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過知道蘇楠在說他,但她口中的姚晶晶是誰,他不知道。
他也不清楚,爲(wèi)什麼人家對他不滿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提到姚晶晶,這個姚晶晶到底是誰?
還有,爲(wèi)什麼他姓姚?星辰和星月卻姓龍?
這些,都沒有告訴過他,所以,在外邊有人問起來的時候,他沒法回答。
但從別人異樣的眼神中,他能感覺的到,他和哥哥姐姐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讓他會不自覺的感到自卑和不自在。
他有好多的問題,月嫂說過,這些問題都是不能問的,如果問了,叔叔阿姨就會不高興。
凌風(fēng)和蘇楠一起把龍星辰和姚思過送回龍家,龍星辰帶著凌瑞敏去了他的兒童房,說是有好東西給他看。
見龍星月沒回來,老太太問了句,“月月呢?”
蘇楠指著姚思過,憤憤的說道,“他害月月摔跤了,夏夏和龍馳帶著月月去了醫(yī)院,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聽話,還學(xué)會使用暴力了。”
老太太眉心蹙了蹙,“思過,告訴太奶奶,爲(wèi)什麼要推姐姐摔跤?”
姚思過緊握著兩個小拳頭,兩個小臉蛋憋的通紅,就是不承認(rèn),“我、我沒有!是她來拉我,我不讓她拉我,她就摔跤了!”
蘇楠提高音調(diào),“你不推她,她能摔跤嗎?我說這孩子,做錯了事就是不承認(rèn),”
“我就是沒推她!”姚思過比她聲音還高。
一旁站著的月嫂都有些發(fā)顫了,你什麼身份啊,怎麼能這麼跟大人說話哪?“思過,要是做錯了,我們認(rèn)個錯就是,好不好?你是男孩子,怎麼能推女孩子呢,是不?快跟太奶奶認(rèn)個錯?”
“我沒錯!”姚思過以此來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yán),就是不肯認(rèn)錯,大家越是護(hù)著星月,他就越是氣惱。
“你們瞧瞧,這樣子,還在這狡辯,明明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推的月月,哼!”蘇楠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成見,總是把他想象成姚晶晶的縮小版,一開始就把他設(shè)定成了‘壞孩子’,小聲嘀咕了句,“龍家真是白養(yǎng)他了!養(yǎng)了只白眼狼!”
後面這句聲音雖小,姚思過卻聽到了,狠狠的瞪著蘇楠,他在想,我吃龍家的,又沒吃你的,要你來管嗎?
蘇楠一直對他都不怎麼待見,這對他幼小的心靈還是有一定影響的,不只是蘇楠,好像身邊的人對他都這態(tài)度,那些眼神、那些冷言冷語,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今晚上受到的委屈已經(jīng)夠多了,姚思過畢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忍不住了便爆發(fā)出來,“你纔是狼!你就是一隻魔女狼!你們都一樣!都不喜歡我,就只喜歡哥哥姐姐!”
“你、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他還有理了?大家爲(wèi)什麼不喜歡你?還不是因爲(wèi)……”蘇楠沒再說下去,從姚思過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不應(yīng)該有的憂傷和糾結(jié),淚光閃閃,看的出來這孩子活的有多壓抑。
蘇楠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她心軟了下來,想安撫下這個孩子,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爲(wèi)這是姚晶晶的孩子!
月嫂站在姚思過身邊,眼裡泛著一絲膽怯,“思過,快跟大家道個歉吧?”
“哼!”姚思過冷眼看著他們,這眼神,讓人心寒。
老太太嘆了口氣,“月嫂,讓思過先回房休息去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別搞的太晚。”
“是,老夫人。”月嫂微微鞠躬,帶著姚思過往房間走去。
姚思過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老太太和龍?jiān)L旆驄D,倒是禮貌的說了句,“太奶奶晚安!爺爺、奶奶晚安!”
這聲晚安,讓大家心中一緊,對這孩子,會不會太冷漠了些?爲(wèi)什麼要把姚晶晶的過錯和他在一起呢?
蘇楠打了聲招呼,和凌風(fēng)一起帶著凌瑞敏離開了龍家,路上給盛之夏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龍星月的情況。
盛之夏和龍馳帶著星月到醫(yī)院處理了下傷口,只是一點(diǎn)皮外傷,醫(yī)生清洗後給她上了藥,貼上紗布。
龍馳和女兒感情特別好,星月長的像盛之夏,所以,他把更多的愛給了女兒,對兒子倒是冷落了些。
“月月很疼吧?爸爸吹吹?”龍馳抱住女兒,嘴巴湊到她膝蓋上,輕輕吹了幾口氣。
龍星月眼中還帶著淚光,雙手環(huán)繞在爸爸脖子上,“不疼了,爸爸吹的真舒服,爸爸真厲害,比那個醫(yī)生阿姨厲害多了。”
“噢?那,爸爸再多吹吹,”龍馳有點(diǎn)受**若驚了,能夠得到女兒的讚賞,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盛之夏交了費(fèi),拿好藥,走回來笑道,“好了,你們父女就別在這秀恩愛了,該回家了,”
“回家了!”龍馳抱起星月,爲(wèi)了不碰到她的膝蓋,特意打橫抱著,把她放到後座的兒童車椅上,繫上安全帶,“要不,明天給月月請一天假吧?讓她在家休息好了。”
盛之夏感覺他這是在溺愛了,“沒事,就蹭破了點(diǎn)皮,沒那麼嚴(yán)重,月月,我們明天繼續(xù)上學(xué)好不好?”
龍星月倒是懂事,“好啊,爸爸放心,月月不疼。”
“真的啊?可爸爸好心疼啊,”龍馳發(fā)動了車子,多好的孩子!“唉,這姚思過也是,居然又推月月摔跤,這孩子,我估計(jì)長大了會更難教育,要不,乾脆把他送到特訓(xùn)學(xué)校去,那裡有老師二十四小時看著,從文化到品行都會教,不然,他長大了還得了。”
盛之夏心中一緊,姚思過是不是真到了需要送到特訓(xùn)學(xué)校的地步?“我覺得,會不會是我們從一開始就對他有偏見,就因爲(wèi)他是姚晶晶生的,所以,從他一出生就給他貼上了壞人的標(biāo)籤……”
龍馳打斷了她的話,“不管是因爲(wèi)什麼,我覺得,他繼續(xù)留在家裡,對大家都不好,他的性格越來越執(zhí)拗,越來越難管教,臉上時常表露出些許戾氣,我擔(dān)心,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哪,等到長大了,就更難管教了,就拿月月來說吧,他打月月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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