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煅暮退貑杻扇顺隽松絽^(qū)之後,直奔南城下的方向而去。
當他們進入南城下的災民區(qū)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情況弄得都有些錯愕不已。
因爲偌大的南城下,此時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原本熙熙融融的景象,此時已經(jīng)見不到半個人影,倒是偶爾有幾隻野貓和野狗觸摸。
從情況營地的道路情況判斷,這裡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人活動過了。
張?zhí)煅娜滩蛔λ貑栒f道:“太史南前輩他們究竟是已經(jīng)到勁嘯山去了呢,還是說這裡的災民已經(jīng)被東王仇天的人給消滅掉了呢?”
素問搖搖頭說道:“從營地的情況來看,裡面都顯得非常整潔,而且東西都已經(jīng)被帶走了,應該是經(jīng)過精心整理。若是東王的軍隊在這裡殺人,這裡的情況應該是變成一片狼藉纔對。但是實際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張?zhí)煅牟坏貌慌宸貑柕呐袛嗔Γf道:“但是我老人家還是感覺不是很放心,這裡既然已經(jīng)沒有半個人影在了,但是新輝城裡面不可能沒有人,咱們進城去打聽一下情況。還有,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吃飯了,我老人家的肚子真的是已經(jīng)餓得扁的不能再扁了。”
武修者都修習過打坐入定,一旦入定之後,就可以連續(xù)好多天都不必進食,也不會妨礙身體的各項機能,何況張?zhí)煅脑诒化焸臅r候,乃是處於近乎是假死的龜息狀態(tài)。所以他醒來之後,雖然感覺肚子非常飢餓,但是整個人依然活力十足。
素問的肚子當然也感覺非常餓,只是她並不像張?zhí)煅哪菢邮颤N都要表現(xiàn)出來而已,說道:“走吧,進城去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兩人隨即再次用處提縱術(shù)進入了城內(nèi)後方才改成了步行。他們一邊走,一邊查看城內(nèi)的情況,發(fā)現(xiàn)原本散佈在街頭的那些衣衫襤褸的災民們,此時如同南城下那裡一樣,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一絲蹤影。
張?zhí)煅呐ゎ^對素問說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災民們應該是已經(jīng)向勁嘯山遷徙了。”
“嗯,應該說這樣子的。看來爲了給你療傷,我們錯過了跟太史南前輩道別的時機了。”素問說道。
忽然聞到了街上飄來了一陣香氣,兩人的肚子都發(fā)出了一陣咕咕咕的叫聲,卻原來是街邊的一間酒館裡面飄出來的飯菜的香氣。
張?zhí)煅目戳丝茨情g酒館,又看了看素問,見她也在吞口水,忍不住笑道:“看來不止是隻有我老人家一個人肚子餓啊!不管了,還是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談其他的事情吧!”
說著,張?zhí)煅睦鹚貑柧托n進了酒館,找到了一副空的座位坐下後,大聲叫來了小二,說道:“趕快把你們這裡最好吃的菜,不,應該是能夠最快端上來的飯菜都給我上!不要替我老人家省錢,好吃好喝的都儘快給我端上來!”
看到張?zhí)煅谋憩F(xiàn)得如同餓死鬼投胎,而且言談之間還表現(xiàn)得極其囂張,就像是個暴發(fā)戶似地,所有大堂裡面的食客全都扭頭看向他們,或者好奇,或者鄙視,各種各樣的目光全都有。
素問現(xiàn)在有些憔悴,臉色又顯得太過蒼白,所以容貌看起來較之平日自然是遜色不少,所以那些食客並未將她驚爲天人。
但是素問還是被那些食客看得有些窘迫,忍不住低聲訓斥張?zhí)煅牡溃骸澳阏f話就不能夠小聲一點嗎?”
張?zhí)煅牟缓靡馑嫉匦α诵Γf道:“不好意思,我老人家實在是餓壞了。”
那個店小二難得見到如同張?zhí)煅倪@樣豪爽的客人,笑道:“客官,看來您是真的餓到了。你請稍等,小的立刻去給您準備吃的來。”
小二的手腳倒是非常麻利,很快就給張?zhí)煅膬扇硕松蟻砹藘傻罌霾耍f道:“二位客官,這兩道涼菜你們先吃著,熱菜馬上就上來。”然後,他又給張?zhí)煅膬扇舜蛄司啤?
