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麼大的懸賞額。”
東京,賞金獵人總部,一張嶄新的懸賞條貼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上,上面寫明瞭懸賞目標,如果直接抓獲或者殺死聖甲蟲,賞金是十五億美金,如果是提供準確線索也可以得到一個億的懸賞。
這創(chuàng)造了賞金獵人創(chuàng)立以來最大額度的賞金,而且這還是個競技懸賞,面向所有人,先到先得。而相比較而言,旁邊那個懸賞谷濤人頭的三百萬懸賞額就有些太小氣了,而且這個三百萬的榜到現(xiàn)在都沒人去接,畢竟爲了三百萬去暗殺內(nèi)門宗主?來來來,賞金獵人哪個沒有三百萬的身家,他們出十倍,讓發(fā)佈任務(wù)的人去試試看。
“這人是誰啊,十五個億美金啊,大手筆啊。”
賞金獵人的酒館在東京一個很隱蔽的民宅裡,這裡是他們交換信息和接取任務(wù)的地方,酒館的規(guī)矩很簡單,就是不管是誰都不能在這裡面動手,吵架可以但動手就只能滾出去。
作爲一個沒有實際老大的組織,賞金獵人在這一點上還是很成功的,這個已經(jīng)擁有五六百年曆史的組織,曾經(jīng)出過範海辛,美國前總統(tǒng)林肯也曾經(jīng)給他們當過顧問,可以說是盛極一時。
雖然這兩年因爲基地的快速崛起,賞金獵人的工作不太好乾了,但那也只是限於那些髒事不太好乾了,正常的懸賞任務(wù)還是沒有人去管的,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一張掛了一年半的基地老大的懸賞。
“孫博城,你的機會來了。”
孫博城剛湊外面走進來,賞金獵人同伴就一起揶揄起他來。孫博城這個傢伙,上次因爲使用內(nèi)部的無線電拯救了一大船的人並且還和基地的頭頭有過一次簡單的合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賞金獵人中的當紅頭牌,不少金主爸爸都是指名道姓讓他來執(zhí)行任務(wù)。
這是讓人很眼紅的,所以驅(qū)魔人內(nèi)部不少人明裡暗裡都有些排擠他,但他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所以很多人只敢暗戳戳的酸,比如現(xiàn)在這張超大的懸賞。
孫博城聞言走到任務(wù)欄前,仔細閱讀了一下這張懸賞任務(wù)的說明,然後輕輕搖頭:“我辦不了。”
“怎麼會呢,谷宗主的熟人,全世界第一的賞金獵人怎麼會有辦不到的事呢。”
“是啊是啊,那我這個全世界第一接這個十五億的,你去把旁邊那個三百萬的接了唄。”
他的一句話讓那人面紅耳赤,而其他的賞金獵人也跟著鬨笑了起來,那個三百萬的懸賞註定要變成一段傳奇,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也許接了那個十五億的任務(wù)也沒什麼,但只要誰接了那個三百萬的任務(wù),甭管打不打算幹什麼,隱藏在賞金獵人內(nèi)部的內(nèi)鬼就一定會把消息傳遞出去,而接任務(wù)的那個人恐怕也就剩下了三四個小時了,這個時間大概夠吃一頓好的,然後一般情況下,這個人就得不見了。
至於內(nèi)鬼是誰,誰都不知道也沒必要去查,只要不去招惹就沒事了,反正本就是浪人散人,沒有那麼多的濃重的領(lǐng)地意識。
空氣中快活的氣息消散之後,孫博城坐在吧檯前,對著正在調(diào)酒的花臂調(diào)酒小妹招呼一聲:“來一杯水割。”
“你真不打算去接那個任務(wù)?十五億,你一輩子都花不完。”
“命沒了,一千五百億也白扯。”孫博城笑著看著調(diào)酒小妹:“你很想我死麼?”
“你知道是誰下的懸賞嗎?”
