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說姐姐去了哪里?”宇文天朗著急的直跺腳,現(xiàn)在正值天寒地凍的時候,蘇如錦又剛剛生產(chǎn)完畢,這個時候,她能去哪里呢?
素素皺了皺眉頭,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用多想了,姐姐一定是去找王爺了。”
“怎么會?”宇文天朗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兩個孩子剛剛出生,她作為他們的娘親怎么可能就這樣丟下孩子走開呢?
素素卻是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這么久以來,王爺那邊都沒有消息,我想姐姐一定是擔心不已,所以一個人前去了。”
宇文天朗的臉上早就褪去了最初的幼稚,這會兒更是眉頭深鎖,想了想,最后將雙手按在素素的肩膀上,“我要去找她。”
蘇如錦生下兩個孩子,身體虛弱的厲害,哪里經(jīng)得起長途奔波,這是會要人命的,她是他唯一的姐姐,他不能置之不理。
素素卻是一把扯住了宇文天朗,紅著眼睛吼道,“不許去!”
“素素,你怎么了?姐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你很清楚,她自己孤身前往,你怎么能放心呢?”
素素點了點頭,“是,我不放心,但是姐姐一定不想你跟去。”
“即使姐姐不想我冒險,我也不能在這里就這樣等著!”
素素的眼睛里蓄滿了眼淚,背過頭去,聲音里帶著哽塞,“姐姐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一定是希望我們可以保護好她和王爺?shù)膬蓚€孩子。”
宇文天朗一下怔住了,素素說的沒錯,萬一蕭如炎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兩個孩子就是他唯一的骨血,是絕對不能發(fā)生任何危險的。
“可是……”
宇文天朗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沒有舒展開,雙手狠狠的攥緊,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吶!
素素狠狠抹去一把眼淚,扯了宇文天朗的衣服進了屋子,指了指還在甜甜睡著的兩個孩子,咬牙道,“你看一看他們,你能離開呢?還是你覺得我自己能保護好這兩個孩子?”
是了,素素只是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丫頭,她怎么可能保護得了兩個孩子呢?
事情怎么就落到了現(xiàn)在這個田地?
宇文天朗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伸出的手無力的滑落下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好,我不會再沖動了,我一定會保護好著兩個小家伙。”
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天翻地覆,但是兩個孩子卻是睡的很香甜,好像全世界的事情都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一般。
宇文天朗緊緊盯著兩個孩子,心里暗暗祈禱,蘇如錦一定不要發(fā)生意外,一定一定不要發(fā)生意外。
他會帶著素素和兩個孩子在這里等著他們一起回來,一定會等著。
走到村口的蘇如錦回頭看了一眼其實已經(jīng)看不清楚的院子,眼里全是不舍得,那是她十月懷胎,歷盡千辛萬苦才生下的兩個孩子,她自然是不舍得,但是蕭如炎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她總不能置之不理的。
“孩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長大,娘親和爹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蘇如錦咬牙轉(zhuǎn)身離開,不敢看更多,她生怕自己會心生不舍得。
她自己的身體她心里很清楚,這次生產(chǎn)實在是消耗了不少元氣,所以出了村子,她就雇傭了一輛馬車,必須要調(diào)理好身體,絕對不能發(fā)生意外。
“小哥兒,你這個時候怎么要去城里,現(xiàn)在可是不太平。”
駕車的車夫是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漢子,看上去一臉的忠厚,自然不知道自己馬車上這個一身男裝的人就是城里正在捉拿的人。
蘇如錦故意壓低了聲音,面露擔憂,“就是聽說城里不太平,但是我家爹爹在城里開了個茶水鋪子,我娘親不放心才讓我進城看一看。”
“看你年紀輕輕,倒是一個孝順的人”,老漢贊賞的點了點頭,笑了笑,“不過老漢也是有一家子人要養(yǎng)活,所以只能將小哥送到城門口。”
蘇如錦一愣,但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好,如此就勞煩大叔了。”
說完這句話,蘇如錦就不再多說話,懶懶的靠在馬車上閉上眼睛修養(yǎng)精神。
雖然心里著急的厲害,但是還在蘇如錦還能風清楚主次,知道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調(diào)理好身體,其他的事情就都不重要了。
“蕭如炎,你還沒有見過我們的孩子,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情,一定不能有意外!”
