跟了過來,皆搖頭嘆息。
“是啊,史之然與柳元心還有些瓜葛,這小子與柳元心是死對頭,柳嫣然今天就是衝著他來的,肯定會狠狠的教訓。”一羣人小聲議論。
很快,一大羣人就到了,將石室圍了起來,柳嫣然不屑的朝周舟道:“讓他滾出來吧。”
周舟哭死了,他發(fā)現(xiàn)從寧白進入蒼茫峰,他就一直在倒黴。
沒辦法,這些人他又惹不起,只能照做,向著石室走去,苦澀的喊道:“寧白,有人找你。”
石室內,寧白一心沉浸在修煉中,哪裡聽得到外界的聲音,整個人身子一動不動,如同木雕一般。
“寧……”周舟又開口,卻被秦鴻直接推開。
“三息,滾出來一見,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秦鴻聲音及其洪亮,如黃鐘大呂般,他加持了修爲,這音波輕易可以震死通幽境的修士。
然而,石室內還是沒有反應,寧白沉浸在明決中,他快要突破到六倍速度了。
就在這時,石室一陣搖晃,伴隨著‘轟隆’巨響,有人在強攻!
雖然弟子的石室都有大陣守護,但卻能干擾到其內的人,寧白正處在關鍵時刻,就要成功破入第六倍,被外界一刺激,當即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差點走火入魔,驚的寧白一聲冷汗,渾身都差點被反噬爆炸!
“找死!”
寧白麪色森森,嘴角帶血,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嚇人,猛的起身,大袖一甩,石室被打開,他衝了出去,殺氣滔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