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古殿部落領頭之人及時阻止了準備出手的族人,雙眼冷冷的盯著山狼說道。
“哼,是你們古殿部落食言在先,還惡人先告狀。既然你們不守信用,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面子。”山狼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不管怎麼說,你傷了我的族人。”古殿部落領頭之人自知理虧,但嘴上卻不肯示弱。
“傷了又怎樣。你我約定不可傷其性命,而你等卻出爾反爾,此等行爲,與小人無異。”山狼不留情面的說道。之所以執意要保卯啓性命,是因山魁部落暫時還需要卯啓,而且打狗還看主人,對方明顯是在打自己的臉。
“哈哈哈,果然有膽氣!就看在你膽氣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傷我族人之事,不過你得承諾,以後無論在什麼地方遇到這個奴隸,都得讓他磕頭讓路。”古殿部落領頭之人忽然大笑起來。
“只要能留他一命,都可依你。”山狼偷偷了看了卯啓一眼,見還一息尚存,心中的硬氣頓時弱了幾分,雖然知道這是在滅自己的威風,見對方給了臺階,也趕緊跟著服軟道。
……
“媽的,以後少給我惹事兒。”打發走了古殿部落之人,山狼懸吊的心總算平靜下來,一想到自己竟然爲了一個奴隸差點搭上了自己的命,氣就不打一處來。“傷的怎麼樣了?”
“手算是廢了,能否保住命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一名隨從查看了卯啓的傷勢,回答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救啊,手廢了不要緊,千萬不要讓他就這麼死了。”山狼著急的說道。
“可,可我,手裡沒藥。”隨從見山狼發怒,生怕惹火燒身,支支吾吾的說道。
“快點把他給我擡回去。”山狼著急的火冒三丈,大吼著發號命令。
“擡回去,只怕他的小命堅持不到兩三公里就得玩完。”就在衆人七手八腳的準備擡走卯啓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充斥著高人味道的聲音。
“你有辦法?”山狼順聲尋去,只見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正看著自己,表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老頭並未回答,而是徑直走了過來,在卯啓身上摸了一通,才站起身來說道:“保命十萬靈晶,保手四十萬靈晶,兩者都保四十五萬靈晶。”
“保命就行了。”山狼直接丟了十萬靈晶給老頭,不耐煩的說道。
老頭將靈晶放入口袋,然後從懷中摸了一粒藥丸塞進了卯啓的口中,再拿出一瓶充滿怪味的水,灌了進去,然後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
“站住!”山狼喝住了老人:“要是他死了怎辦?”
“我說死不了就死不了,如果死了,你可以帶著屍體到我山藥部落找我。”老頭頭也沒有,自傲的留下了一句話。
“擡走。”聽到老頭的回話,山狼也就沒繼續追問,因爲山藥部落的聲譽是值得信賴的。
一路上,山狼對屬下不打就罵,沒有一點好臉色,可能是因爲心疼靈晶。
鑽心的疼痛,讓卯啓額頭直冒冷汗,但至始至終,都沒哼過一聲,也沒求過一句。山狼和古殿部落的行爲,讓卯啓變得格外平靜,靜的就像是在旁觀別人的生死。之所以有這種心態,是因爲卯啓把這一切都當成是歷練,既然是歷練,那人情世故、江湖險惡也都是過眼雲煙。
……
缺了卯啓,僅靠大力和傷勢未愈的大塊頭,當然不會有肉吃。不過他們也不在意,因爲古鸝告訴他們,卯啓每次完成特殊任務之後,都能帶回上好的肉與大家分享。
人羣漸漸散去,古鸝等人依舊坐在操場邊上等待著卯啓回來。
“古鸝,你說卯啓真的會把肉分給我們嗎?”無聊的等待讓小娟有些著急,無話找話道。
“跟了隊長這麼久了,肉沒少吃,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話,真是白眼狼。”古鸝並未客氣的懟了小娟一句。
“我,我當然信任隊長了。只是有些心急而已。”本來就是無心的話,但古鸝的反駁讓小娟臉上掛不住,只好認錯道。
“你說隊長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再等了片刻,小娟又忍不住說道。
話音剛落,小娟不長記性的話,又引來了衆人的白眼。
……
夜幕漸漸降臨,始終沒見卯啓回來,古鸝心中也隱隱有些擔心起來。就在衆人心中焦急難熬之時,傳來了山蜂的喝聲。
“你們,過來搭把手。”
聽到山蜂的喝聲,大力和大塊頭趕緊跑上前去,卻見卯啓躺在一具簡單的擔架之上,雙眼緊閉,臉上蒼白,嘴角的淤血清晰可見。心裡如同遭到雷擊一般。
“這!怎麼了?”古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前就向山蜂質問道。
