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內,唐振獨自在書房內想了很久,他終于做出了決定,“來人啊!快讓大家收拾東西,我們要立即出城,記得讓大家帶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唐波進來問:“老爺,那魏王的兒子和皇上的那個妃子怎么辦呢?”
“本官答應過魏王要照顧好他的兒子,那第一花魁是我們的保命符,兩者都要帶走,而且要分批走,你先帶著夫人和魏王的兒子出城,我再帶著第一花魁離開,如果我被朝廷的侍衛截住,那你們也能逃脫,快去吧。”唐振慌慌張張地說。
“是,小的立即去辦。”
第一花魁醒來,她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想了想暈倒前發生的事情,她大叫一聲:“啊!救命啊!”
唐振走了過來,說:“別喊了,沒人會來救你的。”
“是你唐振?你干嘛抓本妃,本妃與你無冤無仇,害死你女兒是的林秋云,不是本妃。”第一花魁也慌張地看著唐振。
當她說出這話之后,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當了林秋云的替死鬼,這唐振原本就是要抓林秋云的,可是林秋云突然不出宮,讓她給頂上,所以她就被抓來了。
第一花魁再說:“唐大人,既然你抓錯人了,那你就放本妃離開吧,本妃和林賤人也是敵人,本妃不會去皇上那里告發你的。”
“太遲了,你不告發,林冬云也會說的,即便林冬云不說,付功茂也會懷疑的,本官要帶著你逃亡了,快跟本官走吧。”唐振拉著第一花魁走出了書房。
第一花魁當然掙扎了,唐振怒視她一眼,說:“娘娘,你要是不想再次被打暈,那就乖乖聽話,不然本官只能讓侍衛背著你走了。”
第一花魁很害怕,不敢掙扎了,只能跟著唐振走,她的后面還有幾個侍衛跟著。
唐波過來稟報說:“老爺,夫人和第一批要走的人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那快走吧,本官等一下就會跟上去的。”唐振說。
“好的,那小的先走了。”于是唐波離開了。
侍衛問:“大人,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呢?”
“西邊,最好能到達斯蘭國,現在只有逃到斯蘭國我們才有活路。”唐振說著。
付功茂帶著一隊侍衛將唐府包圍起來,他走進院子內,看到唐振帶著第一花魁走出來。唐振立即將第一花魁推給侍衛,讓侍衛挾持著她。
第一花魁看到付功茂帶著人來了,她趕緊喊:“付大人啊!快救本妃啊!這反賊要挾持本妃逃跑呢?”
唐振說:“付功茂,本官也不多說廢話了,第一花魁在本官手里,你要是不想她出事的話,就趕緊給本官讓開,不然你就給她收尸吧。”說完,唐振拔出長劍指著第一花魁的臉。
付功茂大聲說:“唐振,你這逆賊是跑不了的,快放開第一貴妃,本官還能向皇上求情饒你一命,不然你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別說大話了,要是第一花魁有所損傷,那昏君會放過你嗎?快讓開,別讓本官動怒,不然大家只有同歸于盡了。”唐振再次喝斥付功茂。
付功茂擔心唐振傷害第一花魁,他只能下令侍衛退開,讓唐振他們過去。
唐振和他的手下挾持著第一花魁正要走出大門,皇上帶著范遠等侍衛來到唐府,他看到唐振的人挾持第一花魁走出來便喊:“逆賊,放開朕的愛妃,不然朕要剮了你。”
“昏君,你別天真了,放開她,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你要是敢上前,我就弄死她。”唐振繼續威脅著皇上。
第一花魁又喊:“皇上,救臣妾啊!臣妾不想死啊!”
