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nèi),成王居首位,夏易、蕭覆其次,接著下去兩排都分別對應(yīng)坐著十幾個將軍。
氣氛十分嚴(yán)肅、緊張,沒有一人開口說話,每個人都面色凝重,一聲不吭、大氣不出。
成王的眼色從在座地每位將軍臉上掃過,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做沉思狀。
成王用自己的雙手支著自己地下顎,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許久過去,成王道:“難道大家都沒有破敵之計么?”
沒有人回答成王。
開闊的地形,根本就不適合打埋伏。從后面包抄也完全是不可能地,因為西戎的營壘在平原的中央部位,不論從那個方向發(fā)起攻擊都會被發(fā)現(xiàn)。等到?jīng)_到的時候,西戎的軍隊恐怕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況且成王的人馬不及西戎多,如果他們兵和一處,或則是來個大地開花也并不是沒有可能。在西原關(guān)外,根本就不適合使用任何地計謀!
“成王,我看不如從其他關(guān)隘調(diào)一些人馬過來支援我們吧。只要兵力相當(dāng),我們定然能夠輕易取勝!”一個長的十分威武的將軍,站起來道。這人在昨夜喝酒的時候夏易見過,叫張順、張將軍。
“其它關(guān)隘也十分重要,不能調(diào)過來。”成王道。
一姓劉地將軍忽然站了起來,道:“成王,你試試再向皇上要些人馬吧。”
成王則是搖了搖頭,道:“這是不大可能地。我叫你們來這兒是商量破敵之策,而并不是調(diào)兵地!”
蕭覆想了想,無奈道:“成王,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堅守了。我想西戎這次所來并沒有多少糧草,我們完全可以和他們打持久戰(zhàn)。我們不出戰(zhàn)他們定然會心急,然后來主動攻關(guān)。只要我們死守,然后消耗,盡可能地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等到我們實力持衡,他們地士兵疲憊不堪地時候,我們主動出擊,定然能一戰(zhàn)定乾坤。”
蕭覆現(xiàn)在所說地?zé)o疑是眼下最好的方法,然而卻并不實際!想要消耗掉六萬有生力量,那地需要多少時間?
六萬個士兵的尸體堆砌起來,足以堆出幾條斜坡來,讓他們直接沖上西原關(guān)!
成王的指頭不停地在桌子上點動著,發(fā)出“恪恪恪~”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來。
“這方法不是相當(dāng)于沒說么。”一姓劉地大胡子將軍不屑道。
忽然成王的目光落在了進入沉思中的夏易身上。
夏易頓時也好似感覺到了什么,對上可成王的目光。夏易他的的確確沒有什么好辦法!
如果想要取得勝利,最直接的辦法便就是擒賊擒王地套路,讓對方群龍無首,成為一盤散沙。
沒有人指揮的軍隊就猶如一盤散沙,烏合之眾,很容易被擊潰。然而想要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又豈是那么容易地事兒?
“夏老弟,你可有想到什么計策?”成王問道。
夏易將自己腦海中所有能夠使用的計策都想了一個遍,但就是沒能想到改以什么方法來擊潰他們。十六萬和十萬向比較,差距有些大!
夏易搖了搖頭,忽然靈光一閃,眉頭一擰,問道:“成王,你看如果我們以精銳地鐵騎進行沖擊如何?”
成王先是一愣,隨即思考了會兒,擺了擺手,道:“鐵騎的速度太慢,等他們沖進去的時候西戎恐怕已經(jīng)派出矛兵來針對了。根本就達不到擾亂軍心地效果,等到對方調(diào)度完畢,
可能我們?nèi)康娜硕紩r進去。”
眾人的眉頭不禁是緊緊地鎖在一起,他們都沒有辦法。
“嘿嘿……如果沖鋒大將能夠帶動鐵騎左沖右突,打亂他們的陣型,也并不是沒有可能。”成王說著,目光落在了夏易地身上。
“然而這樣做的風(fēng)險太大了,如果稍有不慎便就可能全軍覆沒!”成王道。
氣氛頓時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平原、掎角之勢,根本就不可能在西戎面前玩兒任何花樣!
夏易他非常想要快速取得這場戰(zhàn)役的勝利,但眼下的形式卻告訴他,沒有一年半載這張戰(zhàn)爭是不可能停息地。而他只有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所以他必須要瘋狂的想辦法!
不然到時候就算他立了軍功,得到了很高的封賞,甚至地位在秦相之上,那時候夏夜沒了,他做的這一切都還有意義么?
而先前在城樓之上夏易看到的盡是怨氣,而并沒有看到何處有兇靈!不過想想也能知道,在戰(zhàn)場上又那里有兇靈敢出現(xiàn)呢?
“報!西戎地軍隊正在向西原關(guān)進發(fā)!”一兵士跑了進來,匯報道。
成王的眉頭登時緊皺,他沒想到,敵軍來的如此之快!十萬大軍雖然不足以擊潰他們,但守住這西原關(guān)還是綽綽有余地。
“大家都跟我來!”成王說罷,便就急急忙忙地向關(guān)上走去。
眾位將軍也遲疑,立即慌忙地跟著成王的腳步而去。
西戎雖然有十六萬大軍,但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他們是不可能攻下西原關(guān)地!而他們這么著急,只不過是想要去看看對方的軍紀(jì)、軍威之類罷了。
成王等人等上城門,距離西原關(guān)外五里之處,有三個方團正在向西原關(guān)涌來,塵土飛揚。
這三個方陣最多不過三萬精銳,并沒有帶來攻城地器械,顯然是來叫陣,而并非攻關(guān)。就算他們攻關(guān)也不怕,成王等人足以將這兒守下了!
