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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陌看著沈月說道:“有些話我也不想對你多說,所以你還是要好自爲之。”
韓藝棋覺得有些奇怪,也不能理解。
她爲什麼總是針對沈月,這次對沈月造成最大傷害的人不就是她嗎?他牽著沈月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沈月起初是有些緊張,畢竟她看過楊陌最恐怖的眼神。
她微微低頭,不肯再去回憶那些過往。
“那個吳洋,你認識嗎?”
“……誒?”沈月愣住,不明白她爲何會問這樣的問題。
老實說,她覺得楊陌越來越奇怪了,加上這個人她原本就捉摸不透,總是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
“媽,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揪著沈月不放,說到底,她跟我們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沒有對不對?”
他說這話的事時候,楊陌狠狠皺了一下眉,她這個兒子怎麼那麼愚鈍,總是爲了這個外姓女人說話。
愛情這種東西到底能夠維持多久呢,這樣的問題相信誰也背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來。
在年輕的時候,她也曾相信,只要能夠跟一個人白頭偕老,那麼,即便是再大的困難都阻止不了她。
但其實,在現實的世界裡,愛情就是天上最美的那朵雲彩,看得見卻摸不著。
“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她明明知道吳洋對藝採的企圖,卻沒有想過要阻攔,還將她一個人留在那裡,這難道就是她作爲韓家人的所爲嗎?”
她的語氣尖銳,且句句帶刺。
沈月聽了,面色一白,她並不清楚韓藝採跟吳洋之間的關係。
韓藝棋握緊沈月的手,眸色更加冷淡:“你想說什麼呢,難道因爲韓藝採沒有保護好自己,你又不忍心責備她,所以想把責任推到月兒身上嗎?”
“胡說!”
男子的薄脣輕輕一抿:“到底誰在胡說,媽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要以爲月兒是個孤兒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欺負她。”
站在一邊的韓藝採很想阻攔他們的對話,他們站在這裡說話,腰真的不疼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非得把她也牽扯
進去,好像她纔是罪魁禍首似的,這樣奇怪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你來說,你那天跟吳洋在一起的時候,沈月是不是也跟著去了?”楊陌這會兒似乎是鐵了心不讓他們出門,所以乾脆叫韓藝採自己做出說明。
韓家大小姐還有點不在狀態,她愣了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什麼可說的呀,我不知道你們想聽什麼。”
楊陌頓時覺得眼睛疼,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這個時候,正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在那裡磨磨蹭蹭做什麼,一點也不接配合她。
但那些事對於韓藝採來說,不太適合搬到檯面上來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配合,她跟吳洋的事是她自己的私事,她並不想多說。
“你倒是說話呀,平常話那麼多嗎,怎麼這個時候變成啞巴了,嗯?”楊陌在不停催促。
韓藝採咳嗽了幾聲,這叫她怎麼說啊,她有些爲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希望這個話題,可以暫停住。
楊陌不禁唸了一聲,真是沒用,不過不急,好戲還沒有開始上演,她著急什麼呢。反正經過這麼一鬧,這門他們也是出不成了。
她招呼張媽去泡點咖啡過來,就這樣,幾個人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咖啡,這會給人一種幻覺,就好像剛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咖啡的香氣緩緩縈繞在每個人的周圍,這帶了點苦澀的味道,卻是讓人忍不住沉迷,甚至還會被勾起一些回憶來。
韓藝採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真是沒事找事幹,非得把人家抓住做什麼,她在心裡嘆氣,說到底,母親這麼做,還是因爲不太喜歡沈月罷了。
不過稍微有些過了頭,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然而,這其中更重要的一點是在於提醒她,提醒她不要再跟吳洋有所牽扯。
“原來你們都在啊,還真是難得很啊。”一個柔軟但是十分刻意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響起。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嚴可兒。
正因爲知道是她來了,他們連頭也沒有擡,好像非常不屑一顧一樣。
意識到氛圍的不對勁,嚴可兒也有點不知所措,難道她來的不是時候?
但其實,她任何時候來,都不是時候,因爲這裡不歡迎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出去。”
“什麼?”
“這麼久不見,你的腦子是變蠢了嗎?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是嗎?”韓藝棋的聲音銳利,低沉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顯然,她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進來,一定是有人安排了的,不然她肯定會被攔下來,母親也會大發雷霆。這個人不會是別人,他已經猜到,就是他的母親,楊陌。
因此,他的語氣更冷了些:“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來說什麼,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不,不是的……”嚴可兒在他冰冷眼神的注視下,身子微微一顫。
這個時候,她來這裡,還能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他。韓氏集團這個時候需要外部的力量來度過難關,她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說服父親答應對韓氏提供幫助。
可是她纔剛剛走進來,他就想趕走他,這個男人的心怎麼那麼狠,說的話怎麼那麼令人心寒。
韓藝棋從她的眼中讀出一點哀傷,他的語氣也稍微軟了一點:“我們家現在有事情,不能招待嚴小姐,所以還是請回吧。”
說著,他便轉臉去看沈月。
沈月把頭低得太低了,以至於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臉。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我們一起聊聊好了,藝棋你講話也不要難聽,人家嚴小姐這回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呢。”
男子狐疑:“什麼忙?”
楊陌沒有說破:“我說了你就會心甘情願地請人家坐下來嗎?”
韓藝棋哼了一聲,她來這裡不搗亂就謝天謝地了,還想讓他請她坐下來,這簡直可笑。
沈月此時擡起了頭,原來如此,只有那些對韓家有幫助的人才有資格留在這裡吧,所以她還是離開得好,不管去哪裡,也好過活在別人的冷嘲熱諷裡。
嚴可兒的視線恰好跟她對上,頓時,眸子裡盡是洋洋得意,好像她已經成爲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