“愛妃不用怕,朕不會讓你有事的。”皇上讓范遠將唐振一干人等包圍起來。
唐振已經把劍架在第一花魁的脖子上了,說:“昏君,再不讓開的話,你的愛妃就要魂斷唐府,你自己選擇吧。”
第一花魁的脖子上的皮膚被唐振的劍給割破了,血都流出來,皇上看到只好示意范遠讓路。
“聰明!看來你還不是完全昏庸呢?來人啊!快上馬,我們離開。”唐振讓手下騎上早就準備好的馬,準備逃離現場。
付功茂走到皇上的面前,問:“皇上,就這樣讓唐振逃跑了嗎?他可是逆賊啊!快下令追趕吧。”
“追趕?那愛妃怎么辦?他要是狗急跳墻殺了愛妃呢?”皇上反問付功茂。
“可是你放他走,他也不會放了第一貴妃的,這樣第一貴妃在他手里,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林冬云。”付功茂分析著。
皇上搖頭,道:“不管了,保住愛妃的性命要緊,現在朕后宮的妃子不多了,第一貴妃不能死。”
在他們談論期間,唐振他們已經走遠了。范遠說:“皇上,要是第一貴妃被挾持,那你又會戴綠帽的,還是派人追趕吧。”
聽范遠這么一說,皇上才幡然醒悟,道:“對,愛妃被搶,即便以后能救回來,那朕早就戴綠帽了,現在寧愿愛妃被殺,朕也不愿戴綠帽。范遠,你帶人快去追趕,一定要捉拿唐振,至于愛妃的生死可以不顧。”皇上終于改變主意,下定決心抓回唐振了。
范遠作揖說:“末將遵命。”于是他帶著侍衛騎上快馬追趕唐振而去。
付功茂說:“皇上,那微臣帶人搜查唐府吧。”
“還搜什么?都已經人去樓空,那值錢的東西肯定都被唐振給轉移了,回宗親院審理林冬云的案子還差不多。”皇上心情十分郁悶,他坐上轎子回宮了。
唐振一行人逃出京城之后便遇上了回國的歐桑隊伍,歐桑是斯蘭國使者,戰爭打敗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留在天朝的京城,還是回斯蘭國。唐振看到歐桑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趕緊跟歐桑說了自己的事情。
歐桑也對天朝深惡痛絕,既然唐振是天朝的敵人,那就是斯蘭國的朋友,況且唐振手里還有皇上的一個漂亮妃子,要是將她帶回去先給斯蘭國國王,那也能彌補戰事失敗的遺憾,所以歐桑決定幫助唐振,讓他們換上斯蘭國侍衛的服裝,混在隊伍當中,然后浩浩蕩蕩的向斯蘭國走去。
歐桑怕第一花魁壞事,他讓人綁住她,塞住她的嘴巴,將她弄到箱子里,當成行李給運走。
當范遠的人馬追上歐桑的隊伍時,范遠就發現不見了唐振等人的蹤影。范遠問:“歐大人,你見過唐振帶著人從這里走過嗎?”
歐桑說:“你說的是朝廷的工部尚書唐振唐大人吧?他帶著一隊人往東邊走去了,好像有一個侍衛的馬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那是誰啊?”
范遠一聽,什么都不問了,他下令侍衛朝東邊追去。
這樣一來,唐振就躲過一劫了。
范遠朝著東邊的方向追了幾十里路,結果什么都沒發現,他才感覺上當了,不過這個時候為時已晚,估計斯蘭國使者的隊伍已經走很遠了。范遠只能回京城向皇上復命,讓皇上定奪了。
宗親院大堂之上,林秋云和林冬云在那里互相埋怨訴苦,林秋云感覺自己沒有對不起林冬云,而且還很關心她,想不到她為了名利想要謀害自己的姐姐,這是林秋云所不能接受的。而林冬云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林秋云引起的,現在她弄成這樣,林秋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梅將林禮和白氏叫到宗親院來了,林秋云說:“爹爹,三姨娘,你們想念了一年多的冬云找到了,她居然和逆賊唐振想要調包我,然后謀害皇上,你們自己看看她吧。”
白氏心情十分激動,她來到林冬云的面前,頓時就呆住了,整個臉都變了,一邊臉還受了刑,她都不認識林冬云了。白氏問:“你真是我的女兒嗎?”
林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問:“秋云你說什么呢?什么調包,什么謀害皇上?冬云為什么要謀害皇上呢?”
師爺將來龍去脈告訴了林禮,林禮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林冬云的右臉上,道:“你這逆女,我真是白養你了,想要謀害你姐姐不說,還要謀害皇上,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白氏聽了全勝的話之后沒有怪罪林冬云,反而同情她,說:“你們不要這樣,這一切能怪冬云嗎?都是那個魏王惹的禍,要怪就怪魏王和后來的唐振啊!”說著,白氏抱著林冬云哭了起來。
林冬云苦笑地說:“你們別說,現在我只求一死,快動手吧。”
付功茂走了進來,道:“事情都清楚了,林冬云算是唐振謀反案的幫兇,現在第一娘娘還被挾持,林冬云的罪不輕啊!”
皇上怒氣騰騰地走了進來,說:“那就賜白綾一條,讓她自己了結殘生。”
白氏聽到皇上賜死林冬云的話,趕緊跪下拽住皇上的龍袍,說:“皇上,不要啊!這些事情怎么能怪冬云呢?她是身不由己的啊!”
“不怪她?怪誰呢?朕的愛妃現在還下落不明,說不定朕又要戴綠帽了,還有這賤人居然和魏王生了一個兒子,你說說朕還不該處死她嗎?”皇上一腳踢開白氏。
林秋云一瘸一拐地走到皇上面前,正要開口,皇上就捂住她的嘴巴,說:“愛妃,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她罪大惡極,沒得求情,你還是回宮養好傷勢,朕還要處理第一花魁的事情。至于這賤人,朕給你一個時辰和家人道別,一個時辰之后就在這里自縊吧。”說完,皇上離開了大堂。
林秋云也沒想過為林冬云求情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知道林冬云是活不了的了,她來到林禮面前,說:“爹爹,你和她好好道別吧,女兒先離開了。”于是她也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