西戎大軍地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到了關(guān)下。
一白袍小將挺身而出,手持方天畫戟,指著關(guān)上的成王喝道:“吾乃西戎先鋒官劉堂,你們商朝可有人敢下來于我一戰(zhàn)!?”
劉堂的氣焰看上去十分囂張。
成王微微一笑,道:“不過一個黃毛小子,不知哪位將軍愿意下去將他擒來?”
“某將愿意前往!”頓時便有好幾位將軍抱拳請求道。
然而成王的眼神卻再一次落在了夏易的身上。
夏易淡然看了關(guān)下的小將一眼,拱手道:“這小將就請諸位將軍讓給夏易吧。”
成王滿意地笑了,拍了拍夏易的肩膀,道:“好,就你去。”
“來人啦,給我吧夏將軍以前使用的白龍槍拿來。”成王笑喝道。
“李將軍,你和夏將軍下去打這第一戰(zhàn)吧。”成王發(fā)令道。
“是!”夏易、李將軍道。
二人說罷,急忙向下而去。
白雪、白龍槍很快就送了過來。白雪被上了馬鞍,夏易輕喝一聲,便就駕著白雪沖了出去。李將軍和百余個騎兵也立即跟了出去。
百余個騎兵在近三萬的三個方團之下,顯得實在有些小了!
劉堂駕著坐騎,舞動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嘿嘿笑道:“不知你們誰人敢與我一戰(zhàn)!”
夏易舞動了下手中的白龍槍,還算順手,立即駕
著白雪走了出去。
劉堂見了夏易的裝束,先是微微一愣,覺得這人不凡,隨即露出了笑容來,道:“敵將通明,我不殺無名之輩!”
“夏易!”夏易簡單地將這兩個字吐出之后,則是立即駕著白雪,向劉堂直接沖了過去。
夏易給自己加持了三個靈符的效用,而他又是修身境中期,完全不用懼怕這白袍小將。
劉堂聽到‘夏易’兩個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下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來,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舞的是呼嘯連連,向夏易迎了過去。
馬戰(zhàn)夏易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不熟悉。
而這第一場單挑也無疑關(guān)系著兩方的士氣!如果誰贏了,那么他們那邊的士氣定然會大盛!而士氣也是一場戰(zhàn)爭勝利地管家!
“鐺!”地一聲,方天畫戟和白龍槍撞擊,二人立即分開,掉轉(zhuǎn)馬頭,十分警惕的看著對方。
劉堂沒想到夏易這個被傳為成了廢物的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看著嗡鳴不止的方天畫戟和自己顫抖不已的手臂,他心中十分清楚,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剛才劉堂也看了出來,夏易對馬戰(zhàn)有些生疏,而這便就是他的機會!
劉堂立即縱馬上前,向夏易攻了過去!
夏易也立即掉轉(zhuǎn)馬頭,低喝一聲,向劉堂迎去。
關(guān)隘上的成王眉頭緊皺,因為他一眼就看出夏易好似是第一次在馬上單挑一般。夏易以前是成王的部下,他縱馬叱咤疆場的風(fēng)采十分清楚!
然而關(guān)下這夏易看上去完全是個新人,難道說他武靈消失之后他就完全忘了?
成王的眉頭緊皺,心中開始擔(dān)心。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夏易修為雖然比劉堂高,可能會因為生疏而落敗!
“鐺!鐺!鐺!”地聲音頓時不絕于耳。方天畫戟和白龍槍不停地撞擊。
“劉將軍必勝!”西戎那邊的軍士以后,頓時排山倒海一般的聲音壓了過來。現(xiàn)在單論氣勢,西戎勝了。
李將軍冷哼一聲,一揮拳頭,吼道:“夏將軍必勝!”
“夏將軍必勝!”頓時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傳出的聲音頓時將西戎軍隊的聲音壓了下去!
然而這并不是比氣勢,拼的是實力!
夏易有蠻力符地加持,再加上他的境界比劉堂高上一些,原本應(yīng)該輕易取勝才是。但哪知劉堂依靠自己多年作戰(zhàn)的技巧,隱隱間居然將夏易直接壓制了。
這讓夏易心中郁悶非凡,他很難理解這到底是為什么。
幾次夏易都差點兒被劉堂的方天畫戟砍中,好在他反應(yīng)夠快,及時用白龍槍將他的攻擊格開!
十余個回合之后,夏易也算熟悉了馬戰(zhàn)如何了。
又是十幾個回合過去,二人逐漸打成了平手。
見夏易越來越熟練,劉堂心中也開始著急。這樣下去,他非得落敗不可。這是兩軍交鋒地第一戰(zhàn),不能失敗!
劉堂暴喝一聲,舞動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接對著夏易的脖頸斬了過去。
“鐺!”地一聲,白龍槍穩(wěn)穩(wěn)地將攻擊擋住。
劉堂并沒有收回方天畫戟,冷笑一聲,一轉(zhuǎn)順著白龍槍就向夏易的手削了過去。
夏易心中已經(jīng),一只手立即松開,另一只手立即將白龍槍舞出一個弧度,向劉堂掃了過去。
劉堂久經(jīng)沙場,第一反應(yīng)是立即后退,躲過白龍槍的攻擊范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