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珣在心底琢磨了一下,這事情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這其中還有自己妹妹的影子,說什么他能親自去自然是放心一些。但這總歸是要去別人的地方,他的身邊就洪臻的話……季珣心里沒底,洪臻的性格他知道,是那種‘固執(zhí)’起來,完去聽不見其他人的話的那種。
跟這樣的人做事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是他們?nèi)サ氖谴笥旱木┏堑脑挘呛檎檫@樣的壞處就擴大了許多。在做任務(wù)的時候,他還需要分開心思來估計洪臻是不是會拖后腿。
皇上既然明白洪臻的性格,為什么還要洪臻和他一起去?還是說本來就是打算讓洪臻去的,只是因為他的性格不合適,所以才找了他?季珣在心底驚訝了許久,臉上卻是依舊掛著那恭敬的樣子。
“此番你們前去,可以帶八個人,你和洪臻各自帶四個,到時候也好……”劉熠仿佛沒用注意到季珣的沉默,沒等季珣開口,隔了一會兒,便接著說到。至于也好什么后面卻沒有說了。
“你先回去吧。”最后劉熠垂下眸子,也沒有讓季珣說什么,反倒是直接就讓他先回去了。
“臣告退。”季珣抿了抿嘴唇,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壓下來,恭敬的朝著劉熠說了一聲告退,隨后便跟著成公公走出了凌云閣。
劉熠微微抬頭,看著季珣離開的方向,不語。
劉翰清再次看向那前來的人,這人他也認得,是城南一家綢緞莊的當家人,劉翰清頭也沒抬,直接就讓人將其抓了起來,面上帶著黑色的紗巾,別人根本就看不清紗巾后面的人是什么樣子的。
“你是誰,為什么抓我。”來人沒有想到他按照約定來到這里,竟然直接就讓人給抓了起來,臉上的不愉顯而易見。但是他說話亦不敢太大聲,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說是只要見到那玉佩就像見主子一般,可是現(xiàn)在這主子……
“快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綢緞莊的老板狠狠的瞪了一眼抓著自己的人,這些人竟然都圍著紗巾,他除了眼睛
和對方的身形,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
劉翰清走到那綢緞莊的老板面前,捏著對方的下巴,眼中早已經(jīng)不是一開始的無所謂了。原本他還以為,牧立硯的能力就是再厲害,他的所有肯定是都在大雍京城內(nèi)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事實并不是這樣的。緊緊是望京城內(nèi),就有這么多的人是牧立硯的人。
而這其中,包括官員,衣食住行各個方面,牧立硯都有人,可想而知,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如果這些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聯(lián)合起來,那時候劉翰清根本不敢想。
“認得這玉嗎?知道它是什么嗎?”劉翰清雙眼冒著怒火,作為一個啟朝的子民,竟然為大雍的太子做事,這是他最討厭的。他們那么費心費力的讓他們能安居樂業(yè),結(jié)果這些人竟然在后面捅刀子,還特別歡快。
“這玉……”那人看了眼玉佩,眼中閃過一陣喜悅。“認得,認得,不是說見到這玉就見到主子一般嗎?您是……”那人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只有一開始開鋪子的時候,那人跟他說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玉佩呢。
“見玉佩如同見到見到主子一般?”劉翰清將玉佩收了起來,沒有打算解開那人的疑惑,反而冷笑了一聲,然后離開了。
“喂,小兄弟,你先把我放了啊,我們不是一個主子嗎?”那老板見劉翰清低聲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一下讓他很是驚訝,心底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總覺得不對勁。
剛大聲喊了這么一句,旁邊的兩個人便直接拿了一塊破布將他的嘴給堵住,然后拖著人直接離開了原地。
而一直沒用找到劉翰清這個黑衣人的牧立硯臉色越來越難看,更讓他不安的是,他一開始放在望京的那些幫他做事的人全部都不見了。那些人的家人去衙門報了案,說自己的家人失蹤了,已經(jīng)好幾天沒用回來了。但是什么效果也沒用,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
牧立硯看了三天,發(fā)現(xiàn)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跟他
的人有聯(lián)系的人,如果在不知道是出事了,那他就是傻了。牧立硯把玩著希冀手中的扳指,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離開了。可是就這么放棄望京城內(nèi)的勢力,他那兩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一想想,牧立硯就覺得可惜和憤怒,他不喜歡做白工,還是長達兩年的白工!咬著牙齒,看了眼皇宮的方向。
“將下面還能找齊的人全部集合起來,今天晚上三更時在逸香樓等著。”虧得現(xiàn)在才過了幾天,不然的話,他的人肯定會更少,乘著現(xiàn)在還有人手,給那些人一個教訓(xùn)也好,之后,他就帶著自己的人快速離開望京,回去之后帶著軍隊就朝著啟朝進攻。
“主子是想要給那些人最后一擊?”跟在牧立硯身后的青年,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牧立硯,但是很快他就低下了頭,將自己的神情隱了起來。
“你有什么好的看法?”牧立硯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在以后這人的作為特別的厲害,但是現(xiàn)在似乎是因為還沒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所以他并沒有前世那么出色。
“鄙人覺得,主子沒用必要將人全部集合起來,只要將事情吩咐下去就可以了,到時候……”青年還在說,可是牧立硯因為青年暫時沒有做出什么,對于他目前來反駁他的決定就有些不悅,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了。
青年眼尖的看到牧立硯的神情又變了,不由得停下了聲音,有些愣愣的看著牧立硯,不知道自己那里說的不對。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本來就不應(yīng)該出門,最應(yīng)該做的是,快點離開望京,免得被劉熠等人抓住。但是現(xiàn)在他硬是要反擊,也不是說反擊不好,只是不應(yīng)該以身涉險。
“如果沒用什么好的建議就不要說了,你先出去吧,晚上也不要來了,好好休息吧。等我辦完這件事情,就要回去了,你可以先去準備一下。”牧立硯見他已經(jīng)不再開口說話了,等了一會兒,還是讓對方先不要參與他的事情了。
青年愣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