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蕊渾身一僵,連靈魂都被凍成冰塊了,她確實是瘋了,纔敢說出當(dāng)年的事情,可是她還沒有瘋徹底,她怕連累白家,更怕死!
她不敢再說一個字,恐懼的看著厲陌辰,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厲陌辰冰冷如刺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掃過,抱著安千夏揚長而去。
靠在厲陌辰懷裡的安千夏從他的肩膀上往後看,目光復(fù)雜的看著白諾蕊僵硬的背影。她剛纔到底想說什麼?
又是當(dāng)年的事情!
大火……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肯定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安千夏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擡眼看著厲陌辰冷硬的下巴,她卻又矛盾的覺得,或許不知道更好。
——
厲陌辰帶著安千夏去參加宴會的事情,第二天就成了頭條,神秘女友又被炒出了新的高度,媒體和網(wǎng)友都在推測兩人是不是複合了。
當(dāng)然,宴會裡發(fā)生關(guān)於趙夢菲的事情卻沒有報道出來,趙夢菲更像是從來都沒有在宴會裡出現(xiàn)過一般。
安千夏只是做爲(wèi)女伴被帶去的,也可能只是普通的女伴,厲陌辰並沒有官方說明,帝娛經(jīng)濟也沒有說話,所以這件事情被傳的撲簌迷離。
關(guān)於安千夏的輿論也是好好壞壞,有些人認(rèn)爲(wèi)安千夏只是普通的女伴出席,和厲少只是朋友關(guān)係,宴會出席並沒有什麼不好,而且因爲(wèi)她穿的很漂亮,就像是仙女一樣,倒是讓不少人喜歡上了她。
有些人卻又認(rèn)爲(wèi)安千夏現(xiàn)在還和厲陌辰在一起是不道德的,畢竟厲陌辰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婚了,這對趙夢菲來說很不公平。安千夏便被黑成不要臉的小三,要讓她滾出A市。
當(dāng)然,輿論怎麼樣,對厲陌辰?jīng)]有半點的影響。
過了兩天,他照常帶著安千夏出席宴會。
不同的衣服,全是定製的,非常的漂亮和昂貴,他會在不同的場合介紹安千夏,把她帶進這個上流的圈子裡面。
安千夏各種照片曝光,或許是刷臉?biāo)⒌奶嗔?人們下意識的接受了她和厲陌辰站在一起!
現(xiàn)在就算是傻逼都知道兩個人不可能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了。
只是厲陌辰下個月就要和趙夢菲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卻帶著安千夏到處招搖,他這是在想什麼?向全世界秀他有多麼的人渣?
現(xiàn)在的頭條一般會兩個熱點新聞相互換著來,一條是厲陌辰又帶著安千夏高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了哪裡,做了什麼,另一條則是夏家的情況又慘到了什麼地步。
安千夏對豪門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對S市夏家的事情卻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興趣,她沒事的時候都會關(guān)注著新聞動態(tài)。
安千夏通過媒體和網(wǎng)絡(luò),找到了不少夏家和安家的資料,夏家一直是隱秘的大家族,能找到的信息並不是多少,但是安家的卻找到了不少。
安家的家庭成員,是家主安邑,第二任妻子,還有第二任妻子的女兒,安允兒。安家三個女兒,安允兒排行老二。
安家的大女兒是安雅柔,是正妻生的孩子。她當(dāng)過兵,身份機密,已經(jīng)多年不曾回來過了,行蹤成謎。
安家的三女兒一直流落在外,13歲的時候才被帶了回來。爲(wèi)了保護她,安家一直沒有公佈她的身份,外界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三小姐。
而最近才爆出來讓大衆(zhòng)知道的是,安家三小姐和夏家大公子結(jié)婚的消息。
安千夏對這樣一家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安邑現(xiàn)任妻子在三小姐還沒有生出來的時候就生了安允兒,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成功上位的小三。
估計安家正妻的死,也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了。
難得今天厲陌辰?jīng)]有宴會了,安千夏好不容易得空可以天黑之前回家了,她擡頭看著她住的公寓樓,就想美美的泡個澡,舒舒服服的睡個覺。
樓梯口的燈光有些暗,似乎站著一個男人,安千夏下意識的有些不安,警惕的走過去,在靠近他的時候加快腳步從他身邊走過去。
男人卻拉住了安千夏的胳膊,安千夏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男人踹了一腳過去。
男人估計沒想到安千夏來的這麼猛,被踹個正著,堪堪的放開了安千夏。
安千夏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朝著樓上跑。
“安千夏!我是你爸!”
“流氓!不要臉!我還是你爺爺呢!”
安千夏跑上了樓梯,和男人有了一點安全的距離,她才扭過頭來大罵了一句。她正想繼續(xù)跑上樓的時候,卻詫異的看清了男人的臉。
好眼熟!
他不就是電視上天天出現(xiàn)的安邑嘛!
S市的破產(chǎn)老總來這裡幹什麼?
破產(chǎn)破成老色狼了?
安千夏鄙視。
“安先生,我看在你現(xiàn)在破產(chǎn)的份上,就不報警了,你快點走吧。”
“安千夏,你就打算這樣撒手不管了嗎?”
安邑氣惱的追上來,安千夏嚇了一跳,拔腿朝著樓上跑。
“攔住她!”
