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雖然沒有蘇清那樣的聰慧頭腦,那她也知道,就算大夫人同樣有心給五少爺納妾,也絕對不會選擇她,誰讓她是老夫人給的人呢!
所以在大夫人不同意,少爺不同意,少夫人也不同意的情況下,她不是隻有一死嗎?況且若是琛親王爺回來了,到時候大夫人身板就挺直了,老夫人絕對不會爲(wèi)了她跟大夫人翻臉的。
縱然她想爬上蕭寒蘇的牀,可她更惜命!
所以她趕緊請罪,“少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少夫人饒命。奴婢真沒有選擇權(quán)啊!”
說的好像她是被逼的一樣,蘇清鄙視的哼了一下,就她心裡那點(diǎn)小九九,還想要能瞞過了誰去?也幸虧她只是個能忍卻沒有很深的城府的人,要不然還真不好對付!
說到能忍,又有心計城府的,蘇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魯國公,要是再有一個他,蘇清真想一頭撞豆腐死了得了。
想到了魯國公,蘇清的心情不好了,也不想跟冰露廢話了,“告訴我,李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冰露此時只求蘇清能放過自己,哪管李媽媽的死活?“少夫人,奴婢說了您能饒了奴婢嗎?”
蘇清聽到這話,擡眼看了看冰露,嘴角翹起一抹弧度,是帶著諷刺意味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繡蓬,伸手掩口,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夜藍(lán),我困了。”
夜藍(lán)立刻上前來,“姑娘,奴婢伺候你休息去。”
冰露虎了一跳,她這是不想聽了嗎?不行,自己的命可捏在她手中呢!
“少夫人!奴婢…奴婢說!”
冰露覺得不說肯定沒什麼好下場。就衝蘇清落如此肆無忌憚就能看出來,哪怕明日琛親王爺不能回京,她也不會有好日子。況且以五少爺那麼聰明的人,又是皇上先有了這個心思。五少爺就一定能把這件事坐實了!
這樣不但讓皇上高興了,還能讓大夫人有了後臺,琛親王爺畢竟是五少爺?shù)耐庾娓秆剑?
此時哪怕蘇清沒有答應(yīng)會饒了她,她也只有說實話這一條路可走!
“李媽媽說讓我給少爺下藥…”
“偃雲(yún)軒的小廚房現(xiàn)在是香柳管著,正是可以趁虛而入的時候,再者若是小廚房那邊出的問題便是香柳的責(zé)任,而且…李媽媽說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再有老夫人做主。少爺就不得不認(rèn)下,若我是個有褔的,一朝得子,還怕不能把少夫人擠下去嗎?”
不用冰露說的多明白,蘇清也知道李媽媽打的什麼主意了,只要在飲食裡下了藥,做的好,冰露就一點(diǎn)責(zé)任都沒有,完全可以推說是香柳有那樣的心思,卻被冰露識破了。
事後冰露再委屈的說她只是想把蕭寒蘇扶回去找蘇清。結(jié)果卻被蕭寒蘇霸王硬上弓了,蕭寒蘇是個習(xí)武之人,他要是想當(dāng)霸王冰露就是想逃都不可能!
反正當(dāng)時的蕭寒蘇已經(jīng)中了藥了。哪裡知道那麼多?還不是冰露怎麼說怎麼是?
到最後結(jié)果就是下藥的罪名由香柳頂了,而冰露卻成爲(wèi)了救主的忠心奴婢,還被主子吃了。
蘇清聽後忍不住一陣發(fā)笑,這些人還真是喜歡帶著面具活著,但是如果蕭寒蘇真的中了藥,他會怎麼做呢?變身禽獸,是個人就能上?
唔,應(yīng)該不會吧?他起碼也會挑個顏值高的吧…
想到這她不禁抖了抖,不行。不能亂想了,蕭寒蘇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拿她做試驗的!
笑過之後方想起來,冰露這話有太多漏洞了。“冰露,你說我是相信你呢還是不信?平時少爺去衙門的時候,多數(shù)時間都不在家中用午膳,這也就罷了,單說他在家中用膳的時候,肯定是和我一起用的,你倒是說說,你該怎麼對少爺下藥?”
冰露深呼吸一口氣,反正那麼多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diǎn)了,“少夫人,不是下在日常的飲食中,而是下在少爺每日服用的湯中。”
蘇清臉色瞬間凝固,因爲(wèi)蕭寒蘇之前中毒的關(guān)係,雖然斷了藥,可是柳叔說蕭寒蘇的身子因爲(wèi)毒藥的侵害必須得補(bǔ),所以他每天都會喝一碗粉腸芡實杞子湯。
這湯是給蕭寒蘇補(bǔ)身子的,蘇清連碰都不會碰,現(xiàn)在她們竟然把主意打到這湯上去了?
“哼哼,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我不問你就不說,是吧?”蘇清癮怒。
冰露趕緊叩頭求饒,“不是的,不是的少夫人,奴婢以爲(wèi)少夫人是知道的,因爲(wèi)只有這一道湯品是少夫人絕對不會碰的,別的…少夫人雖然也未必全都碰,可誰都拿不準(zhǔn)您吃哪道菜呀!”
“嗯,還有什麼要交待的?”蘇清壓下心中的煩躁問道。
冰露搖頭,“沒有了,少夫人這回真的沒有了,奴婢雖然是聽李媽媽的話,可也只有這一次是她給奴婢出招的,往常奴婢都是爲(wèi)了討好她,讓她在老夫人面前替奴婢美言而送消息給她的。”
蘇清抿了抿脣,一雙誘人的桃花眼瞇了起來,“你都送了什麼消息給她?”
語調(diào)輕柔的若不細(xì)聽根本就聽不見,只有夜藍(lán)知道,蘇清這是隱者怒氣呢!
冰露娓娓道來,蘇清一邊聽一邊點(diǎn)頭,忽的聽到冰露說她看到蘇清和墨煦說話,而且把這件事也說給李媽媽聽了,蘇清問:“當(dāng)時李媽媽什麼表情?又說了什麼?”
冰露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跟平常一樣笑瞇瞇的,聽奴婢說完後,李媽媽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奴婢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就讓奴婢回來了。”
蘇清哦了一聲,既然冰露把該說的都說了,於是揮了揮手,讓夜藍(lán)把冰露帶下去了。
她半靠在暖閣的美人榻上,手裡端著一本書,目光發(fā)散的望向窗外,看得出來她在走神,根本沒有看書。
她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勾勒出李媽媽聽冰露說她和墨煦的事時的表情,這個反應(yīng)不對,李媽媽是一個後宅老奴,怎麼可能知道墨煦對她的心思呢?
除非是有人告訴她的!
那麼是誰?
這個答案很快的浮現(xiàn)在蘇清的腦中,對,只可能是他!(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