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將大地之力領(lǐng)悟到了如此境界!為什么你還不突破到道者境?”那邊犰先是仔細(xì)感受著死去鬼蛇尸體上的殘余氣息,繼而發(fā)出十分驚疑的聲音。老吳也是十分不解地看向赤天。
赤天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單手一招,那鬼蛇的獸核和晶石就飛到了赤天手中。
“諾,這顆晶石就給你了!”赤天依舊冷冷地看著遠(yuǎn)處的犰,十分挑釁地將那枚晶石送給了后面的一位傭兵。
那傭兵立即滿心歡喜地接下了這筆意外之財,要知道道者境囚獸的晶石品質(zhì)可是極為不錯的。他的同伴也十分艷羨地看著他,雖然只是道者低境,但對于他們傭兵來說這可能就是生死的財富了。
“既然你不說的話,我想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有意挑釁我了?”犰伸伸爪子淡淡地說,“根據(jù)協(xié)議,如果有人主動挑釁道者高境以上的囚獸,我們是有權(quán)出手教訓(xùn)一下的!”
“是啊,你這個小娃娃果斷要教訓(xùn)一下!”一直沒開口的貅也是點點頭說,隨后它眼睛微微瞥向老吳。
老吳感到一股可怕的氣息緩緩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貅……”老吳凝重地看向那邊的貅,“如果你們執(zhí)意要教訓(xùn)他的話,也許我確實擋不住你們兩人,但是容我提醒你們一句——他的名字叫赤天,他的爺爺是八城僅存的兩位元老之一——赤土!”
他的爺爺是八城僅存的兩位元老之一——赤老!此話一出,那邊犰與貅的臉先是一變,然后慢慢陰沉了下來。
“赤土……就是那個十年前因為失去了兒子而一路殺上浮空島的瘋子?”犰的眼睛微微閃過一絲恐懼,“聽說后來還是你們元老會決議聯(lián)手才阻止了他?”
一邊的貅也是不安地動了動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想起來那件大事。
“是的,就是他!十年前他早已是道者巔峰,雖然之后他一直沒有出手過,但我相信他一定已經(jīng)到了半步賢者了!如果你們?nèi)耘f想要教訓(xùn)赤天的話,你們就想想如何承受來自赤土的怒火吧!”老吳再次緊逼,語速加快了不少,“除非你們有足夠把握將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留下來!”
犰巨大的尾巴輕輕揮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和貅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過了一會兒犰張開巨大的嘴巴,像是在笑一樣,“哈哈!咱囚籠本就是一家,沒必要為一頭才道者初境鬼蛇的死爭執(zhí)的,對吧?而且咱們兩個這次來主要是想要在你們中找一位大人,并沒有真想過要傷害你們的!赤天既然不愿意突破到道者境,他肯定有他的秘密,誰沒有啊是不是?所以剛才的事就當(dāng)我是一時腦熱吧!”
一旁的貅也是裝作憨厚地笑起來,仿佛剛才凌厲的逼迫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老吳輕輕喘出一口氣,這兩頭囚獸確實給他帶來了較大的壓力,畢竟要是它們真的一腦熱強攻過來,那么這次榮譽之戰(zhàn)花城就別想?yún)⒓恿耍隙▔|底。而且可能還會損失其他城池的繼承人,這就真的是大事了。
不過這兩只囚獸的克制也隱隱讓老吳提高了警惕,到底是什么大人能讓它們連自己的憤怒都可以先放一邊的?
“我們這次前往榮譽之戰(zhàn)的都是互相認(rèn)識的人,沒有你們所說的什么大人!”老吳皺皺眉說。
“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錯誤了!”犰一臉微笑地說,“我們囚獸的大人當(dāng)然也是囚獸,它可能就隱藏在你們中!而且它境界極有可能很高,早已可以化作人形了!”
“你是說我們這里會有道者巔峰的囚獸甚至半步賢者的囚獸?”老吳不可思議地?fù)u搖頭說,“怎么可能!要是那樣,它又何必與我們同行,我們這里又沒有什么十分寶貴的東西!”
道者巔峰以上的囚獸因為自己的領(lǐng)域化為自己的世界了,所以可以改變自己的外形,使得自己更適宜修煉,而自古人類的樣子是最適合修煉也是最具有潛力的。所以囚獸都會化作人形修煉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犰無賴地用爪子撓撓自己的耳朵說,“要不讓我們來感受一下,要么你們自己人自己檢測一下?”
“哼!既然如此,我們倒不用你們親自檢查的,我們自己看看就行!”老吳此時已經(jīng)略微輕松了一些,畢竟道者巔峰以上的囚獸隱藏在他們中間這種事實在太離譜了。
“你們自己互相之間辨識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什么沒有身份的人混進來了!”老吳轉(zhuǎn)過身淡淡地說。
下面的人開始互相認(rèn)起來,秦歌幾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而且也沒有什么人敢問他們的。
看下面的人似乎已經(jīng)一一確認(rèn)了,老吳轉(zhuǎn)過身不卑不亢地回答說:“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混進來,都是認(rèn)識的人!”那邊的犰與貅一聽,似乎在低聲議論什么。
“犰,你看吧,確實沒有呢!”貅一臉無聊地說,“我看要不我們先讓他們走?”