“還能有誰,這麼財大氣粗,三百萬唄。”
“哈哈哈哈……”
調(diào)酒小妹笑得不行,三百萬已經(jīng)是賞金獵人內(nèi)部對谷濤的一種愛稱了,一說三百萬大家都知道是誰,而按照正常程序,一個懸賞如果掛在上面六個月還沒人接就要撤榜的,但谷濤的榜卻一直掛在那,大家都把這當成了笑話同時也當了個吉祥物,保佑自己出任務(wù)平平安安,這段時間更有甚者有些人出任務(wù)之前都要跑來三百萬的懸賞單下燒上一炷香再走。
“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孫博城回頭看著那紅字加粗的懸賞:“說實話,我心癢癢了。”
“那爲什麼不試試?這不是你的風格。”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被懸賞的人是誰,可是我知道。”孫博城瞇著眼睛:“罷了……就看看誰這麼勇吧。”
而這時,玉狐貍從孫博城懷裡探出頭,看著花臂調(diào)酒小妹:“伊藤,給我弄一杯長島。”
“睡醒了?”調(diào)酒小妹用手指摸了摸玉狐貍的頭:“薄荷還要嗎?”
“要。”
等待調(diào)酒的時候,玉狐貍發(fā)現(xiàn)後面很多人在圍著榜單,他滿心好奇的跳下桌子,爬上了最前方的人的肩膀,一邊爬還一邊嚷嚷:“都給本大爺讓讓都讓讓。”
玉狐貍是這裡的常客,大家都認識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也知道他的內(nèi)核就是個逗逼,所以一般是不會跟他計較什麼的,自然也給他讓出了一個可以看清楚榜單的空間,玉狐貍站在人家肩膀上看了一會:“我的天吶,居然開始懸賞聖甲蟲了啊?”
這一句話,可是讓周圍的人好奇心起來了,他們的目光全部轉(zhuǎn)移到了玉狐貍身上,七嘴八舌的問起了問題。
“停停停,我一個一個來回答。”玉狐貍跳下別人的肩膀,化作一個青年,指著吧檯上的長島:“要我說可以,去把單給我埋咯。”
大家很踴躍的去給大佬買單,玉狐貍端著酒,拎過一張椅子,往上一坐,喝了口酒,長出一口氣說道:“聖甲蟲,最初是古埃及人的圖騰,地位非常高,上聖甲蟲也偶爾會出現(xiàn)在古埃及太陽神拉神的形態(tài)中,而真正要從本源說起,聖甲蟲其實是埃及文明的始祖,他本身在那個世界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建築師,而且還是個十分出色的鍊金術(shù)師同時他還是最有名的天境領(lǐng)路人。但如果把它具象化,它其實是一個非常強的妖靈,不光有著淵博的知識,還有這凡人無法企及的力量,這張懸賞別說你們誰去單幹,就算全部捆一起都白給。”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位聽衆(zhòng)問的好,因爲我跟它是同一個時代的呀。”玉狐貍一臉高傲:“法老們用聖甲蟲的道具來試圖換取永生和力量,而你們的祖宗用玉狐貍來換取陪伴和安穩(wěn),文化差異啦。我雖然只是個玉雕,但我的原形可是青丘狐王呢,比那隻屎殼郎可不知道強多少倍。”
“吹吧。”
“不信算了。”玉狐貍不屑的翻起眼睛:“辣雞。”
而就在這時,外頭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接著一個小帥哥走了進來,他往吧檯一坐:“玉,來杯紅茶。”
“喲喲喲,這不是基地的探員嘛,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啊?”
一個女賞金湊過去勾住仇天意的脖子,風騷入骨的坐在他腿上:“又來找我嘛。”
“是啊是啊,找你啊。”仇天意接過紅茶喝了一口:“怎麼?我過來串個門,不歡迎?”
