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頓豐盛的飯菜,顏雪和歐陽銳就留在了海島上。
每日陪著趙明華到處走走,個趙明華開了方子養護這身體,這一待,就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顏雪再沒見過司空靜,司空宴也沒在顏雪他們面前提到過司空靜,顏雪也正好懶得搭理,反正自己來這里有自己的母親就好。
不過平靜終歸是會被打破的。
顏雪正陪著趙明華還有司空宴,歐陽銳四人喝茶聊天,就見管家過來,有些焦急的神態。
“出了什么事情?”
司空宴嚴肅的問著,很不喜被人打擾他們的談話。
“島主,這…”
管家看了看顏雪他們,司空宴擺了擺手示意管家直說。
“島主,少主已經喝了半個月的酒了,我真怕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顏雪挑眉,司空靜會喝半個月的酒?
這是那個什么事情都計算的很到位的司空靜做的事情?
司空宴一聽,心里那是個氣啊,這個兒子從小就沒讓自己多操心,怎么大了,天天就這么多事情呢?
“明華,雪兒,銳兒,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那個不孝子。”
司空宴放下手里的茶盞,就要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趙明華對于司空靜對自己女兒做的事情,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畢竟這么多年看著長大,也不能就任由他這么下去。
顏雪看著趙明華擔心的樣子,還是決定一起去看看,當然顏雪一點也不承認自己想去看笑話的心。
“好吧,管家帶路。”
看著管家向著墳地那邊走去,司空宴和趙明華心里都不好受。
“這臭小子,這個時候去他母親的墳地是要干什么?”
司空宴忍不住嘟囔著。
“宴,孩子長大了,終歸是想母親的,你就別往心里去,畢竟他母親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趙明華忍不住替司空靜找借口。
“你呀,這么多年,也不見他對你怎么好,你說你怎么就總是替他說好話,這小子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司空宴對于趙明華心里總是有點愧疚。
“你說說什么呢,雖然他不叫我一聲母親,可是到底他也只是個孩子,這些事情都跟他無關的。”
“哎,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嫁給顏修德,也不會當了兩個孩子的繼母,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委屈。”
聽見司空宴心疼自己,趙明華覺得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值了。
“你說這些干什么,這些事情,跟你沒多少關系的,這都是命。”
“誰說無關的,當年我要是小心一點,也不至于被她就這么設計了,還設計了兩次,哎,只是我沒想到,兩次就有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孽緣啊。”
顏雪在后面聽的狂汗,這個繼父還真是夠厲害的,就兩次,兩個孩子,這命中率啊?
前面說話的兩人,都不知道顏雪心里的想法,真是歐陽銳看到顏雪的表情有些乖乖的,再聽見司空宴的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顏雪。
顏雪看到歐陽銳眼底不好的目光,牽著歐陽銳的手,就狠狠的掐了下歐陽銳的手心。
歐陽銳傻笑的看著顏雪,這么點力道,也就當撓癢癢了。
顏雪被歐陽銳笑的臉一紅,前面的兩人,完全沒注意到后面呢兩人的小動作。
到了墳地,顏雪這才看到,這就是所謂的島主夫人死后埋葬的地方啊。
收拾的很是干凈,四周種植的都是一些這個島上常見的花花草草,倒是很整齊。
旁邊一個小屋子,應該就是守墓人所住的地方吧。
天氣陰沉沉的,不過這倒是為了這個地方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啊。
尤其是不遠處那個喝酒喝的昏天黑地,到處都是酒壇子,而且還有那份憔悴感,顏雪看的怎么覺得心里有些爽呢?
“島主,夫人,小姐,姑爺。”
娟兒對著四人行禮,顏雪挑眉,這守墓人一般都是死者的所挑選的,怎么也是自己的信任的。
這眼神對自己一點怨恨都沒有?
還有對于趙明華到是真的有幾分尊重,這有些奇怪呢?
顏雪心里想著,但是面上依舊是淡淡的一笑,回了對方禮數,畢竟對方也算是長輩嗎?
“怎么回事?”