安邑氣惱的喊了一聲,樓道上突然竄出來兩個強壯的黑衣男人,他們並肩站著,把安千夏的路擋的連蒼蠅都塞不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
安千夏警惕的後退,可是後面安邑已經(jīng)追上來了,她情急之下就要打電話,黑衣男人卻速度很快的把她的電話搶了過去。
“啊——救命啊!”
“唔……”
黑衣男人的動作快速,也很粗魯,他們一左一右的夾住安千夏,把她的嘴死死的捂住。
安邑這時候才爬了上來,皺眉看著使勁兒掙扎的安千夏,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千夏,爸爸也不想這麼對你的。把她帶走。”
“是。”
安千夏的嘴巴上別貼上了繃帶,腦袋上還罩上了一個黑色的布,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她被人塞進了車裡,不知道帶到了什麼地方。
她嗚嗚的掙扎著,可是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安千夏想不通,安邑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把她抓了做什麼?她那麼窮,綁架她?有意思嗎?
“咚——”
被人粗魯?shù)娜酉聛?安千夏措不及防的摔在地上,她的腦袋撞在地板上,撞的她一陣頭暈眼花。
“你們這是幹什麼?對著三小姐溫柔點,她傷著磕著了是你們能賠得起的?”
安邑憤怒的罵著,把安千夏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她在沙發(fā)上坐著,才把她頭上籠著的罩子給揭了。
眼前一陣刺眼的亮,安千夏不習(xí)慣的閉著眼睛,緩過勁兒來,她把眼睛瞇開一條縫,就看見安邑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
安邑長得並不醜,還屬於那種讓人覺得親切的老男人,但是他那麼粗魯?shù)陌寻睬慕o綁到了這裡來,她死也感受不了什麼叫親切。
“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
這裡是一間寬敞的公寓,燈光明亮,擺設(shè)小康,公寓的門口站著兩個黑衣男人,一臉的兇神惡煞。
安千夏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她似乎惹上什麼麻煩了。
“渴了吧?這是爸爸親自給你煮的咖啡,沒有加糖的。”
安邑和藹可親的把咖啡遞到安千夏的面前,他的眼睛裡甚至都充滿了濃濃的關(guān)懷。
爸爸?!
安千夏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迅速的和安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房子並不是多大,大廳的窗口還算是大的,就是不知道這裡是幾樓,要是樓層低,她可以直接跳下去。
“千千,你別怕。爸爸又不會傷害你,剛把你綁過來也是迫不得已,怕你吵吵影響其他人。你現(xiàn)在到家了,很安全的。”
“安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吧!你不是你的女兒!而且我叫安千夏,不是你的千千小姐!”
安千夏後知後覺的搞懂了,感情這個老頭子是把她當(dāng)作是千千了吧,可是她這麼土這麼窮,怎麼看也和富家千金沒有半點關(guān)係啊!
安邑?zé)o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還在怪我啊。”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也不是什麼千千!你快放我走,否則我就報警了!”
“現(xiàn)在安家衰落,你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嗎?你以爲(wèi)你撇開了安家,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厲陌辰在一起了?千千,你別傻了!你和厲陌辰之間,隔著血債,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
安邑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一臉的心疼。
“千千,現(xiàn)在安家這個狀況,只有你能幫爸爸了。趁現(xiàn)在厲陌辰還讓你呆在他的身邊,你就說說好話,讓他幫幫安家好不好?只要他幫安家度過了這次危機,我可以原諒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你大姐的事情也可以從此再也不提了,我會答應(yīng)把你嫁給他的。”
安千夏頭疼的皺眉,她說了那麼一堆安邑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還是把她當(dāng)成千千了!
她突然覺得千千還是挺悲哀的,曾經(jīng)估計是因爲(wèi)什麼血漬,被棒打鴛鴦,現(xiàn)在安家需要厲家?guī)兔α?就把她賣出去了。
“安先生,我想你是真的誤會了。就算是我替你說好話,厲少也不會幫忙的。因爲(wèi)我壓根就只是他的一個女伴而已,沒什麼重要的,我在他面前說的話,連屁都不是的。”
“千千,爸爸真的很需要你幫忙。”
“可是我真的愛莫能助啊!要是我在厲陌辰的心裡真的那麼重要,我還至於住著那個租來的小公寓嗎?”
安邑愣住,眉頭死死的皺著,他看著安千夏的目光冷了許多。
“你是說,厲陌辰並不是真的喜歡你,他只是在玩你?”
說的好難聽。
不過,安千夏悲催的點了點頭。
“所以讓我?guī)湍阋彩菦]有用的,他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話。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想辦法了,放我回去吧。”
“看來,他還是對當(dāng)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安邑的表情扭曲,盯著安千夏的目光毫無感情。
這人變臉的速度太快,從和藹可親到冷若冰霜不過是眨眼的時間罷了,安千夏心裡一陣不舒服,儘可能的遠(yuǎn)離安邑。
“既然他耿耿於懷,就一定不會讓你出事。厲陌辰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他就算是要報復(fù),也只會允許他親自來報復(fù)你。”
安千夏的心不安的顫抖著,她害怕的看著安邑,這個老男人的目光太不善了。
“只要你在我手裡,他就一定會對我投鼠忌器!”
安邑咬牙切齒,下了某個瘋狂的決定,或者說,從他盯上安千夏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下了這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