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媒婆看著寧遠皺起的眉頭,不由得陪笑道,“這,這女子的長相實在是,實在是有些上不了臺面……”
“什么?這女子竟然長得如此不堪?你又怎敢給我兒介紹?啊?”寧遠一聽,不由的拍了一下桌子,滿眼怒氣的看著杜媒婆。
杜媒婆聽見寧遠發(fā)怒,不由得渾身發(fā)顫,連忙解釋道,“侯爺,侯爺明鑒啊,不是小的不給小侯爺找好人家的女孩,而是,而是滿城都在說小侯爺?shù)氖拢瑳]人,沒人愿意啊!”
“這不,一有愿意的,我連忙過來給您報喜,若,若您不愿意,小的,小的也就沒有辦法了呀!”
“你,你這個刁婦……”
“老爺,老爺,能否聽老奴一言啊!”劉總管不等寧遠的話說完,連忙上前打斷他,看著寧遠說道。
“嗯,你說!”寧遠看著突然跪下的劉總管,氣的一甩袖,盡量壓著自己的怒氣,對著他說道。
“侯爺,您想啊,找下滿城都是關(guān)于小侯爺?shù)牧餮裕@,這凡是有生存能力的人,都不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小侯爺,雖然,雖然杜媒婆找的這個女子上不了臺面。”
“但是,好歹她是個女人不是嗎?只要小侯爺娶了她,而后證明了自己……那方面沒有問題,再將她休了不就行了?現(xiàn)在咱們最重要的便是解決眼前的事情啊!”
劉總管說的這些話,寧遠不是沒有想到,可是,可是讓自己的兒子娶個這么丑的衣媳婦,他,他能愿意嗎?
劉總管似是看出寧遠的猶疑不定,連忙繼續(xù)說道,“老爺啊,這小侯爺不在,你若是做主,恐怕這小侯爺不知情,這事就能成了呢!”
寧遠不由得眉頭皺的更深了,可是他思前想后,若是因為自己兒子‘不舉’的事情被人嘲笑,還不如讓自己的兒子委屈一下,娶個丑媳婦,這樣的話,自己的名聲也會好聽一些。
而且,待流言結(jié)束后,便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將這個女子休了不就得了,想到這,寧遠不由的點了點頭,而后嘆了一口氣,隨即轉(zhuǎn)身看向劉總管說道,
“此時就按你說的辦吧!”說完,寧遠像是渾身沒有力氣一般,坐在了凳子上,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仿佛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侯爺,一下子老了許多。
這邊,劉總管和杜媒婆一看到寧遠同意了,立刻便出去辦這件事情去了,與此同時,寧君辰聽到風(fēng)聲,連忙跑了過來。這不,還沒進門就開始大喊,
“父親,父親……”
“什么事啊?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tǒng)?”寧遠不由得看著向他跑過來的寧君辰斥責(zé)道。
寧君辰卻不以為然,而是滿臉欣喜的看著寧遠問道,
“父親,辰兒聽下人說,杜媒婆給辰兒找到了一門親事,是真的嗎?”
寧愿看著寧君辰滿臉希翼的模樣,再想想劉總管說的話,沒敢告訴他實話,而是看著他笑了笑,
“嗯,是真的,而且為父已經(jīng)讓劉總管去準備了,明日便讓你同她大婚,你看,如何?”