這幾日司空宴壓根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兒子,還真不知道,現在喝酒喝成這副德行了。
“回島主,少主半個月前來到這里,就再沒回去過,不管刮風下雨都在這里,奴婢本以為少主只是心里不舒坦,過幾日就好了,沒想到就是半個月,奴婢實在是怕少主傷了身體,才讓管家報給島主的。”
顏雪看著地上喝酒喝的跟個死人一般的司空靜,暗笑,活該。
司空宴沒想到司空靜從那日顏雪過來的時候,就來到這里喝了這么多日的酒,氣的要死。
向著司空靜走去,越近,就問道那股酒臭味,差點沒把人熏壞,尤其是這十天半個月的連個衣服都沒換,可以說司空靜現在真的是能把人熏死。
整個人身上都是酒臭味,還有衣服的酸臭味,嘖嘖這還是那個看上去仙氣飄飄的司空靜嗎?
顏雪很想捂住鼻子,但是奈何啊,人家的爹還在這里,趙明華還一臉心疼的看著。
顏雪翻了個白眼。
“娘親,你還好吧?”
“沒事,雪兒,哎,我也氣靜兒那么對你,但是事情總歸都是因為我們這些大人而起,不求你原諒他,你想把他當陌生人對待,就當陌生人對待,想當敵人就當敵人吧,只是雪兒,娘親希望你手下留情。”
對于顏雪的脾氣,趙明華多少還是知道的。
對于對不起自己的人,顏雪壓根就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只是現在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對于司空靜自己也無法狠下心來。
顏雪搖了搖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我知道你難做,反正他也沒把我怎么樣。”
對于這個母親,顏雪沒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讓她放心還是可以的,至于自己是不是真的放過司空靜了,就再說唄。
誰說讓對方不好過,就一定要打打殺殺。
聽見顏雪的話,趙明華很是高興,但是心里又愧疚,都是自己,要不然何必讓雪兒夾在中間難做人呢?
看到趙明華的表情,就知道趙明華想些什么。
“娘,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他也就是為人討厭了點,但是呢,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不是嗎?”
聽見顏雪的話,趙明華噗嗤一聲笑了,點了點顏雪的額頭。
“你呀。”
搖頭走近司空靜。
“宴,靜兒他怎么樣了?”
司空宴的臉色很是難看,司空靜的臉色都是烏青的,可見是酒喝了太多,再加上那日被歐陽銳打了一掌,本就有點內傷,這幾日又這么過日子,這身體現在是已經到了極致了。
“哎,內傷沒好,又酗酒,估計這次要遭罪了。”
聽見司空宴的話,趙明華臉色也不好看。
“管家,派人去找大夫。”
說完,就一把抱起司空靜,司空宴武功不低,對于抱起司空靜還是很容易的,只是這味道,顏雪看的眼睛都忍不住抽搐啊。
還真是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啊,這父母對于孩子的忍耐程度果然是牛。
管家趕緊就去派人找大夫,顏雪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抬。
司空宴當然知道,顏雪會醫術,莫說顏雪,就是近身伺候的那兩個小丫頭醫術估計都不低。
只是,司空宴實在是沒臉讓顏雪給看病,畢竟司空靜做的那些事情,顏雪都跟趙明華說了。
趙明華還因為這事,跟自己冷戰了好幾天,要不是自己千哄萬哄,還不知道怎么樣呢,最后還是顏雪說了句不在乎,趙明華才跟自己又說起了話。
司空宴覺得最近自己嘆息的日子真是一日多過一日呢。
那個女人活著不讓自己好過,死了給自己留下兩個孩子,也是來討債的。
這日子真是讓自己怎么說呢?
司空宴一路抱著司空靜,一路想著這么多年來的日子,怎么看,都是跟趙明華在一起的日子舒坦。
這么一想,心里對趙明華的感情就更深了幾分,甚至是對顏雪都覺得更加有好感了。
果然是愛屋及烏啊。
把司空靜放到床上,司空靜都沒有醒來,顏雪偷看了下,就被歐陽銳給拉了出去。
“你還看那個家伙。”
歐陽銳臉色有些鐵青的看著顏雪,那個家伙那張臉,真是想毀了。
“額,我就是看看他怎么樣了而已,這不是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歐陽銳才不信,顏雪什么時候有過什么所謂的職業習慣了,對于這種不相干的人,顏雪壓根就不會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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