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吧裝修的有風情,那琳瑯滿目的一長排酒瓶,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似夢似幻,明明所有的酒喝起來都是苦苦澀澀猶如中藥,但是爲什麼品相看起來確是漂亮的跟香水一樣。
鄭然坐在高腳凳上,把腳搭在椅子腿上,兩隻胳膊都放在吧檯上,姿勢跟小學生在教室裡聽課一樣,老老實實等著她的燕窩茶上來。左右看一下身邊的兩個人,雖然同是高腳凳,但是皆因個高腿長,腳都是直接觸地的,homain和bartender參考著menu比劃著雞尾酒。齊念延穿了一條黑色運動褲,白色的長袖T恤但是外面套了一件紅色短袖隊服,頭髮上了發泥微微抓散向上豎起,鄭然將這個髮型叫坐電椅,意指通電之後的效果。一般臭美的男人都愛留這種髮型。本來齊念延是面對著屏幕的,這會子轉過來衝著鄭然,胸前的三個白色的字母“AIG”特別醒目。
“你什麼時候改賣保險了?”鄭然看著那三個字母。
齊念延不解的低頭看了一眼,反應過來後,沒有繼續解釋自己的曼聯隊服,而是想著如何先安內再攘外。
“妹妹,最近齊念怎麼惹著你了?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這麼困難??!”齊念延還沒機會說話,旁邊外援就到了。鮑旗風一身中華立領,很中式的西裝,人理著貼頭皮的短髮。不急不慢的插話進來。
“不難啊,這不是見到了嗎?”酒吧裡的音樂聲有點大,鄭然身子微微傾向鮑旗風。
“哦,呵呵 ,對,對,下次叫你出來也要給點面子嘛!”
“哎?!编嵢磺宕嗟膽艘宦?。鮑旗風聽了高興的眉眼盡舒。
“這瓶酒很不錯??!”陸知年對鄭然放在吧檯上的酒感了興趣,拿起來左右端詳著看,“這是瑪歌酒莊2000年份的酒。”說完看了眼homain,一猜也知道這酒和homain脫不了干係,不然鄭然這樣的外行怎麼會搞到這麼著名的酒。
齊年延湊過來瞥了一眼 ,“怎麼?很好的酒嗎?不就是瓶勃艮第嘛?!?
“這是波爾多,Margaux 2000年份的,我上次在虎子那喝過,市價5000左右?!?
鄭然聽到陸知年這麼說,連忙轉頭低聲問homain,“你哥救過這人的命?這瓶紅酒到底值多少錢啊?!?
homain反應過來他們在談論這瓶紅酒,聳了聳肩膀,“這是Pavillon Rouge Du Chateau Margaux副牌,並不是正牌的,如果摺合成人民幣的化...”說完微微停頓了下,“一千多塊左右,當然這是在法國的價格,不算名貴。當然我不知道中國對於酒的稅收是多少?!?
那邊這瓶副牌的紅酒顯然已經騙了這三個外行的眼。鄭然聽的雲裡霧裡的但是知道並不是5000塊人民幣那麼貴也就安心了。
燕窩茶已經端上來了,固體酒精在精巧的底座上發著悠悠的藍光,這9月末的天氣正好養顏?!褒R念延,喝了你的道歉茶,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鄭然很大方的想著。
Homain沒有見過鄭然喝的東西,也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
“這個好嗎?”
“不好。你想嚐嚐嗎,這叫鳥窩茶?!?
“你不是說不好嗎?”
“是啊,我的意思是對鳥來說不好,你想想,如果你的家被人煮了,你會怎麼想...”
homain再次被鄭然的無厘頭打敗,但是從他樂不可支的反饋中,可以看出他倒是毫不在意。
齊念延一手拿著他在吧檯上的啤酒,起身繞過鄭然走過去拍了拍homain的肩膀,邀請他去打桌上足球,那是種看起來像是燒烤架,放著幾根竹籤子,上面還穿著很多豬排的東西,英文名字爲foos ball。這東西在國外很流行,中國的酒吧不是很常見。不一會桌子兩側就圍了不少人過去。主要是各色著緊身衣服的美女或者自認爲美女的穿緊身衣服的人。反正是種奇怪的遊戲,鄭然不感興趣,她一邊自飲自酌起來。鮑旗風望著那邊帶著homain玩foos ball的齊念延,當然瞭解他是什麼意思,也就鄭然聊起了天。
自認爲基本無敵的齊念延在經過一個晚上的負隅頑抗,還是終於0:10負於homain,看得出來相當不能接受這種結果,連曼聯獲勝也沒能讓他改變一臉頹色。
在送完homain後,齊念延的車子停到了姜堰小區的門口,鄭然開了車門,剛要探出身子,好像想起了什麼,扭頭說了句,“哦,對了!剛纔在停車場,homain問我你對男人感興趣嗎,他說很喜歡你。”在齊念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繼續自顧說著“我替你回答了yes。”然後關上車門,繞過車子走到車頭了,看到齊念延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還兀自呆愣的看著自己,鄭然騰出抱著酒的一隻手,衝他揮了揮,露出一口牙齒,“good 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