蘇如錦的眼睛依舊緊緊閉著,只是垂在身體一側(cè)的雙手暗暗收緊,眼睛里閃過一抹堅毅和決絕。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會堅持下去。
天色擦黑的時候,蘇如錦聽到馬車外面有人說話,就輕輕睜開了眼睛,身體果然是困乏的,即使心里擔心緊張,在這搖晃的馬車上還是忍不住睡著了。
“小哥,到地方了,您該下車了。”
蘇如錦掀開轎簾,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城門,沖著車夫點了點頭,“謝謝大叔,這是車費,麻煩您了。”
蘇如錦已經(jīng)想清楚,到了城里先要打探清楚現(xiàn)在的情形,也剛剛好趁著這個時間讓自己的身體最快的恢復最佳狀態(tài)。
蕭如炎,我來了,你聽到了嗎?
酒樓茶肆是最 熱鬧的地方,也是各種消息流傳作為廣泛的地方,所以略加思索,蘇如錦就選擇了一家頂大的酒樓住了進去。
天色已經(jīng)黑透,有不少人在一路的大廳吃飯,一身青色男裝的蘇如錦坐在靠近爐子的地方喝著溫熱的小米粥,要的菜也都是溫補的。
“我看咱們風漣國也是要變天了,你看這今天城里來來回回的有多少士兵子啊巡查。”
聽到有人在議論,蘇如錦一邊沉默的喝著粥,一邊暗暗豎起了耳朵的。
“誰說不是呢,聽說皇宮現(xiàn)在是封閉起來了,不許進也不許出呢……”
“你們兩個人是不想要命了嗎?竟然敢胡亂的議論國事,這如果白抓起來可是砍頭的。”
“哎,不說了不說了趕緊吃飯,吃過飯趕緊的離開這里……”
是了,這天下究竟是誰說了算,對這些百姓來說一定都不重要,重要的他們能過安生的日子就好。
只是對蘇如錦來說卻很重要很重要。
蕭如炎,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蘇如錦躺在床鋪上,房里的爐子上還熬著湯藥,都是對產(chǎn)婦大有好處的東西的,她從家里拿出來的,原本也為她準備的。
她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哭啼啼吃不下飯的人,她知道事情總是要一步一步的來做,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養(yǎng)好身體,然后努力混進皇宮。
現(xiàn)在皇宮禁嚴,想要混進去可不是那么容易,蘇如錦秀氣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腦子里盤算著各種有可能進入到皇宮里的法子。
唔,不對,她為什么一定要先進入皇宮呢,炎王府呢……
想到這里,蘇如錦心里有了另外一個打算,問到了藥香,蘇如錦起身下床,將溫熱的藥一股腦的全部喝下去,身體頓時暖暖的。
翻出帶出來的黑色緊身衣,蘇如錦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始終相信老天不會堵死所有的路,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別的法子。
昔日熱鬧非凡的炎王府這個時候卻是門可羅雀,蘇如錦記得進入炎王府有一條暗道,當時蕭如炎將這條暗道告訴她的時候,她還笑這個男人怎么也會這樣謹慎小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用到。
看來,蕭如炎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蕭如炎和蕭瑞辰之間早晚都會有一戰(zhàn),只是不知道最后誰會是最后的贏家呢?
蘇如錦的手心都是溫熱的汗水,嘴角抿了抿,然后沿著密道一點點的挪了進去。
她記得很清楚,這條密道的盡頭就是蕭如炎的書房,只要到了他的書房,一切都好說。
以前的炎王府雖然不夠奢華,但是王府的夜晚也是不滅燈了,蘇如錦喜歡那種亮堂堂的感覺,讓人舉得人生都充滿了希望,很美滿的感覺,讓人很喜歡。
“蕭如炎,你這個混蛋!”
蘇如錦低低的罵了一聲,心里卻是又生出無限的感動,她怎么能責備他呢,他將她送走只是不想她跟著他一起冒險罷了。
可是為什么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他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一定不會的!
蘇如錦咬咬牙,眼睛里帶著光亮,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會放棄。
感覺到密道已經(jīng)到了盡頭,蘇如錦深深吸了一口氣,豎起耳朵警惕的聽了聽,最后才放心慢慢爬出來。
果然是蕭如炎的書房,地道的出口就是書桌下的一塊木板。
如果不是實現(xiàn)知道的話,外人一定看不出這個機關(guān)。
蘇如錦慢慢站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門口的位置的,側(cè)耳傾聽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在監(jiān)視,這才放心的走回去,仔細查看書房的擺設。
不知道為什么,蘇如錦總舉得這了好像藏著什么秘密,但是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清楚。
想起往日與蕭如炎一起的日子,蘇如錦心里感慨萬千的,但是她心里清楚現(xiàn)在根本不是傷感的時候,隨即打起精神仔細的觀察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