“怎麼敢不歡迎啊,不給你面子也得給三百萬面子啊。”
他們的調(diào)侃讓仇天意笑了起來:“你們還沒把那張懸賞給撕下來啊?真可以啊。”
不過他說完之後,轉(zhuǎn)過身靠在吧檯上:“今天呢,我過來是給你們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仇天意指著那張十五億的懸賞:“上頭加碼了,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再加三倍。六十億美金,分三期付清。線報獎勵也加碼了,找到可靠線索也有四個億哦。”
小酒館裡爆發(fā)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這賞金……可怕啊。這真的是鐵了心要乾死聖甲蟲啊,而現(xiàn)在看來就算不用抓到聖甲蟲,只要找到他的位置,四億美金就到手了,這個危險性小很多,而四億美金也是豐厚的嚇人。
在場有不少聰明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其實六十億就是個噱頭,真正的賞金是那四億。當然,如果真能把聖甲蟲的頭放在谷宗主的桌子上,六十億他肯定會給,但……
誰有那個能耐啊。
這麼一想明白之後,發(fā)現(xiàn)這個難度並不高,真的……一點都不高,甚至是踮起腳就能夠著的,他們的心思立刻活絡(luò)了起來,一個個都氣勢十足、磨拳擦踵的。
“你們那邊最近怎麼樣?”
孫博城喝了口酒,側(cè)過頭看著正在喝茶的仇天意:“感覺最近你們那邊挺忙的。”
“忙啊。”仇天意亮出自己的徽記:“看見沒?”
孫博陳歪著頭:“這是幾個意思?”
“見習高階探員,我已經(jīng)是見習高階探員了,哈哈哈哈。”仇天意大笑了起來:“等幾個月我轉(zhuǎn)正了,請你吃一頓啊?”
“你那點工資,我請你吧。”
人的因緣際會是很奇妙的,誰也沒想到孫博城和仇天意會因爲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中的誤會而變成好友,雖然兩個人是屬於完全不同的兩個集團,但兩人因爲同鄉(xiāng)而且年齡差不多,私交越來越好。
“你成了高級探員,那夢凝呢?”
“別夢凝夢凝的叫,得叫白長官。”仇天意斜了一眼孫博城:“你就別打白長官的主意了,她是總教官最堅定的腦殘粉,你什麼時候能超過總教官再想著追求她的事。”
“你是不是瘋了?她纔不會這樣。”孫博城啐了一口:“天底下有幾個那樣的人?”
“成年人都知道,可是白長官今年年底才滿十八歲,她的心智還是個小女孩呢,加上她的命又是總教官救的,擇偶標準用偶像來定有什麼問題?”
“也對。”孫博城舉起杯子:“來,慶祝我失戀。”
“哈哈哈哈,恭喜。”仇天意笑著舉起杯,然後突然一拍腦門:“對了,最近有什麼消息嗎?整個亞洲區(qū)要掀起一場風暴了,所有的私祭和邪教都要被控制住,不管是誰不管是以什麼手段。”
孫博城摸著下巴:“我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我會跟你說?”
仇天意悄悄的從懷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孫博城:“你先看看。”
孫博城打開文件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燦爛,這份文件大致就是一份關(guān)於清繳亞洲地區(qū)內(nèi)私祭和邪教,包括但不限於未註冊的巫蠱教派、未註冊的佛教、未註冊的基督教和新教,反正只要是未審覈的宗教一律不允許。而真正讓孫博城感興趣的是最後一行寫的那一段話。
“對於協(xié)助完成任務(wù)的組織外人員,給予相應(yīng)的獎勵,獎勵上不封頂。”
上不封頂哦,按照那邊一貫的鈔能力,這個獎勵絕對不會是發(fā)兩斤鯉魚發(fā)個豬蹄,有錢就完事了,而這個任務(wù)可要比去拽出聖甲蟲這種變相自殺的任務(wù)要好太多了,果然是有人好辦事。
“出去逛逛?”
孫博城把文件往懷裡一塞,站起身:“這裡有點悶。”
仇天意笑了笑,在前頭走出了小酒館,走出去之後,孫博城點上一根菸,靠在路燈下:“獎勵都有什麼?”
“錢咯,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見見谷宗主。”
“這個可就由不得我了啊,級別差太多了,但是你要真的是能把整個日本的邪教都給揪出來,別說見你了,就是親自過來挖賞金獵人牆角都可能。”
孫博城長出一口氣,嘿嘿一笑:“挖牆腳可以,那怎麼說?現(xiàn)在咱們就去啊?”
