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季璇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再與太子妃交好了,幸好自己也不打算結(jié)交這個心胸狹窄的女人。
太子妃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氣,把話題扯回季璇身上,“妹妹身上不爽利,自然是要好生休養(yǎng),如果缺什么跟皇嫂說,皇嫂不會小氣的。”
艷如丹寇的指甲輕輕地撫過自己艷麗的臉龐,太子妃終于報了剛剛的茶葉之仇。
季璇含笑道﹕“那是自然,皇嫂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齊王府里什么都不缺,再去太子府里拿什么東西,就顯得我沒見過世面了。”
世面,世面,世面!
季璇自然是比她見過世面的,她的祖父是忠勇侯,曾經(jīng)差點封為藩王,只是怕功高蓋主沒有接受分封,她的父親也是朝中一品大員,她現(xiàn)在更是齊王的正妻,論世面,季璇什么沒見過。
而自己不過是林家的一個庶女,嫁給太子以前過得如同丫鬟一樣,更別提什么世面了。
想到這里,太子妃的眼眶都氣紅,而看季璇,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上的茶杯,仿佛沒有注意到太子妃的失態(tài)。
太子妃知道在季璇這里占不到便宜,一起身便要走。
季璇在接太子妃時就沒有行禮,這時更是只起身說了一句慢走,連挽留都沒有。太子妃一揮手,帶著一群宮人呼啦啦地走了。
剛剛的場面一行宮人看得云里霧里,兩個主子沒說幾句話,就看見太子妃氣鼓鼓急匆匆地走了。
他們不知道季璇和太子妃心里的彎彎繞繞,只當女人心海底針,捉摸不透,嗯,不透。
成功欺負到不長眼的太子妃,季璇心里一陣痛快。大手一揮,晚上多加幾個硬菜。
齊王府向來是勤儉持家,家訓都是貼在正廳的一副對聯(lián)﹕憂勞可以興國,抑郁可以亡身。平時雖不至于是粗茶淡飯,但也沒有一般皇室鐘鳴鼎食的驕奢。
季璇往常不會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劉梓清不是不在嘛,此時不腐敗更待何時。
而且季璇在剛
剛對戰(zhàn)綠茶婊的戰(zhàn)斗中大獲全勝,正是能力爆發(fā)的時候,什么太子妃,什么齊王,都不能阻擋她胡吃海喝一頓。
正當季璇拿著一只色澤紅亮的水晶肘子奮斗時,如珠從外面急急忙忙沖進屋里,季璇笑著揮舞著手里的雞爪子,問如珠那么急是不是想吃肉,可是如珠下面的一句話讓季璇沒有了調(diào)笑的興趣。
如珠喘著粗氣說﹕“小姐,姑爺回來了。”
當劉梓清到內(nèi)堂時,他的王妃季大小姐正雙手齊上地扒一只雞,吃得油光滿面不亦樂乎。
他用眼神問一旁的如珠﹕你家小姐怎么了?如珠搖頭表示不知。
季璇無視主仆二人的互動,把手上的雞腿揮了揮,“親切”地問劉梓清:“吃了嗎?”
劉梓清在季璇對面坐下,卻沒有接過雞腿,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喝茶。
想到劉梓清可能是吃了飯才回來季璇就一陣不爽,雖然知道劉梓清這三天都是在忙正事,但是季璇就是莫名的不爽。
不爽的季璇干了進府以來最大膽的事,她把雞腿戳到劉梓清嘴上,惡狠狠地瞪著他,意思很明顯,就是你不吃不行。
劉梓清明顯就是一愣,明白季璇的意思以后,就著季璇的手斯文地咬了一口。
季璇嘖嘖,果然是皇家有教養(yǎng)的小孩,吃個飯都那么斯文。
她一把把雞腿塞進劉梓清手里,順便用滿是豬油的手在劉梓清造價昂貴做工精細的月牙白袍子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劉梓清渾身一顫。
季璇呲牙一笑,看著純白色袖子上的一個巨大的黃手印,很是滿意。
劉梓清看了一眼如珠,正在津津有味看齊王齊王妃秀恩愛現(xiàn)場版的丫頭立刻會意,眼觀鼻鼻觀心地退了出去。
季璇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在心里嘆氣,自己身邊難道就沒有一個不怕劉梓清和自己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嗎。
劉梓清放下雞腿,專心致志地看著季璇吃飯,間或給季璇夾幾筷子青菜。
因為劉梓清的眼神太熱烈,季璇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把手在
靛青色桌布上蹭了蹭,拿起一邊的燕窩粥,準備偃旗息鼓。
劉梓清拍了拍巴掌,招來下人,將除了季璇手里的燕窩粥的吃食都撤了下去。
季璇心大慰,這個悶油瓶還是挺有用的,怪不得人家說話少,因為人家壓根不用多說話。
晚飯撤下去以后,丫鬟又上了一盤新鮮的水果和一個透明的水晶壺,壺里黑紫色液體搖搖晃晃,原來是酸梅湯。
酸梅湯是季璇在現(xiàn)代最喜歡的飲料之一,當即就拿著和茶壺配套的水晶茶杯喝了起來,也沒顧上給劉梓清倒上一杯。劉梓清也不在乎,拿起果盤里一個渾圓的橙子剝了起來。
劉梓清剝橙子的手法很好,先拿銀質(zhì)的水果刀在橙子上劃出六道,順著刀印剝。
看著劉梓清白皙的手,季璇突然想到一首詞,心有所感就念了出來﹕“井刀并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
劉梓清將剝好的橙子遞給季璇,季璇接過一看,果肉沒有一點傷痕,劉梓清果然是用刀的高手。
劉梓清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手,不急不慢地說﹕“又從哪里學的艷詞淫曲?”
季璇一頭黑線,艷你大爺。
喝著酸梅湯,吃著橙子,饒是季璇也感覺吃得太多了。
吃多了容易積食,晚上更是如此,以前劉梓清從來不讓季璇在晚上吃太多,即使是晚上餓的不行,也只有一小碗粥當宵夜。現(xiàn)在主動投食的劉梓清很反常啊很反常。
其實季璇季大小姐不知道是自己反常在前。
季璇打著飽嗝,問劉梓清﹕“你不想知道為什么我今天吃得那么多嗎?”
劉梓清一臉平淡地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問,我齊王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齊王妃。”
這句話調(diào)笑意味太重了哎呦喂,季璇一臉兇相,“剛剛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看著自己的老婆胡吃海喝而坐視不管,甚至還雪上加霜,季璇感覺劉梓清是大啟最壞的老公,如果古代有報紙,季璇一定會曝光劉梓清,讓他上頭條,千夫所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