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溺愛地看了凌雪一眼,而後說道:“妹子,你說呢?”
“阿東哥,你就放了他們吧,你把他們的腿都打折了。我想他們也不會再招惹我了?!绷柩┮桓逼兴_心腸,即便當(dāng)初那個黃飛狼要把她逼迫的家破人亡,她也沒有要太過報復(fù)的意思。
“那謝謝大嫂了!謝謝了謝謝了!”黃飛狼一聽凌雪給自己求情,那真叫一個如蒙大赦、驚天喜悅從天而降。
“既然你說放了他們,就放了他們吧?!焙鷸|點了點頭微笑道。
“嗯?!?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不殺之恩!”黃飛狼和幾個小弟連連作揖,連聲感恩戴德。
“走吧,回村吧。”胡東說道。
“嗯。”凌雪此時溫馴地像是一隻貓,撿起了竹籃,而後並排和胡東走在了一起,沿著小路向著村裡走去。
路過了黃飛狼那輛大衆(zhòng)車,胡東陡然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凌雪微微訝異:“阿東哥,怎麼了?”
“你讓開一點就知道了?!?
凌雪當(dāng)真讓開了一點,胡東對著車子就是一腳,發(fā)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好端端地一輛大衆(zhòng)車,居然生生翻滾了出去,在兩旁的草叢裡翻滾了幾圈,直接變成了一塊廢鐵!黃飛狼幾人呻吟了一聲,呆在了那裡,如同一個一個傻瓜。
凌雪俏臉也是一片呆滯地望著胡東,自己阿東哥爲(wèi)毛出去這一趟,變得這麼厲害?居然像是武林高手一樣,一腳就把車子踢成了廢鐵!
“好了。我們走吧,就讓他們爬著回去吧?!焙鷸|露出了一片和煦的春風(fēng)道。
“阿東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武林高人了呀?怎麼現(xiàn)在變得這麼厲害?”凌雪邊走邊問。
“呵呵,其實沒什麼的,就是學(xué)習(xí)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這還三腳貓?”凌雪一副詫異。
胡東“嘿嘿”一笑:“還好吧?!?
“阿東哥,你跟我說說,你到大城市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每天吃的好不好?工作辛苦不辛苦?”凌雪絲毫沒有問胡東在外面掙著大錢了麼?只是關(guān)心胡東過得好不好。
胡東心頭一暖,反問道:“你感覺我過得好不好?”
凌雪打量一下胡東的身子,穿著依舊是那麼簡單樸素,身上沒有一件名牌,而且……凌雪還發(fā)覺了一個關(guān)鍵點,一發(fā)覺這個關(guān)鍵點,凌雪的眼圈都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怎麼了?”胡東微笑問。
“阿東哥,你……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因爲(wèi)你瘦了。你離開靠山村的時候,比現(xiàn)在胖多了!”凌雪以一個女孩子特有的細心了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關(guān)鍵點。
胡東心頭溫暖,這個女孩子還真是疼人呢。
“應(yīng)該沒瘦吧,即使瘦了,也是一身肌肉,現(xiàn)在比往天壯實多了。”
“一身肌肉?真假的?”
“你不信?好,那讓你檢查一下。”於是胡東匆匆忙忙地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凌雪小臉一紅:“你幹什麼呀?”
“脫了衣服給你檢查一下啊,看看是不是一身肌肉!”胡東笑著道。
“這大庭廣衆(zhòng)的,檢查什麼呀?!绷柩舌亮艘幌抡f道。
“嘿嘿。那等晚上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好好檢查一下。”胡東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說道。
“切!壞死了!”說著凌雪打了胡東的胳膊一下。胡東“嘿嘿”笑著,一把把凌雪的小手抄了起來,然後在手裡撫摸了起來,柔若無骨,摸起來的感覺十分之棒。凌雪的小臉倒是羞紅一片。
二人就那樣溫存了一會兒,而後胡東牽著凌雪的手向著村子裡走去了。到了村頭的小賣部,小賣部李老闆陡然看到了胡東,“呀”的驚喜叫了一聲:“小胡大夫,你從大都市回來了???來來,來根菸!”說著話兒,李老闆從小賣部裡跑了出來,而後遞了一根菸給胡東,顯得很是高興的樣子。
凌雪則悄悄地把小手從胡東的手裡縮了回去……
胡東接了煙,笑著道:“啊,原來是李叔啊。你看看,這實在不好意思,我該給你上煙的,還勞煩你給我上煙?!?
