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還是愛

“海天域君上？”幾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都高度警惕來，海天域君上竟然破了他們的安全系統，悄無聲息的就潛入了不夜城，這……

“他來做什麼，去看看”杜妃翎眉頭緊鎖，拂袖邁步向外走去，他究竟想幹什麼？

夜色如汁，鳳熯琛獨自坐在御花園的涼亭中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他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己經公告天下，父皇下旨賜婚，她己經是他的太子妃，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要跟他搶，先是不夜城城主，又是海天域君上，後來又來了個雲顛尊主，而這些人個個人中龍鳳，一揮手一跺腳都足以震天下。

他真的不是怕他們，他只是怕連累了百姓，他真的不是怕他們，他只是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個雪夜，那抹滿身傷痕，絕然而去的身影。

心微微泛疼，他欠她太多了，或許他己經分不清對她的感情是愧疚還是愛了。

愛？

他愛上她了嗎？是否早在五年前就愛上了？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是疼的，他只知道他不想在對她放手了，曾經他在太子手中奪回了晴兒，現在他是否有能力從這些人中奪回她呢？

呵，一陣苦笑化過心頭！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清風般的聲音從涼亭外飄來，鳳熯琛擡眸看去，只見一襲白衣的鳳千羽邁著雅步而來“王叔”

“在爲杜妃翎的事情而煩憂”鳳千羽輕甩長袍，優雅的坐在鳳熯琛的對面，一雙狐貍般好看的眸子，平靜淡然的看著鳳熯琛，似將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鳳熯琛眸光微暗，不語，擡手爲鳳千羽布杯倒酒，全是默認了。

“王叔我也沒想到在不夜城城主向杜妃翎提親後，海天域君上，雲顛尊主也會相繼向杜妃翎提親，這確實是件棘手的事情”鳳千羽悠然的接過酒杯，看著鳳熯琛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片刻便瀲灩在平靜中“不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你太子妃，所有的問題也就不成了問題，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看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了”

“王叔，我，我欠她太多了”鳳熯琛舉起酒杯一仰而盡，他錯了，五年前他真的錯了。

“呵，誰欠誰還不知道呢”鳳千羽擡眸望向那輪皎月，湖泊深處蕩一縷哀傷，似夢囈般的呢喃著，而後埋頭將杯中酒喝盡“若那個雪夜，讓你從新選擇，你還會……”

“不，不會，一定不會”幾乎想也沒想的，鳳熯琛就出口否認，五年前的那個雪夜，他後悔了，後悔將她送給了那個男人，後悔他沒有留下她，他相信即使沒有那個雪夜，他也可以讓晴兒回到他的身邊的，只是時間問題。

等等，王叔怎麼會知道那雪夜？鳳熯琛有些驚異的擡眸看向鳳千羽“王叔，你，你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