“笨蛋!”犰低聲罵道,“你這樣做我們怎么向凰大人交代!你又不是不知道凰大人發(fā)怒起來的那種恐怖!”貅像是已經(jīng)感受到了凰大人的怒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那你說怎么辦嘛!我已經(jīng)好困了!這趟出來也太消耗我體力了!回去我要好好補補了!”貅不滿地嘀咕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要不我們再拖一會兒,我能感覺到凰大人已經(jīng)在趕過來了!”犰轉(zhuǎn)轉(zhuǎn)自己眼珠說,“說不定凰大人能找出這位大人呢!”
“誒!我說就奇了怪了,你說這位大人沒事躲啥啊?”貅似乎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大人”有些不滿起來,“要不是它我這會兒還睡的好好的呢!”
“你就給我少說幾句吧!”正當(dāng)犰想一拳砸扁這只會吃和睡的二貨時,突然有人一個拳頭狠狠打在它的頭上!
“誰竟然敢偷襲……”犰正要發(fā)火讓那人看看自己道者高境的力量時,抬頭一看卻看到了貅唯唯諾諾的臉。犰身子一緊,訕笑著轉(zhuǎn)過身來:“呃呃……凰大人……您老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只見一臉怒氣未消的凰大人看著它,正是那個在囚獸祖地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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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城離家,離蒼松滿頭白發(fā),眼神混沌地走出自己家的密室,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可怕的笑聲來:“哈哈哈哈哈!我終于成功了!原來這就是囚籠之道的力量!果然強大!哈哈哈!”
他放肆地笑著,原本干癟的身體猛地充盈起來,白發(fā)也慢慢脫落,繼而長出了黑色的頭發(fā)來。離蒼松面龐也顯得十分年輕起來,就像一個中年人一樣。
“就這么輕松到了道者巔峰啊!不虧我這么多年等待在道者初境!”離蒼松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一個屬于他的世界頓時形成,而且從外形看竟然和囚籠長得十分相似!
“曾經(jīng)對我不屑的元老們啊!這次我要將你們一個個全部關(guān)進我的囚籠里面!”離蒼松帶著一絲絲瘋狂地低聲自語著,“只是在這之前,我還得和我孫子通知一聲,這榮譽之戰(zhàn)他還是得去的……”
離蒼松收起自己的世界,手指上凝出來一顆奇特的小晶體來。他低聲向那枚晶體說了什么后,手再次一揮,那晶體在空中一閃便消失了。
“去吧!給予我孫子強大的力量吧!而我則要去外域的那個地方,我感到那里有什么在召喚著我!”離蒼松冷漠地看著囚籠的天空說,“哼!元老會,你們雖然遮蔽了天空的真正顏色,但是你們卻忘了天空仍舊在那里!就像你們血液中流淌的,千萬年來從未變過!”
說完后離蒼松一揮手人就消失了。
此時在外域古戰(zhàn)場石殿祭壇上,皇袍中年人再次出現(xiàn),他冷冷地掃視了祭壇一圈,然后邪惡地笑起來:
“哈哈哈!終于這個局還是正常啟動了!來吧!我在召喚你!我在召喚你的囚籠!”周圍祭壇伏在地上的骷髏依舊靜靜伏著,只是似乎多了一絲憤怒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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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二貨找了這么久還沒找到?”凰分別給了犰與貅一個拳頭后罵道,“還叫我凰大人?我有這么大嗎?叫我老大,知道嗎?”
犰與貅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完全沒有剛才威風(fēng)的樣子了。
“還有誰告訴你們我說的大人一定是道者巔峰以上的了?”凰此時踩在貅頭上轉(zhuǎn)向天橋說,“說不定它還十分弱小呢!”
“十分弱小?”這下連犰都迷糊了,要是弱小的話,還怎么幫助它們突破血脈之力呢?
當(dāng)這個凰大人出現(xiàn)時,天橋這邊的老吳身體是真的一下子僵直了,而一旁的赤天也是徹底變了臉色。
至于秦歌的御魂則是更加明顯地感受到,那邊突然出現(xiàn)的披著金色衣服的年輕人氣息簡直像一片大海一樣。秦歌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真的感到了恐懼和無助。
“這……這……這是半步賢者的囚獸!”老吳嘶啞地說出讓在場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話來,赤天也是苦澀地看著那年輕人,他從那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的氣息無比可怕,那種無與倫比的壓迫力能夠瞬間將他撕成粉碎!
“獄狼,你還在等什么?和我回祖地吧!”這時凰突然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輕輕說,“在那里我保證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的王!我們所有囚獸的,王!”
此時秦歌肩上的灰猛地身軀一顫,身體緩緩懸浮起來,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飛向了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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