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連她都能在別人隻言片語中收集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關鍵時刻就可以放出來翻盤。
何況是這種專門收集信息和分析消息的人,肯定更能提取有用的。
夜博雲(yún)自以爲很平常,可很多事情都是他的酒肉朋友說出口的,那些朋友地位身份都不低,有些真相所觸及到的東西,可就是大事兒。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細節(jié)決定成敗的事情。
或許幾年下來都一定有用,可萬一發(fā)現(xiàn)了機會,就是致命的。
夜秋瀾剛剛這麼想完,雲(yún)沐辰就說了:“他說他懷疑,楊家出事,跟他做的這件事情或許有關係,但是雙方交易很多年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泄露了什麼,才成了楊家那件事情的引子。”
夜秋瀾苦笑:“果然一旦發(fā)現(xiàn)機會就是致命的,所以說,吳家會選上父親,除了因爲父親缺錢,容易被騙之外,還因爲我娘是侯夫人,又是楊家的女兒嗎?”
按照時間計劃,夜博雲(yún)跟冬池國的交易,就是從楊嬡嫁過去之後纔開始的。
“嗯,應該是有的,當初楊家就是大澤的護身符,雖然楊家軍大多是針對戎國的,其他國家也忌憚不已。如果戎國沒有了楊家軍鎮(zhèn)守,對大澤的威脅將提到最大,雙方交戰(zhàn),就是冬池國的機會。”雲(yún)沐辰將事情扯到了戰(zhàn)事上。
“所以說,冬池國跟你父親的交易,一開始就算沒有明確目標,可一旦發(fā)現(xiàn)有機會,也會出手的,這對他們來說,削弱敵人的力量,有益無害。”
“冬池國,整件事情就跟冬池國有關係,這麼說,父親在那之後還繼續(xù)交易,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跟娘有關的事情?”夜秋瀾若有所思。
“嗯,楊家出事之後,你父親感覺到了什麼,一度很是自責……”雲(yún)沐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表述。
果然,夜秋瀾聽到夜博雲(yún)自責的話,撇了撇嘴,如果真的自責,爲什麼還要跟鬱姨娘一起說那些話,把她娘氣得吐血?讓身體更加虛弱?
“咳咳……”雲(yún)沐辰也知道好像有點不對:“總之,就是他本來要中止這段交易,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跟你娘有關的東西,那時候你娘剛死,安樂侯本來有些頹廢,發(fā)現(xiàn)問題之後,他反而振作了起來,想要查詢真相。”
“直到一年前,他才終於確定一件不敢置信的事情,可能是你娘沒死。”
“確定?怎麼確定的?”夜秋瀾迷惑:“不是說不能確定嗎?”
“是啊,發(fā)現(xiàn)的東西很零碎,也很複雜,所以不能確定你娘到底什麼情況,於是,他選擇了一種很極端的方式去確認一下。”雲(yún)沐辰說到這,表情帶著一絲古怪。
夜秋瀾原本還沒反應過來,隨即睜大了眼睛,還帶著一絲憤怒:“不要告訴我,所謂的極端方式就是直接挖開我孃的墳來確認?”
雲(yún)沐辰挑眉,一副你說對了,就是這樣的表情。
夜秋瀾喘了兩口期,一雙本來就很紅的眼睛,被這麼一氣,更充血了:“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萬一他的判斷都是錯的,我娘如果真的死了,他就這樣驚擾亡靈,讓我娘死都不能安息?”
雲(yún)沐辰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因爲他覺得,若是他身處那個位置,又沒有別的辦法,估計也會那樣做。
“在確認之前,他專門去學習了一些驗屍的東西,確認棺木裡是一具男人的骨骸,而且,已經(jīng)死去至少十年以上。”雲(yún)沐辰一直沒說,就想讓人偷偷去查探一下再提。
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夜秋瀾接觸到越來越多的秘密,自己就察覺到問題了。
與其讓夜秋瀾在確認中糾結(jié),不如先將問題攤開來,免得再浪費時間和人力物力走彎路。
夜秋瀾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也就是說,那裡面不是我娘?她真的沒死?”
“嗯,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不會太自由,因爲你父親說,他發(fā)現(xiàn)真相後,就特別縱容鬱姨娘對你的算計,也可以對你更加漠視,從而更加疼愛夜姿纖,甚至還會故意在交易的時候抱怨你這個女兒,讓對方聽了去。”
“他只是覺得,以你娘對你的疼愛,如果知道你過得不好,她一定會出現(xiàn)的,沒有,只能說明她沒辦法。”
夜秋瀾咬著脣,陷入了沉默。
前世的這段日子,她成了張妃的大宮女,然後嶽王侍妾等等,可以說,是她最艱難的時候。
有好幾次她都真覺得自己過不下去了,她娘還是沒有出現(xiàn),相比之下,夜博雲(yún)那什麼故意對她不好都太弱了。
所以說,她娘到底陷入了什麼,纔會沒辦法?
想到這些,夜秋瀾有點急不可耐的想要飛去冬池國一探究竟,至於夜博雲(yún)的那些小心思,完全沒有在意的必要。
夜博雲(yún)對她的不好,可不僅僅是這樣,前世經(jīng)歷過的很多事情,都讓她無法原諒,哪怕初衷是爲了逼她娘出現(xiàn),也不足以解釋他一個做父親的沒有下限。
雲(yún)沐辰?jīng)]有打擾,任由夜秋瀾思考。
當初他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驚訝到無法接受的,或許夜博雲(yún)對楊嬡是有真愛,甚至可以爲了這份愛不顧一切,包括女兒在內(nèi),可那是楊嬡最疼愛的女兒啊,不該愛屋及烏嗎?爲什麼要肆意傷害?
夜秋瀾想了一會兒,突然從榻上下去,打開桌子上的某個箱子後,拿了那塊炎字令牌:“這個,你能認出來是跟誰有關嗎?也是我娘留下的東西之一。”
雲(yún)沐辰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眸色一深:“看來,這次你要去冬池國,是去對了,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表明跟冬池國的某人有關……”
“這塊令牌上的圖騰,是冬池國的皇族族徽,至於這個字,聽說冬池國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就是冊封的炎王爺。”
夜秋瀾拿回令牌看了看:“不對啊,我看過冬池國的皇族族徽,雪公主和冬池國使臣用的東西,好多都有族徽,好像不是這樣的。”
雲(yún)沐辰怔了一下,夜秋瀾的觀察力果然相當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