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沐雲峰到底去了哪裡,怎麼石頭也跟著不見了?
“不行,天健哥哥,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必須出去找哥哥。他一個人,我不放心。”沐雲熙說著就跑了出去,鄭天健也沒攔著她。只是回過頭對著田氏說了一聲自己也跟著跑了出去。
見兩人都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鄭燁青自然也不能在家裡乾等著,而其他人又不在,所以鄭燁青也跟著走了出去。
沐雲峰跟沐雲熙都是他的孫子,沐雲峰不見了,他自然也著急,但是,跟沐雲熙和鄭天健一比,他明顯比較沉著,就這樣。沐雲熙往清風樓跑去,她身邊沒有人,這個時候,能夠幫到她的。只有秦嬴政。
而鄭天健本來想要跟著沐雲熙一起的,可是誰知道他只是去馬槽牽了匹馬以後,沐雲熙就不見了,無奈之下,他只得騎著馬自己走了一邊。
而鄭燁青,則是朝著順天府走去。
清風樓,秦嬴政還沒來得及做別的呢,沐雲熙就又跑了回來,看著氣喘吁吁的沐雲熙,秦嬴政有些疑惑。
“熙兒。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的著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沐雲熙一看到秦嬴政,彷彿看到救星般,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秦嬴政就往外面走去。
“熙兒,你到底怎麼了。”秦嬴政邊說邊穩住沐雲熙。
由於跑得太快,沐雲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聽著秦嬴政的話,只是不停的喘著粗氣。
等緩和過來了,沐雲熙才急不可耐的開口。
“秦嬴政,你快點,我哥哥不見了。你跟我去找找,嗚嗚……”
一向比較自主樂觀的沐雲熙。竟然因爲沐雲峰不見了而在秦嬴政面前嚎啕大哭,一時之間秦嬴政不知道怎麼辦,只是一個勁的安慰她。
“熙兒,不哭,你告訴我,你哥哥到底怎麼了?不要怕,我在呢。”
秦嬴政邊說邊像哄一個孩子一般替沐雲熙擦著眼淚,誰知道,沐雲熙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哥哥今天沒有去春考,可是他也沒有回去,我又沒有人,我找不到他。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幫忙。”
沐雲熙有些口齒凌亂的說到。
這一下,秦嬴政算是聽懂了。也難怪沐雲熙會不顧形象的哭出來,沐雲熙從小除了鄭伊人這個做孃的以外,就跟沐雲峰這個哥哥最親了。
後來鄭伊人不在了,可以說沐雲峰跟沐雲熙那是相依爲命,少了誰都不行,這一下,沐雲峰突然間就失蹤了,別說是沐雲熙,就算是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想到這裡。秦嬴政替沐雲熙擦了擦眼淚,朝著一邊的七七吩咐到。
“你去讓人多多搜查,最好是那種偏僻的大山,森林,還有那種荒無人煙的房子,都不要錯過。”
秦嬴政不是第一次找人,所以吩咐起來頭頭是道,七七彷彿也習慣了秦嬴政這種方式,聽了秦嬴政的吩咐以後,便消失在了清風樓。
看到七七已經不在了,秦嬴政才把沐雲熙扶起來。
“熙兒乖,不要哭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哥哥找回來的。”
彷彿是誓言一般,秦嬴政無比認真的對著沐雲熙承諾到。
沐雲熙心裡突然間彷彿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樣,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面不停的注入溫水,讓她一時之間差點也沸騰起來。
聽到秦嬴政這句話。沐雲熙莫名的心安,她相信,秦嬴政不會讓她失望的。
想到這裡,沐雲熙點點頭。然後目送著秦嬴政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邊,秦嬴政離開以後,就直接騎了匹快馬,他想,如果沐雲峰真的被人劫持了的話,應該會在城門的時候被攔截下來,因爲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春考,爲了衆學子的安全考慮,城門自然是管的非常嚴。
如果沐雲峰真的被人帶走的,他相信,絕對出不了京都。
想到這裡,秦嬴政更加賣力的抽打馬匹,彷彿馬匹快一點就能夠救下沐雲峰一樣。
而那邊,鄭燁青跟著吳錢,也是一行人跑到了城門,因爲鄭燁青所想的,跟秦嬴政所想的一模一樣,如果沐雲峰被劫持,肯定出不了城門。
就在一行人盤問城門守衛的時候,眼尖的吳錢注意到了秦嬴政,連忙走上前去打招呼。
“秦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錢看到秦嬴政出現在城門,並且東張西望,頓時有些好奇。
而秦嬴政,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衝著一邊的鄭燁青抱了抱拳,叫了一聲將軍。
在秦嬴政的眼裡。整個大夜國,只有鄭燁青一人才能當得上大將軍這三個字,雖然沐天華也是大將軍,可是在秦嬴政心裡,如果那不是沐雲熙的父親的話,他連記都記不住。