“得罪了古殿族,如果不是山狼大人冒死出手,早就沒命了。”面對古鸝的質問,山蜂破天荒耐心的解釋道。
“隊長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怎麼就會得罪古殿族呢?”見山蜂並未生氣,小娟也上前抱怨道。
因爲卯啓的傷勢,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小隊的成績,小娟心中著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小娟以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把自己當什麼人了,敢用這樣的語氣給老子說話。你們兩個,快點把他給我擡回去,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小心你們的狗命。”山蜂語氣一變,瞬間恢復了往日的霸氣。
捱了一記耳光,小娟沒敢在吭聲,從地上爬起來,知趣的幫著大力他們擡著卯啓朝石屋走去。
小娟有些想不通,古鸝質問山蜂就沒事兒,自己去問就挨耳光。“難道是因爲她長的醜?”小娟自我安慰道。
古鸝把石屋收拾了一下,然後指揮著大力和大塊頭將卯啓放在了石屋最裡面,挨著自己睡覺的地方,理由是病人不能吹風。
“古鸝,你看隊長傷的這麼重,我們該怎麼辦?”安頓好卯啓之後,剛閒下來的小娟六神無主的問道。
“你想走就走,沒人攔你。”正擔心卯啓傷勢的古鸝,生氣的回了一句。
“我,我又不是想走,我只是想問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古鸝的暴躁讓小娟不敢再亂說話了,只好趕緊解釋道。
“都回去睡覺吧,明天大家都努努力,隊長養傷需要肉。”古鸝平復了一下心態,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有需要,就叫我。”大力也沒多問,直到離開時才囑咐了一句。
“我就在門口,有事喊一聲就行。”大塊頭也跟著說道。
其實大家都在一間屋子,咳嗽一聲都能聽到,而卯啓現在的情況,對於這羣苦力來說,根本幫不了忙,說點客套話只是爲了給自己一份心安。
卯啓雖然全身疼痛,但腦袋卻很清醒,對於古鸝她們的照顧,也心存感激。稍微緩和一些,卯啓便試著感知了一下傷勢,無奈百會丹田被封印,無法進行自查。
自查無果,卯啓乾脆進入了練氣狀態,準備先恢復精力做打算。
古鸝默不作聲的坐在卯啓的旁邊,看著面色平靜的卯啓,升起陣陣憐憫,心中不停的爲祈禱著:“偉大的牛神,請你保佑卯啓,保佑他能夠痊癒。”
安靜的夜色緩緩的流逝著,卯啓意識也隨著流逝的夜色漸漸模糊起來,但天生特殊的體質持續著練氣狀態。那些霸道的雷靈則又開始活躍起來,他們毫無顧忌的穿梭在卯啓體內,肆無忌憚的驅趕著其它靈氣,無聊的它們終於發現了一處神秘的地方,那就是卯啓裂開的肩骨,然後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就在雷靈進入卯啓肩骨的瞬間,整個石屋之中的靈氣忽然躁動起來,瘋狂的流向了卯啓。此時的雷靈則如找到歸屬一般,在卯啓左右肩骨中聚集起來,在修復卯啓受損的肩骨的同時,形成了道如同颶風一般的雷靈漩渦。隨著肩骨的修復,這些雷靈並未離開,而是將自己密封在了肩骨之中。
……
儘管古鸝等人已經拼盡了所有的能力,但依舊沒能拿到第一,更爲糟糕的是,有兩名女隊員選擇了離開。
“隊長,對不起。”古鸝帶著七人全部的口糧來帶卯啓身邊,帶著歉意說道。
“怎麼了?”卯啓睜開眼睛,關心的問道。
“沒拿到第一,只能委屈你吃這些粗糧了。”看著卯啓臉上的笑容,古鸝更加難過。因爲她覺得這是卯啓爲了不讓他們擔心,裝給他們看的。
“幹嘛只吃粗糧,和著肉不是更有味……”卯啓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隊長,我們沒拿到第一名,是沒有肉的。”大力帶著自責的說道。
“我有啊,山蜂給的。古鸝,拿出來給大家分一分。”卯啓說道。
“好耶!有肉吃了。”一聽有肉,小娟高興的叫出了聲。這小娟雖然話多,事多,心眼也多,但今天離開小組的兩名女子邀約她時,被她乾脆的拒絕了。
小娟話語剛落,便又遭到了羣體白眼。
“隊長,你受了傷,最需要營養,我們吃乾糧就行。”曾今最想吃肉的大塊頭搶著說道。
“那麼多肉,我一個人怎麼吃的完,聽我的,大家分了。”大塊頭的話讓卯啓感動。
“現在我是代理隊長,聽我的,誰也不能給隊長分肉吃。”古鸝眼神陰冷的掃視了一週,堅持道。
“對,隊長,以後我們養你。”一名不怎麼愛說話的女組員突然開口道。
聽到女組員的話,卯啓忍不住笑出了聲道:“大家別爭了,你們看,我的手指能動了,手指能動,就證明我廢不了。如果今天誰不吃肉,等我好了,就第一個把他趕出小組。”話到最後,卯啓變得嚴厲起來,語氣也嚴肅了許多。
“幹嘛呀,不就是分肉吃嘛,我來分。”見卯啓真有恢復的跡象,古鸝接過卯啓的話,立場一變,配合著卯啓說道。然後在卯啓的笑容中一人分了一份,給卯啓留下了一大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