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能讓你及時得到救助,不得不動用了封印在體內的靈器——破空鏡,找來了外域神遺族的族長!”顧大行冷冷地看著秦歌說,“而她自己則承受了靈器可怕的反噬,同時作為交換她應該也答應了和神遺族秘密的約定!”秦歌一聽顧大行的口氣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付出好像一個笑話一樣!”顧大行帶著一絲絲嘲諷地說,這一絲絲嘲諷像一根根刺一樣直入秦歌的心頭。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秦歌帶著一絲顫抖和嘶啞地說,“我不過是她生命中最普通的一個過路人罷了!她不值得為我這么做的!”
雖然秦歌的話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其實在來到囚籠后,秦歌的心中一直不把自己當這里的人看,因為他內心還是一直想念著自己的帝國。盡管帝國在他腦海中已經變得十分概念而模糊了,但秦歌的潛意識一直沒有忘記。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中原因我不知道!”顧大行看了一眼秦歌低下頭去說,“我只知道她是因為你才答應了神遺族約定的,她為你承受了這么多,你要負責把她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秦歌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欠了好多人的情,自己已經無法和囚籠分開了,甚至他與囚籠的聯系可能比帝國還要緊密得多。
“我會把她帶回來的!完完整整的!”秦歌并沒有猶豫推辭,而是連神遺族族長什么境界也沒有問就答應了下來。
“哼!這樣還差不多!”顧大行依舊十分寒冷地看了一眼秦歌,然后平靜地說,“我妹妹離開了,她走前要我代替她進入你的二組,雖然是你讓我妹妹離開了我們,但是我妹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現在我就是你二組的成員!”顧大行的話一落他就閉上眼睛開始冥想了,顯然不愿意再多說半句話。
秦歌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閉上眼開始恢復起來。老吳看著兩人微微嘆息了一聲,不知是在嘆息兩人并沒有如預料的打起來,還是在嘆息他們隱藏憤怒還不如真打一場的好。
整個天橋又慢慢變得沉默了下來,但有些人已經明白今天這件事恐怕會在日后引起滔天的浪潮!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天橋飛速地朝血城趕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遙遙已經可以看到血城的輪廓了。
“好了,血城快要到了,我們該準備下去了!”老吳打破了天橋內的沉默說道,眾人紛紛起身,只有秦歌幾人依舊坐在原地沒有動。在真正經歷了一些事后,秦歌他們真正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了,特別是秦歌自己。如果說曾經的歷練之路只是在鍛煉自己的話,那么現在秦歌是真正的發現了自己,發現了自己需要什么,發現了自己還缺少什么。
“嗡!”天橋發生了一次巨大的震動后緩緩停了下來,一個洞口緩緩在前方顯現了出來。老吳輕輕一揮手,無數花形成了階梯慢慢延伸到了血城前面。此時血殺正好迎了上來,臉色微微帶著些焦急。
赤天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顯然是再次重傷后還未痊愈。只見他的身后突然閃過一座山脈的影子,然后裹挾著那位同樣重傷的老者便消失在了原地。空龍和空浪則是朝老吳點頭致意后也離去了,剩下的就都是花城的人了。
“老吳,你們怎么來得這么慢?父親大人都問過我好幾次了!”血殺有些疲憊地說,“現在除了情家和炎家的人還沒到,就只有你們花家了!還好元老們陸陸續續也都來了,不然我父親還真可能震不住其他城的人!”
“出了一些事情,我們進去再說!花風行應該到了吧!”老吳低聲對血殺說,“你去看著點秦歌還有你的朋友顧大行,他們兩個現在狀況都不太好!”血殺看了看天橋上慢慢下來的兩人點了點頭。
“花城主是和藝術家商會的人一起來的!”血殺也是低聲說,“他在藝術家商會那里等你,找你有些事!”
“那我先去見花風行,順便把花城的人安頓好!”老吳帶著花城的隊伍朝血城走去,“秦歌還有小雙就拜托給你了!”
“嗯!放心吧!”血殺略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顧大行,思量著顧大行會與秦歌發生什么樣的矛盾,“難道和父親說的顧安柔不來有關?”
