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樣的話能從帝少閻嘴里聽到。
這一刻。
林沐汐是不知身在何處的。
“老婆,你的口水要流出來了。”
怔怔的去摸嘴角,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
恨恨的瞪過去,林沐汐還沒來得及把一套眼神做完。
帝少閻便已經(jīng)扣住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沙發(fā)。
“唔,別……這是歐陽的家。”
的確不合適,帝少閻松開她。
再對上迎面走過來的韓子高,自己就帶著林沐汐去了另外一處。
嘖嘖嘆息,韓子高剛從醫(yī)院回來可是水都沒喝一口,就馬上又得忙。
他天生就是勞碌命。
在Y國鋪天蓋地都是秀場發(fā)生爆炸案的同時。
華夏國的C城。
一身打扮時髦的馮汀雅正坐在咖啡廳里。
而朝著她迎面走過去的,就是陳心語。
“找我什么事?”拉了拉最新買的衣服,再露出手腕處價值百萬的精貴手表,陳心語說。
眼睛定在陳心語手腕上,馮汀雅狠狠咬牙,“當(dāng)年你說過會幫我嫁入帝家,這些年我也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是現(xiàn)在要嫁入帝家享福的人卻是你!陳心語,你一開始是不是就在利用我?!”
“利用你?你除了這張皮囊之外還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媚色一笑,陳心語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飾,“再說,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guī)湍悖阋詾槟隳苈?lián)系上boss,能入帝少閻的眼?”
“我不管,現(xiàn)在帝少閻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救他的人是林沐汐不是我,他不會再喜歡我,我現(xiàn)在要你幫我除去林沐汐!就算我得不到帝少閻,別的女人也休想!”想起帝少閻在停車場對自己說的話,馮汀雅便怎么想都怎么氣憤。
帝少閻這樣偏袒林沐汐也就算了,自己妹妹馮汀筠竟然也開始指責(zé)自己。
想到馮汀筠可能知道的一切一定就是林沐汐告訴她的,她就更恨林沐汐。
“很抱歉,這點我?guī)筒涣四恪!闭酒饋恚愋恼Z已經(jīng)一身的貴婦打扮,“不過如果你想報仇,我聽說boss正在選人,或許我可以幫你爭取到一個機會。”
“……”這些年以來一直聽那個人安排,但是卻從沒見過他。
馮汀雅對那個boss,是有恐懼跟忌憚。
“怎么?剛才不還是恨得牙癢癢嗎?現(xiàn)在就沒有膽量了?這次的機會,可是boss親手設(shè)置的一個機會,你不僅可以親手報仇,或許最后,還能再度贏得帝少閻的心。怎么樣?做還是不做?”
恩威并施,陳心語篤定走投無路的馮汀雅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
“我做!只是這一次,我要你們把一千萬提前打進(jìn)我?guī)簦 表袌远ǎW著狠辣的光芒,馮汀雅咬牙。
蹙眉,對于她提出來的這個數(shù)字她有點不滿,但是很快,陳心語應(yīng)下。
“那就等消息吧。”
看著陳心語離開的背影,馮汀雅開始回顧這一切。
當(dāng)年,她本來就是一個簡單的C大學(xué)生。
只是恰巧有過機會跟帝少閻說過幾次話。
再之后便被陳心語找到。
告訴她,她可以幫自己嫁給帝少閻,一輩子不缺吃穿,甚至還能過上她奮斗一輩子都過不去的生活。
她動心了。
之后,也不知道陳心語做了什么。
帝少閻竟然真的找到她,說想認(rèn)識她。
再之后,她過上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日子。
天天被帝少閻捧在手心般寵愛。
他甚至還向自己求婚。
如果不是帝傅雪跟帝霆雷的阻攔,她也不會去M國,更不會離開帝少閻。
當(dāng)她以為他們忘記自己的時候,他們又找到她。
讓她再度回到帝少閻身邊。
在M國這些年,她雖然過得也不錯,身邊從來不缺男朋友,可真正讓她上心的,這么多年,也知道帝少閻一個人。
于是,毫不猶豫,她回去。
重新回到帝少閻身邊,他看自己的眼神卻已經(jīng)改變。
她知道他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可一切都不重要,她畢竟回來了。
不顧boss的反對,她強行裝病,告訴帝少閻自己心臟出了問題。
果然,一聽自己有事,帝少閻再度將所有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也不再去想著他的妻子。
本來以為可以再度嫁入帝家,最后,還是白費。
手指掐進(jìn)手心,這一次,馮汀雅告訴自己。
盡管自己不知道陳心語跟所謂boss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一次,第三次,她要么成功,要么,一塊玩完。
她馮汀雅也不是泥捏的,不會白白任由別人利用。
與此同時。
季家。
“現(xiàn)在你不是有了歐陽夜襲就不顧我這個妹妹嗎?我不吃!”看著推門進(jìn)來的季芳碧,季芳華眸中憤恨。
剛回到家,原本以為季芳碧還可以跟以前一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站在自己這邊,幫著自己,可是她看錯了。
現(xiàn)在的季芳碧,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
“就算你再怎么任性,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是媽咪給你煮的燕窩粥,你好好嘗嘗。”將燕窩粥給她端到床邊,季芳碧冷眼看著季芳華,“我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去找歐陽夜?jié)桑瑸槭裁床宦犖业脑挘 ?