“你還真知道啊?”
“賞金獵人號稱遊走在灰色地帶的行者,很多東西你們接觸不到,我們可以。”
仇天意嘴角掛出一個弧度,而孫博城看到他的表情,走過去:“唉?你這麼是什麼表情……我日,你是說就是因爲賞金獵人有這個能力,谷教官才留下賞金獵人的?”
仇天意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孫博城的肩膀。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這個動作說明一切了,這讓仇天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得意洋洋的勁頭。基地的強大讓他在下面做事的人都讓他臉上有光,出去辦什麼事,只要掛著肩章,甭管是驅(qū)魔人還是賞金獵人都得客客氣氣的,賞金獵人還好,畢竟都是一羣浪人,仇天意每次出現(xiàn)都是給他們帶來好消息,所以他還挺受歡迎的。
可是驅(qū)魔人就不一樣了,這幫人有團隊的,對外部很牴觸,可照樣不敢動仇天意分毫,究其原因不過就是基地太強了,強到這幫人都很慫。
其實私祭這種事哪裡都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可好死不死,孫博城知道啊,他呼來玉狐貍和黃大仙,跨上他的寶馬水鳥,一拍後座:“上來。”
“我要摟著你的腰嗎?”
說著,仇天意拿出鑰匙打開了一輛奔馳大G的門:“坐我的吧。”
“握草!”孫博城拍著這輛頂配限量的大G:“現(xiàn)在公務(wù)員這麼有錢了?”
“狗屁……我哥送我的轉(zhuǎn)正禮物。”仇天意跨上駕駛位:“右舵我可適應(yīng)了一陣呢。”
“你是個富二代?”
“我是富五代,我家一直都是富商。”仇天意發(fā)動汽車看了一眼孫博城:“南洋仇家,聽過沒?”
“廢話麼,當然聽過。”
“我哥仇天志。”
孫博城愣了一下:“那頓飯你請我,必須請。”
“行行行,請你吃最高級的。”
汽車隆隆向城外開去,孫博城副駕駛抱著胳膊:“這個地方是在富士山腳下,那邊其實有個私祭的點,都是一些臭魚爛蝦,他們會蠱惑年輕人去自殺,至於爲什麼我也不清楚。”
經(jīng)過一個多鐘頭的趕路,他們終於來到了這一片號稱自殺聖地的叢林中,停穩(wěn)了車,仇天意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孫博城也拿了他一根:“你能不能打啊?”
“我不能啊。”仇天意打下車窗:“你看也知道我就是個普通人。”
“那等會你別拖我後退。”
“開玩笑麼你?你別拖我後腿。”
說完,他按下了座椅邊上的一個按鈕,接著後座的椅子下升起了一個鋁合金的箱子,他把箱子提到面前,解鎖密碼鎖之後打開,裡面的裝備就像有生命似的開始自動覆蓋在仇天意的身上,還有一把長短兩用的科幻步槍,仇天意咔嚓一聲把目鏡甩了出來。
“見習高級探員和高級探員的裝備可是一樣的。”
仇天意在自己胸口拍了一下,立刻一個全副武裝的單兵戰(zhàn)士就出現(xiàn)在了孫博城的面前,全身柔軟的地方都被裝甲覆蓋,而關(guān)節(jié)等地方也都覆蓋著一層特殊塑料構(gòu)成的防護罩,眼睛上的目鏡讓他看上去極具未來風格,而手上那把槍即便是在短突模式下也顯得威力十足。腰部十二個卡扣,每個卡扣裡都有一枚扁平的手雷,分爲不同的涌出,在右側(cè)小腿上還插著一柄戰(zhàn)術(shù)匕首,肩膀上有校準用的不可視光束,左臂上外懸掛了三枚竄天猴似的小型飛彈。
孫博城認爲,這玩意肯定不是竄天猴。
“你們那現(xiàn)在員工待遇這麼好了麼?”