看到秦歌他們走了上來,血殺迎上去笑呵呵地說:“你們可是來遲了,我都等你們好久了,來來來,我房間里可是準備了一些好東西,專門請你們享用的哦!”他給顧大行使了個眼色,結果顧大行一點反應也沒有。血殺臉色微微一沉,知道這其中必然有更加深層次的原因了。
老吳很快便安頓好了花城的人,然后立即趕往了花風行所在的地方——藝術家商會。一個人早已等在了那里,見到老吳過來立即引著他往藝術家商會里去了。七拐八拐之后,老吳來到了藝術家商會一個隱秘的地方。
“老吳,你終于來了!”花風行坐在里面看到老吳進來時有些驚喜地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因為按照天橋的速度你們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發生了一點事情!”老吳身上的氣息突然衰弱了下去,一絲鮮血緩緩從他嘴角流了出來,“我們遭遇了囚獸群的攻擊!”花風行一看連忙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一朵玉花緩緩從花風行指尖凝聚出來,強大的生機開始朝老吳身上送去。
老吳輕輕吐了一口氣,這才開始仔細地訴說起事情的始末來。
“一個身著金色衣服的年輕人,叫凰大人?”花風行有些訝異地說,“這是那群囚獸的頭?”聽完老吳的敘述后花風行對這個半步賢者的囚獸也是完全不知來頭。
“對,聽犰與貅的話和它們恭敬的樣子,那個凰大人應該就是它們的頭了!”老吳指指胸口說,“剛才我還遮掩著,現在你應該感受到了吧!這里有極強的火焰灼燒過,不知道這個凰大人的囚獸本體是什么?”
“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太陽金火,但是又有點不太像……”花風行仔細感受著老吳胸口上的氣息判斷著,“看來這事情只能上報八城會議了,希望元老們知道這家伙是誰!”
“嗯,不管怎么說它們這次都不同程度地違背了協議,特別是在這種囚籠生死攸關的時刻,它們應該受到元老會的懲罰!”老吳沉聲說。
“就怕這次元老會自己都自身難保啊!”花風行嘆了口氣說,“等前去外域的時候可以說的,現在很多事情都不甚明朗啊!”
老吳像是想到了什么,凝重地讓花風行附耳過來,。他在花風行耳邊低聲說了什么,花風行臉上閃過一絲絲訝異。
“原來如此,難怪我剛才會感受到陸堂堂的氣息!”花風行想了想說道,“總之這件事先放放,還是你療傷要緊!”老吳點點頭,閉上眼開始專注地恢復起來了。
兩人如心有靈犀一般都沒有提到消失的花落水。
此時血城血殺的房間內,幾個人正在悶悶地吃著飯,能夠滋補血液的極品血參湯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從離火那里了解了事情經過后,血殺也沉默了。
希望時間能夠讓他們倆快速恢復正常吧!血殺無奈地看著兩人吃完飯后不約而同地立馬開始了修煉,心中不禁想道。
花小雙本來還想纏著血殺的,但是現在看來氣氛不對,她也就只好乖乖地在一邊安安靜靜地呆著了。
早知道就不攬這倒霉的差事了!血殺一邊吃著,一邊心中暗罵自己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把這兩個正好鬧矛盾的家伙請了過來,害得自己也不爽。
“咦?對了,花落水呢?”血殺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這個平日里被人罵作花城公子的家伙呢?離火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注意到。
“他?他冒險去了!”花小雙撇撇嘴說,“我那哥哥哪里會來這里受苦啊!自己半途溜了唄!”
“我也想像他那樣溜了那該多好啊!”血殺完全不知道花落水現在心里有多么糟糕,要是他知道,他一定也不會想溜走的!誰面對一大群雷鴉心情會舒暢啊?
老天爺!你要不要這么玩我?花落水心里面在大喊,此時的他正坐在一頭雷鴉上,周圍圍著的全部都是雷鴉,而且它們正在朝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飛去。
原來那一大群雷鴉等在那里并不是為了攻擊花落水,而是把他逼到了一頭雷鴉身上,然后似乎是要帶他到什么地方去。花落水坐在上面一邊罵著,一邊暗自垂淚。
“老天爺,你說我出來一趟容易嘛我!又是被人打又是被人罵的,費盡心機找了個人代替我,結果好像還沒有派上用場,現在又和這群扁毛畜生在一起……啊啊啊!”正當花落水不斷數落著的時候,最前方的那只雷鴉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高昂地叫了起來。花落水頓時感到自己身下的雷鴉消失了,然后自己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啊啊啊!你們搞什么啊!”花落水嚇得三魂七魄都跑出來了,就在他感到自己要完蛋的時候,那只可恨的雷鴉再次出現在他身子下面,然后扭頭沖他呱呱叫了兩聲,顯然是在提醒他別亂說話。花落水一見,低聲又嘀咕了幾句,結果見對方又要玩消失他便只好憋屈地閉上了嘴巴。
前面的雷鴉慢慢消失退到了后面,花落水漸漸看清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那是一個巨大的巢穴,無數的飛禽囚獸在這里飛進飛出,而花落水正在往最上面的樹冠飛去。
“這是……囚獸的巢穴?”花落水看著樹冠自言自語道,“它們帶我來這里干嘛?”樹冠上突然響起來一陣悠揚的歌聲,一個身著彩色羽衣的少婦踏空迎了上來。
“花落水?你終于來到了這里!”她的聲音很平和但又有一股不容人反駁的高貴味道,“我是魅鳳,歡迎你來到囚獸的大本營——鳳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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