“為了自己的幸福,你就犧牲我的幸福,你還是我的哥哥嗎?”仰頭望著季芳碧,季芳華眼眶直接有了淚水。
曾經(jīng),季芳華就是被他呵護(hù)在手心的花朵,別說季芳華哭,就是她微微蹙一下眉頭,他也會竭盡一切讓她展顏。
“你也不小,不是小孩子,如果自己都不對自己的身體負(fù)責(zé),沒人管你!”緊蹙眉頭,季芳碧沒有跟以前一樣討好她,話落,冷漠的轉(zhuǎn)身走開。
原本就是想用苦肉計,讓季芳碧幫幫自己。
現(xiàn)在見季芳碧一點都不關(guān)心自己了,季芳華又急又氣。
所有的脾氣直接上來。
一把推翻了粥,對著季芳碧的背影大喊。
“你走!反正現(xiàn)在有了歐陽夜襲,你有了自己要關(guān)心的孩子,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跟媽咪了!”說著,眼淚跟斷線的珍珠,直接掉了一地。
轉(zhuǎn)過身來,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
季芳碧上前,給她一張紙巾,替她擦著眼淚。
“乖,別再鬧了,好好的聽哥哥的話,歐陽夜?jié)刹贿m合你,忘了他。”
“不,我就是不要!我喜歡他就可以,不需要他喜歡我!”任性的嘟著嘴,季芳華篤定季芳
碧拿她沒轍。
“如果你非要這么任性!今后就別想出門!”臉色冷下來,仿佛剛才的溫和都是想象,季芳碧緊蹙眉頭,直接叫了傭人上來。
“今后沒有我的吩咐,不準(zhǔn)小姐出門!如果讓我知道誰偷偷放她出去,直接滾出季家!”
話落,“彭”的一聲,季芳碧關(guān)了門。
離開季芳華那里。
坐在落地窗面前,看著月光皎潔。
季芳碧兩指夾著的煙,一點點在縮短。
一直以來,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算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
林沐汐帶給自己的傷害,他表現(xiàn)出現(xiàn)的,還沒有實際的萬分之一。
深愛的極端,便是極恨。
季芳華的痛苦他看在眼里,自己的痛苦他感受在心底。
父親說的話,他也都記著,也還知道,可是不一定做得到。
將眼睛緊緊閉上。
任由短到盡頭的煙蒂燙傷著皮膚,聞著空氣中那燒焦的臭味。
季芳碧始終沒有松開煙蒂。
腦中,一幕幕,都是帝少閻跟林沐汐相親相愛的,讓他痛苦得想窒息的畫面。
“我想,作為我們合作愉快的贈品,我可以再送你一個禮物。”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歐陽夜襲彎腰蹲在他身邊,把他兩指間的煙蒂拿出來。
再用棉簽小心的擦拭著他被灼傷的皮膚。
動作輕緩,神態(tài)柔和。
望著歐陽夜襲,季芳碧沉默一瞬。
繼而,一把掐住歐陽夜襲頸部,將她抵到墻壁上。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來猜我的心思?!還是,你以為你贏過一次,算計過我一次,便真的有多么了不起!”聲音冷冽,絕對的沒有任何溫度。
季芳碧勾著嘴角,不顧手指上的痛感,“或者,你以為你是我的妻子,便可以做我的主?”
“我不憑什么,也不以為自己是誰。我歐陽夜襲早在五歲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你難道不是?”任由季芳碧掐著自己脖子。
艱難,但是堅定的吐詞。
歐陽夜襲向來不怕誰。
早在她做出那個決定之后,生死,她都拋棄了,更別說其他。
只是,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的眼睛,喉嚨為什么會覺得有點哽咽?
終究,面前的他的丈夫,她第一個男人,眼中果然沒有她。
一點一絲,都沒有。
冷笑著,松開歐陽夜襲,季芳碧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說吧,你的方法。”將側(cè)臉給她,季芳碧緊抿著唇。
順著墻壁坐到地上,手不自覺放在腹部,護(hù)著腹部,歐陽夜襲待休息好,對上季芳碧,“我知道木兒姐姐再回到這里是想找什么,只要放出消息,說她要的古董銅鏡在你手里,木兒姐姐肯定會隨叫隨到。”
聞言,眸中快速的閃過其他。
繼而,季芳碧狠狠對上歐陽夜襲,咧開嘴,“原來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婚禮那天,你應(yīng)該也跟去了我爹地那里,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吧。”
坦然對上季芳碧,歐陽夜襲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他,“不止聽到你爹地跟木兒姐姐的對話,我還聽到了之后你跟你爹地的對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