“玩命的,老兄。”仇天意戴上面罩,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被目鏡覆蓋的眼睛完全露在外頭:“上次出過一次事故,接著所有裝備就升級換代了。全封閉式的保護措施。
這套裝甲就是谷濤送給修靈那套的後續(xù)型號,除了具有之前的所有功能之外,還有供氧和無意識脫離功能,而且相比以前的裝備,這一套更增加了中近程自衛(wèi)反擊能力和中遠程打擊能力,武器模式不再單調(diào),防衛(wèi)模式也更加多樣化,逃跑也是一流哦。
這套裝備愣是讓孫博城給看抑鬱了,自己修煉這麼多年……居然比不上一個鐵盒盒?人生的意義在哪裡?修煉的意義又在哪裡?
人間不值得。
算了,不值得就不值得吧,至少自己身體比這傢伙好就行了。
不過正當孫博城在折符紙鶴準備探路的時候,就看到仇天意從手腕的位置釋放出了三架無人機,悄無聲息的飛走了,而從他的目鏡正面可以隱約看到無人機傳輸回來的畫面。
看了看人家的設(shè)備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簡陋的符紙鶴,孫博城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當場開始嗑瓜子。
“喂,這個時候你怎麼吃起來了?”
“請開始你的表演,我覺得我完全沒有作用了。”
“哈哈,其實你別想太多,這些裝備都是總教官根據(jù)秘法學研發(fā)的,可以取代很大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你想想,如果你本身就很強,再加上這些裝備,你會怎麼樣?”
щшш ?ttκΛ n ?co
“老子就要起飛了。”
這時醉醺醺的玉狐貍跑到了孫博城肩膀,用爪子勾住他的領(lǐng)子,醉醺醺的說:“給我也整一個……”
很快,無人機傳輸回來了一個奇怪的畫面,畫面中一羣人正圍著一個掛在樹上的人手舞足蹈、唸唸有詞,掛在樹上的那個男性似乎還沒有完全斷氣,他還在掙扎和抽搐,但周圍的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在唱跳,畫面十分詭異。
仇天意咔嚓一下把武器的保險打開:“發(fā)現(xiàn)了!”
孫博城重重點頭,身上出現(xiàn)淡淡的紅光,然後一躍而起,緊跟著狂奔的仇天意,兩人快速的無聲的朝那個方向移動,在裝置的加持下,仇天意的速度居然讓孫博城有些……吃力。
“跟你商量個事。”孫博城提升功力纔跟上仇天意的速度:“等結(jié)束了,讓我穿一下唄。”
“基因鎖定的,沒有我的基因不啓動。”
仇天意得意洋洋的話讓孫博城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嘆了口氣,然後看向前方有微微光亮的地方,咬牙切齒的說:“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生死不論。”
----------------
“仇天意,這個名字好耳熟。”
谷濤看著表彰名單上的一長串名字:“四天之內(nèi),摧毀了十二個私祭點,還有兩個邪教?還是個見習高級探員哦,這是個人才。”
“他是咱們那個大客戶的弟弟,特招的。”六子坐在旁邊,戴著眼鏡正在一張地圖上打叉:“怎麼了?”
“他的表現(xiàn)簡直可以用耀眼來形容啊。”谷濤笑著說:“這個傢伙……經(jīng)緣。”
“嗯?”正在處理各地彙總普查信息彙總的經(jīng)緣擡起頭:“幹什麼?”
“仇天意,取消實習期,破格提升爲高級探員,記三等功。取代白夢凝爲日本地區(qū)負責人。”
“哈?”經(jīng)緣仰起頭:“那白夢凝呢?”
“調(diào)回來,讓她去俄羅斯。”谷濤看了一圈名單:“讓她和蜀山那個S級的新人組隊吧,讓他們兩個去毛子那邊。”
“蜀山本宗的繼承人嗎?一貧的徒子徒孫對吧?”
“叫什麼來著?姓李對吧?”谷濤喝了口咖啡:“我記得是。”
“對。”經(jīng)緣點開花名冊,在高級的選手中找到了那個人:“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