秦嬴政是公衆人物,鄭燁青自然也認識,只是跟吳錢一樣比較好奇,秦嬴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想到自己外孫下落不明,鄭燁青還真沒有時間搭理秦嬴政,只是衝著他笑了笑便帶著吳錢走開了。
秦嬴政見吳錢及他身邊的下人,頓時也明白,可能他們的目的跟自己一樣。既然目的都一樣,自然不用在一起浪費時間。
想到這裡。秦嬴政騎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邊,衆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白雲寺旁邊的半山腰。沐雲峰看著自己眼前深受中傷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有四十歲左右,身上背了個藥籃子,籃子裡有幾條花花草草,沐雲峰想。肯定是什麼草藥吧。
本來早上沐雲峰是要去春考的,可是經過官道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一支箭,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馬車旁邊的柱子上,可想而知,這這個射箭之人的騎射之術到底有多麼的精湛。而那根箭上面正掛著一封信,沐雲峰掀開簾子,從四周看了看,可是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信上面沒有多餘的內容,只有短短幾個字,速去白雲峰。
看到這幾個大字的時候,沐雲峰也懷疑過,可是後面竟然還帶著一支鄭伊人生前所佩戴的髮飾,這一下,就算沐雲峰再怎麼懷疑,也必須得去了,所有人都知道,鄭伊人已經死了,可是現在,竟然還能發現鄭伊人生前佩戴的東西,作爲鄭伊人的兒子的沐雲峰。自然要去弄個明白。不然,就連他自己,心裡都會有個結。
就因爲想到這一點,沐雲峰那是一點沒有多想,直接就讓車伕去了白雲峰,而石頭,本來想要阻攔。可是被沐雲峰一個眼神。直接制止了。他只是一個下人。自然是所有的事情都聽沐雲峰的。
原本以爲,那人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引來了這個地方,肯定會讓他看見什麼呢,所以他一直在東找西找。希望能夠找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最後,他在這個夾縫的地方,發現了已經昏迷了的這個男人,他不像沐雲熙一樣懂藥,所以他只能找個乾淨的地方讓男人先睡一覺。可是這個男人就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結合了石頭的力量,沐雲峰才把這個男人擡到了這個相對來說比較乾淨的地方。
石頭有些擔心的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少爺,咱們還是回去春考吧,你不要忘記了,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春考的日子,你如果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石頭邊說邊看向已經接近中午的天色。
聽到石頭的話,沐雲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天色,果不其然,如果再不回去,肯定就趕不上春考了。
可是,讓他就這麼丟下一個身受重傷,連動都動不了的人,他也做不出來。
在兩者的權衡之下。沐雲峰最終決定,還是救下這個人再說吧,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沐雲熙或者鄭伊人的話,她們肯定會選擇救人的,作爲一個兒子和哥哥,他一定不能給自己孃親和妹妹蒙羞纔是。春考明年還會有,可是如果這個男人今天因爲他的見死不救而不在了。那他一定會責怪自己一輩子。
想到這裡,沐雲峰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救下這個男人,想了想,既然這個男人能夠懂得藥理,肯定身上有什麼良藥,只是因爲來不及。所以纔會像現在這樣身受重傷。
想罷,沐雲峰開始在男人身上翻找起來,果不其然,被他找到了一瓶藥粉,可是上面並沒有寫字,沐雲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藥粉到底有什麼用。
就在沐雲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地上的男人發出細微的聲響。
“咳咳,年,年輕人。你,你幫我,把,把藥撒上去。……咳咳。”
話還沒說完,地上的男人便止不住發一直咳嗽。
沐雲峰見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粉,心一狠,閉上眼睛,全部撒在了男人的傷口處,男人的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不光是新傷疤,旁邊還有無數條看起來深淺不一的舊傷疤,不過,不知道是男人的藥好的原因呢,還是男人體質好的原因。儘管全部都是傷疤。可是已經都非常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