“咳咳,小胡大夫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當(dāng)初我那頭老母豬要不是你給看好的,那窩豬崽子只怕早就沒命了,你是我家豬的救命恩人哪!”李老闆眉飛色舞地說道。
“嘿嘿。不算什麼的?!焙鷸|汗了一下說道。
“怎麼?聽小雪他爸說,小胡大夫到大都市給一個大老闆治病了?現(xiàn)在得掙了不少錢了吧?”李老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胡東微微一笑:“沒掙多少錢的,勉強餬口而已。”
“嗨嗨,小胡大夫是咱們村的女婿,那就是咱們村的人,全村人一聽說小胡大夫進了大都市要給一個大老闆治病,那真是……哎呀呀,這種榮耀就跟古代金榜題名中了狀元什麼的沒啥區(qū)別!你是咱們村的驕傲?。 崩罾祥洶押鷸|一通誇。
胡東臉都紅了,這還是自己麼?自己都成了村裡的驕傲了?
倒是李老闆這句“咱們村的女婿”讓凌雪臉上一片紅暈。
“怎麼著?這錢也掙了,你打算啥事辦事?。课揖偷戎氵@杯喜酒了?!崩罾祥浻醚劬ζ沉似沉柩?,對著胡東一副壞笑道。
“啊呀。李叔你說什麼呢,人家……還小嘛?!绷柩┦植缓靡馑迹谝慌脏恋馈?
“不小了不小了,你都二十了吧,咱們村裡的姑娘裡,就你最俊了,而且你看看哪個女娃子不是十七八歲都嫁人了?我看啊,這幾天就是好日子,你們兩個把正事給辦了,免得那個黃……”李老闆說到這裡,陡然止住了自己話語,神色怪異地看了胡東一眼,像是說錯了什麼話一樣。
胡東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李老闆說的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黃飛狼也在惦記著凌雪。
“呃,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想看著你們兩個小情人在一起,般配!”李老闆做賊心虛急忙解釋了一下。
胡東自然也不拆穿李老闆,李老闆也是一片好意,爲(wèi)了岔開李老闆的尷尬,胡東急忙說道:“哪個李叔,你看看有什麼好酒好煙,給我整一些,我待會兒拿回去?!?
“好嘞好嘞!”李老闆登時眉花眼笑的,但一轉(zhuǎn)身,還是不自禁地微微嘆息了一聲:心道:“這麼般配的一對,怎麼半路就殺出了個程咬金了呢?!?
胡東和凌雪對視了一眼,俱都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那個黃飛狼只怕這輩子也不敢再來靠山村了。
李老闆提了兩瓶價值在三十塊錢的酒,然後拿了兩包各二十塊錢一包的煙,遞給了胡東,胡東剛要掏錢,李老闆笑嘻嘻擺手道:“這都是一點小意思,小胡大夫你拿著。說句實在的,我那窩豬崽子託你的福,個個長得膘肥體胖,後來賣了頭豬,真掙了不少錢呢。這你拿著,就當(dāng)是當(dāng)時給你的診費了。”
“這不行這不行!李叔,你這做小生意的也不容易,我哪能要!”胡東連連擺手,然後從褲兜裡隨意掏出幾張貓爺爺,遞到了李老闆的手裡,李老闆執(zhí)意不收,而胡東執(zhí)意要給,一時僵持不下,倒是凌雪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李叔,這錢你拿著吧,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多出點份子錢就是了。”
李老闆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亢呛呛恰煤茫鸵佬⊙┲杜??!闭f著李老闆從中抽了一百,然後找了胡東五十。胡東和著李老闆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提著菸酒朝著林學(xué)民家趕去了。
李老闆看著胡東的身影,暗自嘀咕:“小胡大夫該是掙了大錢了吧?瞧他的掏錢的姿勢,倒是挺灑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