張?zhí)煅暮退貑杻扇藢⒔鞗]有吃東西了,當即是立刻大吃了起來,就連素問都差點沒有了吃相,看把他們都餓成什麼樣了。
兩個人狼吞虎嚥的樣子,頓時看得其他食客都忘記了動筷子吃自己的東西了,心裡在疑惑著,什麼時候這家酒館的飯菜變得這麼好吃了?
張?zhí)煅暮退貑杻扇孙L捲殘雲(yún)地幹掉了那兩盤涼菜,當然是感覺意猶未盡,只好先喝點酒再說了。張?zhí)煅碾S即給素問滿杯。
最後,張?zhí)煅膬扇俗阕愠缘袅巳畮讉€菜,方纔感覺到肚子終於是填飽了。此時,空碟子已經(jīng)堆得足有成年人的一條腿的高度了,再次震驚了那些食客,心裡暗歎,總算是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飯桶了。
張?zhí)煅木谱泔堬柫酥幔质媸娣靥蘖艘幌卵溃杏X真是快活似神仙。
素問實在是看不慣張?zhí)煅倪@樣的舉止,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飯了,應該幹正事了。”
張?zhí)煅闹缓貌辉谔扪溃瑔柕溃骸笆颤N正事?”
“當然是關(guān)於災民們的去向的問題了!你是不是吃飯的時候,把自己的腦子也給吃掉了!”
張?zhí)煅娜滩蛔〗o了素問一個白眼,不滿地說道:“不要罵得這麼惡毒好不好,很傷人自尊心的。”
然後,張?zhí)煅倪@才把剛纔的那個店小二給叫了過去,這些跑堂的人個個都是聰明伶俐、耳聽八方之輩,跟他們打聽消息準沒錯。
那店小二以爲張?zhí)煅乃麄冞€要繼續(xù)點菜,連忙過去滿臉堆笑地問道:“二位客官,你們還要點菜嗎?”
“你以爲我們是飯桶嗎?都已經(jīng)吃了那麼多東西了,還吃!”張?zhí)煅闹钢嵌芽盏诱f道,“我老人家問你,新輝城原本不是有很多災民嗎,他們現(xiàn)在都到哪裡去了。”
那店小二想不到張?zhí)煅臅栠@樣的問題,這是整個新輝城人盡皆知的事情,看來這兩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啊。
他便笑著回答道:“災民們早就在半個月前全部走掉了。因爲北方的水災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退去,所以他們說要到南邊去重建家園。我們的領(lǐng)主東王還真是愛民如子,據(jù)說還撥給了他們不少的糧食呢!”
張?zhí)煅穆勓裕滩蛔“l(fā)出了一聲嗤笑。東王仇天愛民如子?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假和更愚蠢的話嗎?!
就在張?zhí)煅臏蕚涑靶δ莻€店小二沒有見識的時候,酒館外面的大街上面忽然就有些**了起來,就連大堂裡面的食客們都紛紛放下手裡的筷子,全都跑到窗口去看大街,口中還不斷髮出嘖嘖聲,還有人在稱讚漂亮。
張?zhí)煅钠娴溃骸半y道大街上有角色美女經(jīng)過?我老人家也去看看。”
張?zhí)煅淖哌^去,撥開圍在窗口的食客,探頭向著大街上看去,然後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連忙轉(zhuǎn)身大叫著讓素問趕快過去也看看。
素問不知道張?zhí)煅臓懯颤N忽然也叫她過去,不就是熱鬧嗎,有什麼好看的。但是看到張?zhí)煅恼F張的樣子,她只好起身過去,一看之下,也有些驚訝了。
因爲大街上確實正有美女在經(jīng)過。而且那個美女居然是個女道士,也就是他們在勁嘯山遇到的那個太清門的女道士。
那個女道士身邊還有二十幾個太清門的道士在一起,其中最爲引起素問注意的人,就是走在那些道士最前面的人:那個用黑針傷了她肩頭的老道士!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素問的拳頭被捏的咔嚓咔嚓地響了起來。