“嗯,好呀,好呀!這樣辰兒的名聲就可以恢復(fù)了!”寧君辰滿臉向往的看著寧遠……
自從寧君辰得知有女人愿意嫁給自己的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滿滿的笑容……
太好了,這下在外面關(guān)于自己的留言應(yīng)該就沒了吧,那如果關(guān)于自己的流言消失,自己不就可以出門了嗎?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可以經(jīng)常去春花樓了,哈哈哈……
一想到這點,寧君辰就感覺自己心里裝的都是滿滿的向往,卻不知,寧遠已經(jīng)開始為他的婚事做準備了,而新娘卻是他這一生的噩夢。
當(dāng)然,這一切都要等到寧君辰新婚的時候,才知道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寧君辰就很興奮的起了個大早,而后便是有人給他將喜服換上,一切準備就緒后,寧君辰便高興向著前院大廳走去。
只見大門口已經(jīng)備好了花轎,和寶馬,寧君辰不由的笑了笑,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門,前去迎親,而后為了讓全城的人知道自己成親的好消息,寧遠特別讓寧君辰,在整個鳳臨城轉(zhuǎn)了一大圈,這才回到侯府,拜堂成親。
寧君辰回到侯府以后,便行了迎妻禮,將自己的媳婦從花轎里迎了出來,而后笑容滿面的將自己的衣服迎進了喜堂。
兩人在僅有的賓客面前,行了拜堂禮,隨著杜紅娘的一句“送入洞房”落地,寧君辰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媳婦領(lǐng)入了新房。
因為自己前面娶得媳婦,便是葉玲瓏,不管怎樣自己都是見過的,而這個媳婦,卻是自己從未謀面的,對自己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這樣的感覺,像是在心里撓癢癢,癢得自己受不了,尤其是他迎親的時候,看到的那女子的身材,雖然不似葉玲瓏那般曲線分明,也不似春花的身材那般火辣。但卻十分豐腴。
所以他一進到新房,等到自己的媳婦坐好以后,便迫不及待走了過去,雙手不停地來回搓著,
“娘子,我,嘿嘿嘿,我和你從未謀面,我,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娘子的面貌了,娘子,你,你可會介意?”
只見那女子,身著鳳冠霞帔,皮膚被這艷麗的紅,襯的更加的白皙,只是她頭上蒙著一塊喜布,看不到表情,寧君辰見她沒有反應(yīng),不由得有些著急。
單單看到她那白皙的
皮膚,寧君辰就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心里像有無數(shù)的爪子似的,在自己的心上,不停地抓呀抓的。
他不由的像個餓狼似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畢竟他從流言出來以后,自己再未出過侯府,更是沒有碰過女人,所以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娘子,你,你就答應(yīng)為夫這個要求吧,好不好,嘿嘿……你,你不說話,為夫,為夫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啦!嘿嘿……”
寧君辰說完,也不管坐在床上的人有什么反應(yīng),連忙從一旁拿起喜娘事先準備好的秤桿,而后慢慢的走到新娘的面前。
將自己的秤桿放在蓋頭的最下方,而后便慢慢的將新娘的蓋頭掀開,在這個過程,寧君辰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是期待中,夾雜著好奇,好奇這蓋頭下的女子,長什么樣子?
寧君辰滿心歡喜的將新娘的蓋頭挑了起來,但是在蓋頭落地的時候,寧君辰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呆愣當(dāng)場。
只見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兩條粗粗的眉毛不說,上面還有一顆標志性的大痣,更惡心的是,上面還長著幾根黑黑的毛,兩只蝌蚪眼,如若不注意看的話,就連眼睛在哪都不知道,鼻子更是夸張,整個蒜頭鼻。
剩下的嘴巴更是厚的沒話說,整個像個臘腸一般,她的皮膚底色確實很白,可是上面像是灑滿了芝麻一般,密密麻麻的在臉上。
整個一個丑女無敵呀,并且這個新娘卻還眼懷希翼的看著自己未來的相公,在蓋頭被掀開的那一刻,她還不聽的對著自己的相公眨眨眼睛,似乎認為自己很有魅力一般。
寧君辰直接就呆了,這,這,這,這是自己的媳婦,不,不,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寧君辰剛想確定,就被自己給否定了。
他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幾步,而后看著她問道,
“你,你是誰?”
“我,我當(dāng)然是你娘子啊?”那女子對著寧君辰,眨了眨眼睛,不以為然的對他說道。
寧君辰,立刻覺得自己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爆炸了,他再也在這里待不住,只見他發(fā)出一聲尖叫,“啊!”便奮力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寧君辰出了門以后,便直接向大堂跑去,本來以為這里會有很多賓客呢,結(jié)果大堂里只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寧君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腳下卻沒有猶疑,直接向著大堂跑了進去。
“父親啊,你,你替我做主啊!”
“怎么了?辰兒,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寧遠不由得皺著眉頭,看著衣衫不整跑進來的寧君辰,斥責(z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